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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早已消失的的爱

“你别跑,看我不打死这个小贱人。”

没有声音回复这一句骂声,有的只是女孩越跑越快的身影,如果让棍子打到是很疼的。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演,有时候会听到女孩的哭泣,有时候会听到不堪入耳的骂声,总之这个家庭每天都很“生龙活虎”。

女孩,张柠,母亲因难产死去,女孩的爸爸在她三岁还是四岁时便娶来现任的妻子,这个女人在她的父亲面前对她很好,好到鱼刺都会挑出来,怕她刺到嗓子。但是当父亲一出差这个对她好的不得了的女人连饭都不会给她热。

当女孩回想起这一段岁月的时候,抱着叔叔说“叔叔,叔叔是不是我们应该感谢那个阿姨,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跑出来。”于是被她熊抱的人皱着英俊的眉头说“你想干嘛?”总之是害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语气,于是便听到一串快乐的笑声和男子无奈的叹息。

女孩托这位继母的福,在很小的时候,六岁还是七岁,记不住了,那时起就会做饭了,因为那时继母生了一个弟弟——张宇天。孩子总是天真无邪的,但是张柠的天真无邪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继母开始不做她的饭,每天只有自己早点起开始做饭,然后在破旧的房子中呆到中午再做饭,每天的生活都充斥着紧张和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母亲会不会打她,会不会把她撵走,会不会不让她回家。

上学的生活也就是坟墓的开始。

那时女孩的父亲因为家中来了男孩而兴奋,有了斗志,开始在外面拼命的挣钱,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一个月到后来的两个月,一直到他听说出国打工挣钱多,于是把回家的日子改到了一年一回,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女孩很难过,在这个所谓的家中只有这一个人爱她,疼她了,但是很显然,现在这个唯一也没有了。

女孩每天的穿的破破烂烂,因为这时候继母开始已经不给女孩买衣服了,按照继母的说法“你爸爸每月就挣那么一点,连给你小弟买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提你还得吃饭上学了。”于是每天村里人都会看到一个像乞丐一样的孩子,每天在学校和家里穿梭。

女孩的生活一直持续着饥饿,寒冷的状态,邻居看她可怜,每当她在外面写作业的时候,邻居都会把她带到自己的家中,给她点吃的,穿的。于是你会在学校中听到“你有没有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那是我不要的”之类的声音,女孩在学校总是感觉低人一等,她没有好看的衣服,没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没有关心自己的朋友,没有喜欢自己的老师,总之别人都有的而她通通没有,而别人在这个年纪不曾经历的她却都已经历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但是她知道她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嫌弃自己,也不会笑话自己。

爸爸会在每个月的月末给家里打电话,但是往往她都是接不到的,因为话费很贵,爸爸是不舍得和她说话的,每次只是不停的说,然后挂掉,从来不会有意外。而每当看到继母挂掉电话的神采,女孩知道这次又和往常一样爸爸忘了她,可能连她都没有出现在父亲的口中。

女孩一开始会难过,会觉得不公平,只因为继母不喜欢就应如此的被对待吗?然后是痛恨,是难过,但渐渐的麻木,渐渐地无所谓。

女孩想不通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当她傻乎乎的问肖天麒时,她口中的叔叔直直的看着她,无奈摇头,然后把她抱进怀里,拍着后背哄她睡觉,从来不会回答,因为那是他所不屑的问题。

但是女孩在十来岁的年纪中那是天大的问题,连此生的至亲都忘记你了,那是多大的悲哀啊!连至亲对于你的存在都感到是一种漠视,那么被对待的人又是怎样的心情啊!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日子一直在延续,于是日复一日的惨淡还在继续,只是继母对待她更加的“严格”,日子开始更加的难过,在女孩十二岁这一年,女孩开始“帮”继母做一些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做的事了。

女孩不敢不干,邻居有说过,甚至干部都有来过,只是这个母亲说的头头是道,让人难以抵抗,说的人多了就开始使用“苦肉计”,于是他人也无法去帮助这个女孩了。

在这个年岁中打骂成了女孩生活中的主旨,女孩的弟弟已经五六岁了,到了上学的年纪,女孩上学已经成了奢望,她开始学着放弃,放弃这里的生活,学着不再抱有幻想,她第一次知道流血是痛,而不是疼。

女孩从把刀子割到手腕的那一刻,就在心底对自己说如果见到妈妈那就可以了,见一次就好。

所幸的是女孩没有死,所以这个插叙任何人都不知道,因为刚刚割下继母就来了,揪着女孩的耳朵“小小年纪的就学人家自杀,你有什么能耐,真是的,就算死也不要死在我的院子里,脏了我的地方。”指着地上的盆说“把衣服洗完,洗不完别回来,浪费粮食的东西。”边说边踢了女孩两脚。包上腕上的伤让她去洗衣服,于是人们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了河边,洗的衣服不仅是继母的还有那个弟弟的,从布料的质地可以看出绝不便宜,看着看着女孩羡慕不已,有自己的母亲可以生活的如此的……好。

由于刚刚割开一个口子,洗衣服一用力血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流,怎么都不敢用力,只好回去了,疼并不疼,已经习惯,只是看着被血迹蔓延的衣服回去真的没有勇气,继母那个女人真的是很狠的,记得上次只是把她的衣服洗的有些摺了,便把她打得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自己好几天都没有爬起来,真的很疼,但是不痛,后来看自己的床单好几条都有血印记,不多,但是看着都感到寒冷,看着令人眩晕。

现在怎么办?

女孩拿着越洗越脏的衣服回家,想着挨打就挨打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看到的却是一院子的红色,继母看她进来,露出别样的神采

“哎呀,小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啊,看我们的村长都等你这么久了!”说话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呕吐,只是也没有当她是一回事。

“我回来了,那个,那个......。”带着怯懦,磕磕巴巴的,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快活。

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总之那个所谓的弟弟也没有去上学,或许是在家中等着看好戏吧,反正习惯了。

“是不是看上哪家的穷小子了,一看就是留不住的贱货,妈快把她弄走吧,呆在家中就只有碍眼的份。”男孩连眼神都没有给女孩一次,说出的话却如箭一般射了过来,但是女孩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害怕一回口,就是一顿毒打。而且也知道男孩眼里的鄙视与不屑。

只是女孩不懂年纪小小的孩子怎么说话如此的恶毒,这些词语怎么会在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嘴里说出来。

“小柠啊,你看看这些东西都是村长送来的,村长帮你找到了一户好人家,有钱有势的,看看这东西就知道了,人家希望你尽快的嫁过去。”这个女人的眼里只有这些东西,能拿女孩换这些其实还是划算的。

“我还不够大呢,我才十二岁,我不嫁。”女孩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反抗的话,但一说完就后悔了。

“你不嫁?由你说了算吗,我说嫁就嫁,不知好歹。”女孩随手就被继母扔到房子里锁了起来,也不顾村长在就破口大骂:你不嫁,这些年你吃我的,穿我的,能拿你换的东西还不知道够不够你这些年用的呢,你不嫁,难道还打算继续用我的?想都不要想,我说嫁就嫁,等着人来娶吧。

回头便对村长说“村长不用担心,这丫头的事我说了算,没事的啊!”那种谄媚的笑脸看了就让人难受。

“好好,我和丫头说两句,你去忙啊!”

“好说好说,村长今晚就在我家吃吧,帮我家这么一个大忙,吃一顿是应该的。”然后扭动着肥硕妖娆的身躯回屋了。

“孩子,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家吧,早点走的好!”村长说完就离开了。

与村长而言,这个家庭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张柠就是一个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可以接触的人,早一点离开就早一点省掉麻烦,虽然与这个孩子对不起,但是孰轻孰重而言这样是最好的。

张柠很害怕,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被关起来,但是却是第一次说道“嫁人”,她不敢说话,她才十二岁,虽然在这个家中很难过,但是毕竟还有一个和自己有点关系的人,虽然这个人很久没有回来了。尽管这里没有好的记忆,但是十二岁就被卖掉,对,卖掉,真的是一种耻辱,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死掉,她不是没有恨,但是恨有什么用,现在而言离开时最好的办法,先不管去哪里,离开这里才是最应该做的。这次她没有哭,因为她知道哭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有让别人看笑话的份。

“那么,我走了,爸爸,从今天起我们再无关系,”张柠轻声的对自己说。

到了晚上,女孩已经有两顿饭没吃了,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虽然帮忙干活,但是一个小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干什么呀,更何况由于常年的食不果腹自己比同龄人矮小不说,也没有什么精神啊。当女孩听着窗外没有什么人走动了,然后不顾手腕的伤,把窗户弄下来,虽然小心但是还是把手腕弄伤了,流了一些血,但是顾不上了,然后慢慢的爬出去,她已经很久没有换过衣服了,衣服很破旧,身高又不够,被弄得面目全非,女孩拼命地逃出那个家,站在门口时,害怕有人出来,她不确定几点,如果有人看见她那么功亏一篑,所以只有拼命的向前跑,仿佛一回头就会变成石头人一般。

女孩没有吃过饱饭,又流了很多血,最重要的是她跑出了村子,看到了通往外面的道路,所以当所有的精神都放松下来她感到很累,很累,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一下子昏倒在路旁,一点知觉都没有。

恰好一辆车子经过路边,因为晚上看不太清,当女孩昏倒的一刹那司机还以为是自己撞到的,下来看看情况

“小姑娘,醒一醒,小姑娘。”司机使劲的摇晃,但是女孩已经昏死过去怎么会有反应啊!算了,反正都是这样,放在路边自生自灭吧。

“王叔,带着一起走吧,很晚了,应该是碰到什么人才会这样,没事的。”毫无语气的声音从车的后座发出来,好像有点生气,完全冰冷。

“是,少爷。”王叔有些吃惊的回答,抱着女孩进车,女孩身上有一种不太好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车中。

“少爷,要不放下去吧,这味道……”王叔心惊胆战的说,少爷有洁癖,而且心情还不好,正好两个全赶上了!

“没事,走吧!”还是毫无语气,但是感觉没有那么冰冷了。

车子在王叔的震惊中开走了,女孩的生活却从此完全改变了。

当女孩离开牢笼时,她的继母还在床上和村长翻云覆雨,完全不知道女孩已经离开的事情。

“村长,陈哥,我的技术还好吧,这可是人家第一次热情呢?”女子攀在男人的身上。

“第一次?我听说你的功夫好才留下来的呢,小妖精!果然不错,你说,拿几个人练的?”村长用手勾住女人的下巴,满眼止不住的猥琐,一点白天的样子都没有。

“我的技术也不错吧,看刚才你陶醉的。”说着便开始了进攻,女人的喘息声不断,“再进来一点,人家……”男子并未答话,用行动开始掠夺。

“怎么样?嗯?”男子又开始了。

“不要嘛,人家疼。”女人发出让人酥了一般的声音,口中拒绝。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待会儿天就亮了,让人看见了不好。”随着村长这小心翼翼的话语,他已经穿好衣服了。

“害怕什么,现在才三点,人都没起来呢,我们再来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啊,人家还想要嘛。”这真是让人碎骨的声音哪!

“我还是走吧,别担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先走了。”村长麻利的套好衣服,开开门,连回头都没有就跑了出去,完全没有昨晚那沉醉的表情。

“什么嘛,吃完就跑,老娘还能吃掉你不成,也不看看自己那摸样,以为老娘看得上你,真不爽,真是的,下次看看大哥有没有时间。”女人还在恬不知耻的说。

天刚刚亮,女人就看到旁边的屋子没人,以为女孩饿晕了,也没有管,等到中午的时候,看到也没有动静,女人打开门,

“人呢,小天,小天,你看到那个贱人了吗?看见了吗?”女人使劲朝屋里喊着。

“谁呀,我刚醒。”一个不大但却很胖的男孩站在门口边打着哈欠,不满的说着。

女人一慌,难道是跑了!“睡睡睡,就知道睡,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跑了,跑了,我的东西都要还回去,不仅要还回去,还得让我赔给他们好多钱,这个小蹄子,别让我逮到你,看我不把你给打死。”女人恶毒的吼声在小院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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