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发短信前15分钟。汝矣岛某小区,李胜基的SUV正停靠在林允儿家楼下。
“oppa,我们的晚上吃什么?”乔装后的林允儿进入车内。
“听说最近有一家情侣餐厅不错,晚上打烊也比较晚。”李胜基边启动边说道。
“好。听你的。”林允儿笑着回应。
“晚上太晚的话就去oppa那里吧。我们交往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呆一起过。”李胜基试探道。
“oppa,我明天还有行程呢。”林允儿撒娇道。
“等下看看咯。”李胜基不死心。
十分钟后,SUV驶入某餐厅停车场。“叮”一声,短信声响起。
“忙内这么晚有空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林允儿好奇地看了发件人的名字。
手指一划,手机解锁...
“允儿,允儿,你怎么了?怎么看手机看得愣住了?”李胜基停好车后看着突然没有声音的林允儿。
此时的林允儿双眼死死盯着短信,双手不停在颤抖。
李胜基又将手搭在林允儿肩上,摇了摇,再次问道:“允儿,怎么了?告诉oppa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呀,你别碰我。走开!!!”林允儿用手拍开李胜基的手,突然转头对他怒吼。
李胜基吃惊地看着林允儿的异常反应,正想说话时却见林允儿眼里有雾,望向他的眼神里面,似乎带着怨恨和恐惧。
“别...别生气。允儿你这样让我感觉你好像换了一个人。到底什么事?”李胜基有点吓到。
听到这句的林允儿这才反应过来,眼神终于回过神:”米阿内,oppa,没有什么事情。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能先送我回去吗?”手里依旧死死抓着手机。
李胜基愣了愣,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约会一次...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分担的。”
林允儿转向窗外:“oppa,送我回去吧。我真的不舒服。”
李胜基心有无名火却不好发作,悻悻地启动车。一路无声地到楼下后,林允儿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微微躬身便下车上楼。
李胜基沉默地看着林允儿上楼,拨出一个电话。数分钟后,SUV再次启动,似乎开往另一个方向。
......
林允儿上楼后,锁上门,将所有窗户关上,拉上窗帘。拿起电话拨打刚才发件人的号码。
嘟...嘟...嘟...电话被接起
“欧尼,米阿内,这么晚还打扰你。我今天见到辛巴了。”电话那头徐贤先出声道。
林允儿没有回话。
“欧尼,欧尼,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说,我今天碰到辛巴了。”徐贤稍微提高了音量。
“忙内,和他保持距离。听我的话。”林允儿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林允儿进入浴室,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站在喷头下面,仰起头闭眼,将喷头打开,转到冷水,水量开到最大。
眼泪随着喷洒在脸上的冷水,沿着精致的脸颊而下,流到了地上,也流进了心里那道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就这样站在冷水下5分钟,林允儿脱掉了衣服,用力地搓身上的每一处,不断地抹着沐浴露,不断地洗,如此重复。就这样3~4遍后,她带着哭声:“你回来干什么,你回来干什么!!!”说完边蹲在浴室的角落里,头枕着膝盖,放声大哭。
......
时光倒转到2008年,辛天棠出院后的第七天,周日。
一辆车驶入林允儿家。
“阿爸,我今天去公司宿舍,就不回来了。”林允儿对着正在看报纸的林父说道。
“气象台说今天雷雨,下雨天还出去?”林父疑惑道。
“内,今天组合准备在宿舍聚餐。”林允儿轻声道。
“哦哦,你也是懂事的孩子,虽然快要高考了,但也应该放松放松。去吧去吧,注意安全。”林父头继续专心地看着报纸。
林允儿下楼,上车。此时的首尔,开始下雨。
首尔第一医院某科室内,一个年轻女人:“医生,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您放心。很快就好。林允儿小姐,这边请。”一个女医生躬身道。
半小时后,年轻女人看着报告,似乎很满意,带着满脸泪痕的林允儿离开。
车上,年轻女人慢慢道:“今晚看你了。明天一早,还要来一趟。”她用手指勾起正低头哽咽的林允儿的下巴:“明天,如果医院里的结果,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那么明晚,就得换另外一个人了。”林允儿紧咬嘴唇:“东珍欧尼,我说到做到!请不要牵扯到小贤!”
年轻女人正是辛天棠的姐姐,崔东珍!
崔东珍噗嗤笑了一下,似乎带着嘲讽,边拿起一根烟边点道:“允儿,你误会了。”点完吸了一口,似乎有点享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按我做的去做。不是让你和徐贤中的另一个接着做,而是...你们九个中的每一个。”
林允儿瘫软在椅子上,浑身颤抖。
崔东珍看着林允儿,吐了一口烟,道:“做错事,就要有觉悟。走,欧尼帮你好好打扮打扮。”
......
辛家客厅
正在看电视的辛天棠望着跟着崔东珍一起回家的女孩,疑惑道:“林允儿,你来我家干嘛。还有,这大周末的,你闲得慌啊,穿这么...这么漂亮来我家干嘛?”
林允儿低头看着地板没有回应。辛天棠拿手在林允儿眼前晃:“怎么不说话?吓傻了?我现在恢复过来了。来,转过去,让我踢你屁股。”辛天棠跳出几步,抬起脚。
此时林允儿抬头笑道:“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
“你不要笑得那么假好不好,我没事啦。再说也是我玩笑开大了。”辛天棠说道。
“允儿也是关心你,对了允儿,等下留下一起吃个晚饭吧。”崔东珍‘热情’道。
林允儿点点头,没有说话。
辛天棠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晚饭桌上,崔东珍跟辛天棠说晚上有事所以不留下吃饭,所以只有林允儿和辛天棠。
林允儿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饭。
“时间不早了,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辛天棠擦了擦嘴。
“你家挺大的啊,还是在清潭洞,有钱人啊。”林允儿‘打趣’道。
“还行吧。怎么,你要借钱啊,不要想了。”辛天棠回嘴。
“我够花,借你钱干嘛。走吧,去你房间看看,刚才就没进你房间看。”林允儿起身。
“你怎么不吃了?吃这么少?再说了,你去我房间干嘛,私密场所好吗?”辛天棠看着林允儿身前的碗筷
“我吃饱了。走吧~”林允儿拉着辛天棠就往外走。
“这就吃饱了?难怪你这么瘦。怎么,嫌弃我家的饭咯。等下肚子饿了我可不会拿东西给你吃。”辛天棠边走边警告。
“不会的。再好吃,我也吃不下。”林允儿低声说道。此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被吓了一跳的辛天棠没有看见林允儿苍白的脸。而林允儿捏了捏自己的脸,扬起笑脸,道:“我好奇你房间里面是什么样?会不会有很多男生才有的东西?”
“这你可就要失望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是那样。真不知道你干嘛对我房间这么感兴趣。”被雷声吓到后的辛天棠无奈道。
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辛天棠在前,林允儿在后进入,轻声关上了门,上了锁。
毫不知情的辛天棠边往前走边出声:“我和你说,我有好多好多经典CD的,还有很多香港电影。嗯,如果你想看什么特别一点的,我是不借的。呀,你在干什么?唔...”正在热情介绍的辛天棠木讷地看着扑向自己的林允儿。
只见林允儿上前吻住辛天棠。
辛天棠推开了她,只看见她眼里带泪。
“呀,你疯了啊,搞什么突然袭击,玩BOBO。你干嘛。演戏啊?怎么边亲我还哭上了啊”辛天棠骂骂咧咧,替她擦了擦眼泪,又说道:“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啦!!!”
“不会有人听见的。”林允儿沉默道。
“做你该做的。我准备好了。”林允儿牛头不对马嘴。
“呀,你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诶,你上我床干嘛?”辛天棠看着钻入被窝的林允儿。
“没什么意思,补偿你。我准备好了。”林允儿隔着被子脱衣服。
“神经病。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辛天棠转过身准备开房间门,却听见后面一道声音夹杂着哭声道:“不要。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等什么!!!看我笑话吗!!!”
听到这句话,辛天棠看着眼前的房间门,突然间觉得今晚他们两个人,似乎谁也无法离开。
“请您快点,我不想让大人物不高兴。”林允儿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大人物?谁?我姐姐?她和你说了什么。”辛天棠走回来准备去拿手机。
“别打!!!非要我下跪求你吗!!!”林允儿崩溃道。哭哭啼啼好一会,泪眼朦胧之际,见眼前出现几张纸巾,原来是辛天棠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抽出纸巾递给她。
林允儿掀起被子,直接将辛天棠拽到床上压在身下,盖上被子,疯狂地吻着辛天棠,生涩而苦味。同时手上不停解着他的衣物。
“啪”林允儿脸上出现一道五指印。辛天棠甩了甩手,起身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林允儿卷起腿,将被子埋在头上,嚎啕大哭。
此时,嗡嗡嗡,手机响起。
“努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辛天棠对着电话那头质问。
“天棠,她犯了错,就要承担犯错的后果。”崔东珍冷冷道。
“有必要这样吗?我又没什么事!!!再说了也是我玩笑开大了!搞成这样是要干什么!”辛天棠大声道。
“首先,这个玩笑,不大。其次,你没错。最后,这是父亲的意思。”崔东珍淡淡道。
辛天棠愣了愣神,语气平静:“我会和父亲解释的。”
“我劝你最好不要。父亲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逼他改决定。天棠,谁强权,谁就能决定对错。人做错事情,就要有觉悟承担后果.今天刚刚从医院检查完,她是第一次.明天还会再检查一次。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明天结果不是父亲想要的,那么,下次,她就可能在其他男人那里完成这件事了。”崔东珍停顿了几秒:“晚安。”
辛天棠直接将手机砸到墙上。
······
这一夜,雨下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