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挣扎让萧寒彧布满血丝的双眸散发着越来越嗜血的光芒,越来越恐怖,恐怖到,蓝若渟都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踩进了地狱的大门。
“啊~”突然间,萧寒彧长臂一挥,将蓝若渟直直地甩出两米开外,跌坐在地上。
这一跌,蓝若渟的心瞬间坠入谷底,腹部的痛感让她害怕升级,“孩子……”异常微弱的声音呼唤着那个跳动的生命,手,紧紧地捂着腹部。
“你,滚!”萧寒彧对站在门边已经惊恐成木头人的妖娆女人暴怒地吼道。
这种场面,萧寒彧的一个“滚”字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赦,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事故现场。
现在,整个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蓝若渟微微皱眉,她依旧跌坐在地上,刚刚重力的一甩,她好像身上某个地方抽筋了,没有力气站起来,但眼神,却发着冷漠的光看着他。
这种冷漠的眼神,在萧寒彧看来就是讽刺和嘲弄。
“给你唯一的机会,说!”萧寒彧跨前一步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此刻他在她面前,就是一个王。
“……”蓝若渟不明白萧寒彧让她说什么,三年来的折磨,她依旧摸不清他的脾气,渐渐地累了,她累了,可她逃脱不了,因为这场婚姻的游戏规则,是他定的!
“不说是吧,好!很好!”对方没有任何回应,萧寒彧转身跨步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张报纸,狠狠地砸在蓝若渟的头上,“真看不出来啊,你TM的够种,敢在我萧寒彧的头上扣绿帽子,怎么,三年没碰你,你就耐不住寂寞出去找野男人了,在他睡你的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萧寒彧的声音越说越阴霾,如同飘忽在空中的幽灵,要带着她一起走向地狱。
不,是送她下地狱。
而他的话,也让蓝若渟听的云里雾里,一直摇头否认着,“你说什么,我不懂。”她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男人,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萧寒彧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她的清白侮辱她!
“听不懂?”眼中的血丝几乎布满了白色眼球,如同一个嗜血的魔鬼,萧寒彧蹲下身,残忍地一把抓住蓝若渟已经凌乱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那就看看,看看你这个****荡妇的杰作!”说着,便把报纸那刺人的一幕横在她的眼前,脸上尽是无限的鄙夷。
发丝牵扯的痛仿佛整个头皮都被扯离了身体,她的头被迫仰着,可当她的目光落到报纸上那一副无限放大的画面时,整个人惊恐万分:只见画面中,她沉沉地睡着,而她身旁侧躺了一个****的男人,手肘着头看着她的睡颜,另一只手还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她素白的面容。由于这个男人是背对着,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这画面的信息就是一根根锐利的针,一针一针地扎进蓝若渟所有的神经,清醒地痛着。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停地摇头,“没有!没有!寒彧,这是栽赃、是诬陷,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