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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间酒楼

虞城,齐国一个不起眼的城镇,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更加不算什么。

醉仙楼,俗气的名字,俗气的酒楼,俗气的掌柜。

作为本城最大,同时也是唯一的存在,它同时肩负多重使命,既要作为本城百姓生活娱乐的重担,还要担负过路人的饮食住宿,作为客栈或者说酒楼的掌舵人,本地酒楼行业的领头羊,钱满柜钱掌柜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将前代掌柜,也就是钱掌柜的父亲,老钱掌柜的梦想,将醉仙楼开到全国,走向世界。

而本店的灵魂人物,也就是本店的账房先生,同时也是掌柜的妻弟,根正苗红的“皇亲国戚”柳先生,对此并不以为然,就好像每个小舅子对姐夫的感觉。柳先生呢,时刻以读书人自居,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奉为经典,时刻标榜自己。学的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到时候高官得坐,高马得起岂不快哉。然而,柳先生的货好像不太热销,至今也只是个账房先生,秀才也没有考上。

另一个在店里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任务便是“高级”厨子,王一手。据说王一手祖上可是宫里的御厨,后来家道中落,流落此地,除了做菜一无是处的王厨师也就加入了醉仙楼。不过不得不说王厨师的西湖醋鱼确是一绝,吃过的不少人都赞不绝口,而他最大的拥趸者就是醉仙楼的最后一位店小二,狗儿。

狗儿,名字就叫狗儿,是他师傅捡来的,这里不得不提下狗儿的师傅,“邋遢道人”云中子,传言说是师从武当一脉,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本人说有三层楼那么高。对了,他说这话的地点就是醉仙楼,是感慨醉仙楼有三层楼,还是说自己的本事高,那就不得而知了,云中子每天按时到西街摆个挂摊,另外接手些红白喜事,俨然一副江湖神棍的派偷,虽不富裕,能将狗儿养大却也不易。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狗儿打小就肉嘟嘟的,近些年来饭量也是见长。穷人孩子早当家,好在臭小子懂事孝顺,自己去醉仙楼应聘了个跑堂的营生,钱虽然不多,但是管饭,也节省了不少支出,上一任跑堂活计投奔了有钱的亲戚。也是巧,狗儿运气不算差。掌柜的一来是看狗儿还算机灵。二来狗儿家确实不易,便选择了狗儿,这些天看来干的有声有色,也就放心不少。

“本月是县尊大人颁布防火宣传季的第一个月,而你们醉仙楼是本城最大的酒楼,就以人流量和地理位置而言,可谓是重点预防单位。县尊大人派我们来宣传加强你们的防火意识,另外检查你们的防火器材。”县衙的丁捕头和田捕快走进醉仙楼如是说到。

七八月份的虞城已经十分炎热,每年这个时候,防火是重中之重,在这个房屋基本都是木质结构来说,一场大火可不是一家一户的问题,真到火势大到不可控制时候,不是危言耸听,半城的房屋都有危险。而作为直系领导的轻则罢官,重则查办。所以自上而下,无人不敢轻视。县官大人要求每家每户最少需要在院内准备一口大缸,保持时刻有水,如有火情发生,就近取水灭火,还成立了专业的水龙队以应付较大火情。作为本城为数不多的捕快更要时常抽查各门各户的消防工作。较大的店铺更是重点抽查目标。

丁捕头将县尊大人的防火精神向酒楼众人传达完毕。开始检查店里的消防设施。

“钱掌柜,你们呢也不要嫌我们麻烦,毕竟水火无情,跟火沾点边就没小事情,兄弟们也是职责所在,事关一城百姓,万万不敢小觑。”“不敢,不敢丁捕头关爱百姓,县尊大人更是爱民如子我怎会嫌烦。”本城最为有名的俩位话唠待在一起,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聊完的。“钱掌柜,贵店一直是我城防火先锋,防火措施确实有点门道,就这水缸的摆放就能看出,掌柜的是用了心的,如有火灾发生,能最大的利用人力,不至于推推嚷嚷挤在一起。值得推广呀。”“哪里,哪里丁捕头上次所说的先进事例,我也只是稍加改动,不敢居功呀。”

众人实在受不了俩人,将他二人留在后院,转身来到前厅聊起天来。

“听闻,城南李员外家发生了件大事,田捕快,你是衙门众人,可有耳闻。”“说是李员外被狐仙勾走了魂魄,现在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田哥,快给说说。”狗儿年龄最小,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最感兴趣,田捕快一开口他便凑了过来,这时候,在店里吃饭的还有几桌客人,也都提起了兴趣,纷纷提议让田捕快说说事情经过。狗儿给众人沏来茶水,拿来瓜子等物,众人将田捕快围在中间,田捕快也不怯场,将整件事情大概告诉众人。

原来,六月中旬,也就是俩周之前。城东大户朱家公子娶亲,请李员外前去喝喜酒,深夜才归。李员外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据传李老爷走到灵狐路的时候,遇到一位美貌女子,女子邀请员外入府喝酒赏月,在府中一时间李老爷也忘了时辰。李夫人见李老爷一夜未归,以为李老爷是喝多了在朱家歇息了。一大早派人去接老爷回家,可是到了朱家,朱府的人却说昨晚李老爷已经离开,本来是要派人去送李老爷的,可是昨天实在是忙的厉害,人手不足,加上李老爷执意要自己回家,朱家认为离得也不远,再者说,虞城治安又好,也就同意李老爷自己回家了。李老爷失踪了,这下子可炸了锅。俩家人急急忙忙领人寻找,最后在灵狐路灵狐娘娘庙里见到了李老爷,李员外还在呼呼大睡,李夫人是个泼辣性格,拿来水桶就将李老爷浇了个透心凉。奇就奇在,李员外醒来就像是不认识人了,一直痴痴傻傻的,这几天一直在寻医问药。

众人听到这里,都一一说了自己的猜测。有的说,是被灵狐娘娘把魂勾走了;又有人说,灵狐娘娘已然得道,怎么会干这种事情,肯定是李员外撞到脏东西了,被勾走了魂魄,灵狐娘娘救了他的肉身,又转身找妖怪去寻李员外的魂魄,至于为啥这么长时间,想必是妖怪本领高强;还有人说,哪有什么妖怪,肯定是李员外病了。几方各执一词,每个人说的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似得。

这时,丁捕头和钱掌柜也把臂归来,嘴里还止不住的唠唠叨叨,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众人一阵无语。

话分俩头,这边众人偃旗息鼓。李员外家可就急得不得了。

“夫人,老爷看这样子估计不是病了,要不请这么多大夫见好,我想着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了。”管家忧心的对李夫人说道,李夫人这几天也是愁容满面,“那应该找谁呢?”可见李夫人也是没有办法了。要不也不能同意这种事情,“城西不是有个邋遢道人嘛,很多人都找他问签卜卦,想必有些本事。夫人,要不我去请他回府看看。”“能行吗?”“试试吧。”

说这话,李府的管家可就奔西城来了。邋遢道人虽然名叫这个,但也不见得是真邋遢,乡亲们觉得这样叫亲切,加上道人也不反对,慢慢的叫顺了,本来道号云中子,也就被人遗忘了。云中子一身道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也干净,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整齐,头发随意的扎了个发髻,插着一根木簪。道人每天都来这里摆摊,除了算命卜卦也帮人写信,一铜钱一封信,倒是不贵,父母给在外的儿子写封家书什么的也就找他代写了,道人一手蝇头小楷也真是漂亮。

“老姐姐,铁柱走了写日子了吧,你想跟他说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写。”一位老婆婆在挂摊前站着,挂摊上书四个大字,坑蒙拐骗,哦不,是铁口直断。“道长,这不是铁柱岁数也不小了,我呀想给他说房媳妇,想问问他,在外面有没有钟意的女子,要是没有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一趟,安排他相亲去。”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家长都一样。对于婚事比做子女的还着急。

“道长,道长,救命啊!求道长救救我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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