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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被审(一)

警察一路鸣响警笛,将我送进了市看守所,当我被推进一间编号为018的囚室时,我不禁苦笑一声,018—林要发,我都怀疑是不是哪一个刑侦人员故意搞的。门在我的身后“哗啦”一声上了锁,我在椅子上坐下,方才开始正常的思维。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他们抓错了。可他们为什么抓错了呢?我有什么地方惹上了“重大嫌疑”呢?细细的回想昨晚到今晨的每一个细节,没有那一个地方让自己“嫌疑”呀?想啊想,头都想痛了,还是没想出有什么地方让警察“疑”我,唉,管他的,他们不是说的“拘留审查吗?那就让他们审查好啦,我就不相信白的还能说成黑的!

很快,我所盼望的事来了。两个强壮有力的警察将门打开,喊一声:“提审!”我走出囚室,,两个警察一边一个,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押向审讯室,进了审讯室,他们将我按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坐好,又将双手分别铐在椅子上。完成这一切后,他俩后退到规定位置,我们一起等待审讯人员的到来。也没有等多久,四个审讯人员鱼贯而入,然后一一坐好,中间一位相貌堂堂,威严无比的审讯者宣布:审讯开始。首先,审讯者讯问我的姓名、性别、年龄等等个人基本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随之,审讯者介绍各位审讯人员的部门和身份,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其中竟有一位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最后,向我告知权利义务以及应遵守的规定。在获得准许后,我要求通知我家人给我请律师。

这些例行程序走完后,另一位相貌较和蔼的审讯者慢条斯理的问:“知道你为什么被抓起来吗?”

我心中忿忿的说,尼玛这个问题是我要问你们的啊,你反倒来问我,我知道个毛啊!当然,我慑于法律的威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好,我现在郑重的宣布,由于你在'7·5'入室强奸杀人案中有重大嫌疑,公安机关决定对你实施拘留审查!现在”他拉长语音“知道为什么被抓了吧?”

“知道了,但是不是我做的案!”我申辩的话刚说了一句,就被打断了

“不要但是,你想想,我们会随便抓人吗?林民瑞,”他的脸色一变,严肃起来“你要认清形势,丢掉幻想,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

我以沉默表示不满,不让我申辩,那就听你们讲好啦。

那位威严脸开口了:“林民瑞,我问你:七月五号凌晨两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说:“我在家,睡觉。”

“有人证明吗?”

“有,杨秀清,他当晚借宿在我家。”

“杨秀清是谁?”

“我的朋友。”心想,幸好那晚杨秀清在我家,不然我上哪去找证明人?

这时,那位副局长轻轻咳了一声。威严脸顿了顿,说:“好吧,今天就审讯到这里,林民瑞,你下去好好想想,希望下次审讯,你能对自己的问题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他挥挥手,两个警察把我押回018号室。

当晚,我躺在那肮脏不堪的床上,难以入眠,心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法律会让一个正常生活的人变成嫌疑犯呢?问题出在哪里?难道那天晚上我梦游了,可我没有梦游的疾病呀。生活真是难以捉摸,前天我还在寻求警方的保护,今天就住进了看守所,这下倒好,安全没有问题了!我不禁苦笑一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微明,看守人员拿来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我嗅了一下,粥是馊的,馒头有异味。我忍住恶心,把它们咽下去,心想,我不能沉冤未雪,就成了饿殍吧!刚吃完“早餐”,看守人员又是一声喊:“提审!”还是像昨天一样,我被铐在椅子上后,审讯人员鱼贯而入一一入坐。只是今天少了副局长,审讯桌上摆了一叠厚厚的卷宗。

今天的审讯还是由威严脸先说:“林民瑞,昨晚考虑得如何?有新的认识吗?”

“我想了,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案!”

“啪!”威严脸一拍桌子:“林民瑞!你不要执迷不悟,心存幻想!我问你:七月五号凌晨两点,你在案发现场如何实施犯罪的?如实回答!”

“我在睡觉,没有去案发现场!”我也提高了声音。

“好一个没有去现场,我问你,为何在案发现场提取到了你的头发?回答!”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被他说的惊呆了,案发现场有我的头发?这怎么可能?

这时,和蔼脸又缓缓的说话了:“林民瑞,虽说老实交代不能改变犯罪事实,但我们可以提供给检察院和法院作量刑的依据。你现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你想想,我们手里的证据”他拍拍桌上的卷宗“你抵赖得了吗?你做的案就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纰漏吗?你能与强大的刑侦队伍,先进的刑侦技术抗衡吗?”

我盯着所有的审讯者,清晰的、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知道我的头发是怎么去案发现场的,但我知道,我没有去案发现场,我没有杀人!”

……

最后,由于我拒不认罪,审讯只好草草结束。和蔼脸在我被押出审讯室之前,对我说:“虽然你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犯罪,但我们对你还没有完全丧失信心,相信你在我们的帮助教育下,认识会有所改变。”

后来的审讯就开始变味了,他们开始给我上手段,斜着把我挂起来,一个脚尖着地,美其名曰跳“芭蕾”。过一天又将我双手反铐吊起来,两个脚尖着地,取名叫“双立人”。不过这些手段对我用处不大,因为我当初练武时,所做的动作比这些严酷多了,有一次,被挂着的我,竟然睡着了,气得那些审讯人员当晚扣了我的晚饭。

与此同时进行的,是他们取消了我单独一个囚室的优待,将我和其他嫌疑犯关押在一起。第一次是和三个面相凶恶的彪形大汉同室,当晚,要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灭的灯突然熄灭了,三个大汉向我扑过来,黑暗中一阵激烈的打斗。当灯重新亮起时,赶来的看守人员看到的是三个彪形大汉倒在地上呻吟,而我好好的躺在床上。看守人员喝问:“你们在干什么!不准打架斗殴!”我说:“报告政府,我们没有打架,我们在躲猫猫。”我扫一眼三个彪形大汉,他们连连说:“对,对,我们玩躲猫猫,自己摔倒的。自己摔倒的!”看守人员喝道:“赶快睡觉!不许胡闹!”

后来又换了几个囚室,前面两个还动动手,后面的,我进去一瞪眼,就都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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