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群中两道身影缓步而出,两个黑衣人。
这两人正是该隐和左异。左异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势力,忍不住暗暗赞叹,旋即想起左病,从来不带自己参加,忍不住骂起左病来。
该隐一笑,戏虐地说:“你可得小心,免得其他家族的人绑架你,哈哈。”左异撇撇嘴,不置可否。这个年龄的孩子确实容易被抢走。
“如果能在这里遇到一些好的功法……嘿嘿……”左异忍不住两眼放光,要是运气好真的碰见了,一定要想方设法得到。
“那小孩!”如响雷般,一粗犷的声音突然在左异身后炸响,“那小孩,你是不是左家的人?”
左异转身,看到一个野蛮的大汉,一副熊样,胸口佩戴着一个刺眼的徽章,看到这徽章,左异立刻拉下脸,这徽章,是属于右家的。一提起右家,左异紧紧攥着拳头,长吐了一口气,平缓了心情,淡淡地说:“不是。”
大汉揉揉脸庞,刚刚涌现的杀意又沉了下去,声音略有柔和:“哦……这样啊。”然后看向一直隐匿在斗篷之下的该隐,又说道:“那么请问阁下,是属于哪个世家的?”
该隐看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的左异,也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不需要知道。”放眼这初阳帝国,可没几个家族能与他右家相提并论,如今这不知来历的两人竟敢这样说话,使得这心直口快的大汉暴怒起来,然而,斗篷压制了气息,让大汉看不出该隐的等级,这更让大汉认为,该隐等人不过是个小势力的人。
大汉尽量压抑着怒气,表现出一副君子的样子:“你可敢与我切磋切磋?”
该隐瞅了他一眼,这人目测大斗师左右,在这小小的初阳帝国中,也算不错了,难怪敢这么横。想想左异小家伙这几年没少受右家的气,自己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人,也算给左异出出气。
该隐爽朗一笑:“好啊,那么,出手吧。”此话一出,语惊四座,旁边的人面面相觑,皆是心中冷笑一声,谁不知这大汉的凶猛不要命,这来路不明的家伙竟然这么张狂?
左异自然明白围观的人在想些什么,自己心中也有些没底,他自然不知道该隐的确切实力。但是看看那些人的表情,忍不住冷笑:这么早就立了flag,恐怕会倒霉。
大汉拍着胸脯:“瘦子,放马过来。”
该隐手指一曲,一团白色的光圈闪现,蕴含着狂暴的元素力,仔细一听,还能隐约听见风声。
左异惊奇地盯着那元素,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莫非是异火?
想完立刻打了个寒颤。
光芒只是一闪而过,就消失了,该隐将这能量覆盖在手上,也顺便遮盖了这能量,他担心被别人看见,免得有人起了贪念。
大汉真真切切地看见了那团能量,不禁说:“难道是……风元素力?”该隐眉头一挑:“呵?你还见多识广。那……你就不能留了。”说完,该隐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大汉心中一惊,连忙转身。
“晚了……”该隐冷哼着。手如刀片一般直直的刺进了大汉的背部。
此时,大汉才面色苍白,眼里被惊恐充斥。嘴唇哆哆嗦嗦,一个字未出,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一招。
技惊四座。
人群爆发出尖叫,右家的一个长老被打败了!
不远处正在和其他族长交谈的右家族长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赶过来,他驱走一边看热闹的群众,蹲在那大汉的旁边,伸手摇着他,但是他没反应。右家族长探了探大汉的鼻息,手抖了起来。
他嚯地起身,怒吼:“谁?”在怒吼时,斗灵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扩散开,周围唧唧喳喳的人群被震慑住了。偶尔有人轻轻地说:“没想到才两年,这右族长竟然以及突破到斗灵了,好厉害。”
人们纷纷后退,只有该隐和左异仍然没动。右族长竭力控制怒气,但杀气还是缓缓蔓延着。要知道,家族少一个大斗师,是何等的损失!
“我家长老不知哪里得罪了阁下,阁下为何下此死手?”
左异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暗骂不要脸。于是躲在斗篷下说:“右族长,切磋本来就是未知数,我家老师也只不过是不小心罢了,如若不是这长老先挑衅,我们也不会对他出手。再者,既然没本事,何必挑战别人,反而丢了自己的脸面。”
说完这话,左异痛快极了。而右族长立刻暴怒起来,直接冲向了左异。
“破寒决!”
右族长含怒一击,沙尘四起,人群被掀飞,人们惊叫着跑开,自然有人骂右族长以大欺小。
“轰!”
右族长大招还未放完,便戛然而止,一阵诡异的空间波动自他周身散开,右脚下,地竟裂开,右族长脸色惨白,片刻后,如断线的风筝般远远摔去,撞在树干上,硬生生地撞断了十几棵大树才停下。
地上一道深深的印痕十分刺眼,还有斑驳的血迹。
这都惊动了大殿里各个家族势力的族长们,所有人包括左异在内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该隐轻轻拍着袖袍,冷淡地看着不知死活的右族长:“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本事。”左异拉了拉该隐的人衣角:“帅。那个……那人没死吧?可不能把他给弄死了。”该隐莞尔:“死不了。小家伙,那人的命是你的,迟早由你取他的命。”
左异松了口气,转身离开,好像没看见这一惨状的样子。周围的人哗啦一下散开,和左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在怕他。其实人们怕的是该隐,而不是左异。
左异每次开口说话(“那卷斗技不错,可否与我交换”云云),人们都是惊惧地溜走。
想必该隐也发现了,一手抓住左异,轻声道:“看来太显眼了,我们先走。”
不等左异回答,该隐几个闪烁间,重新出现在了一处高山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