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布置出一个小藏灵阵,上次经江太虚那一吼,可是给不少外门弟子敲响警钟。
谁也不敢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入定修炼。
掌托玄珠,从玄山手里淘来的二级高阶拓印珠。
“二级高阶天禁师?”
江太虚诡声低念,暗暗握掌。
“不知道从你这能看出些什么名头。”
想罢,旋即摊开手掌,缓慢催动真气进入拓印珠内。
他将真气量严格控制,使其达不到天势大阵触发的最低限度。
随着江太虚不断对拓印珠深入,原本沉寂的玄珠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没错,确实是更为活跃。
铭文道刻开始在内部显现,整个玄珠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
远处观望,却也十分柔美。
“终于出来了。”
江太虚双目一亮,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继而引神控念,将拓印珠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留缝隙。
神念入珠,迅速找到玄珠内萧山留下的铭刻痕迹。
江太虚开始观摩印记,但给他的只有生涩难懂。
“还是不行。”
心中不免轻叹。
以他二级初阶的天禁师水准,想要看明白萧山铭刻天势大阵的印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半响过后,江太虚似乎有新的发现。
“这个萧山好像不是主修攻伐?”
经过和自己脑海中的天势攻伐大阵的阵纹对比,江太虚发现同这颗玄珠内的阵纹格局相差甚远。
“难道他是困阵天禁师?”
江太虚只能暗自猜测。
由于他的天禁师阶位比萧山来得低,导致他并不能一眼看出玄珠的奥秘。
倘若这是一颗天势困阵拓印珠的话,那自己将更加难懂。
毕竟自己修的是天势杀伐大阵,而不是困阵。
“想这么多做什么,用一下不就清楚了。”
江太虚一拍大脑。
既然无法对拓印珠内留下的铭文道刻进行解读,那么这颗玄珠对自己便毫无价值。
要论威力,身上还留有一颗三级初阶的拓印珠,这颗二级高阶的着实看不上眼。
用来验证萧山的具体身份,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后,江太虚收掌,起身来到庭院中央。
扫视过后,他将目光放在庭院偏角围墙前的一棵青树身上。
选定实验目标,再次催动真气,瞬间注入玄珠内,而后反掌之间将拓印珠打出。
玄珠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向青树。
江太虚目不转睛地盯着挺拔青树。
玄珠临身,轰然炸开,衍生出一圈白色光幕,光幕迅速将青树笼罩在内。
转念之间。
青树赫然消失不见!
江太虚一愣一顿,右脚一蹬,闪身来到青树的位置。
只见偏角围墙前段,出现一个方圆三丈的深坑,土壤翻新。
“不是吧?连树带根都消失了?”
江太虚一脸愕然。
“这就是困阵拓印珠的威力?”
紧接着,他将神念外放,试图感知那棵青树的存在。
他担心拓印珠只是用了特殊方式,将青树遮掩,仅是从武者视界内消失。
一番苦查,江太虚依旧没有发现青树的存在,它确确实实消失了。
同时,神念感知青树之余,还发现了一些其它的动静。
“不好!”
“跑!”
一苇渡江!
江太虚站立处留下一道残影,整个人飞快地掠向远处。
“轰!”
巨响冲天而起,气浪席卷四周。
围墙顷刻间崩塌,离得最近的那处院落也是完全塌毁。
庭院内半数青树被热浪掀翻倒地,一时间泥土飞溅,残枝四散。
“那个狠人又在折腾什么!”
临近的一小片独院纷纷响起咒骂声。
适才,他们也是感知到爆炸突现,正当准备怒起之际,偏偏又在爆炸地点感知到江太虚的气息。
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爆炸肯定和江太虚没跑。
这一下,可将他们心中的那个怒啊,击碎的半点都不剩了。
“我忍。”
大多数外门弟子只得当做视而不见。
不然?
找江太虚那个狠人发气?
……
镜头拉至林天娇独院。
庭院内,浓烟四起,一袭狼狈身影从中走出。
“咳咳。”
江太虚干咳数声,脸上沾灰,看上去十分搞笑。
“混蛋,我就说没那么简单!”
“竟然给我玩阴的!”
原来,江太虚正准备收回神念的时候,突然捕捉到凭空出现一丝极强的波动。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股波动的来源,紧接着那棵青色竟然再次原地现身。
可就在现身的那一刹那,青树四周的波动更为强烈了!
直到那一刻,他才直到,波动的源头正是青树本体。
同时,武者危机意识骤降。
江太虚急忙施展一苇渡江,急速挪位。
这才堪堪躲过来自青树爆炸的直接波及。
却也不慎被余波所害,好在并无大碍。
“这绝对不是攻伐天禁师的手段。”
江太虚暗暗心惊,极为无奈。
“看这情形,应该是拓印珠催动后,对青树做了手脚。至于消失去了哪,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青树换成武者的话。”
“消失的那一瞬间,应该是进入了困阵当中。”
“倘若不能破阵,那么困阵的能量就会锁定在武者体内。”
“这么说来,青树自爆倒是解释的通了。”
很快,江太虚就想通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后怕不已。
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没准还会被波及成重伤!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被自己的实验物品炸成重伤,这个消息传出去都没人会信。
“有意思的困阵。”
“看来困阵天禁师也是分很多种,这个比起那种在困阵中灭杀武者意识的手段,可是来得更为狠辣。”
“江太虚,你在做什么?”
一道娇声将江太虚从神游中拉回。
抬头寻声望去,江太虚身体一颤,当即轻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阿,阿娇,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住处,我来很奇怪吗?”
林天娇瞥了一眼江太虚,随后将目光挪至那个大坑。
“不奇怪,不奇怪。”
江太虚急忙摆手示意。
“贱人江,有人又来挑事了?”
林天娇秀眉微皱,之前她老远就听到自己独院传出轰声巨响,这才急速赶来。
可是除了江太虚,根本没有看到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况且,粗观现场,似乎也不是打斗造成的。
“没有。”
江太虚微微垂首,老老实实答道。
“那你这一身狼狈,跟院子这幅模样?”
林天娇眼中的困惑愈发浓厚。
“好吧,其实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
江太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先前爆炸的场面描述的绘声绘色。
“停停停!”
林天娇细手一伸,急声喊道。
“你说这是你一个人弄的?”
“没错。”
江太虚弱弱地看了一眼林天娇。
怎么说自己也是外来户,只是暂借住在这里,自己的院落已经被折腾的住不下去了。
只见林天娇沉默不语。
“阿娇不会赶我走吧?”
江太虚心头一惊。
霎时,铃音轻笑打破江太虚的紧张。
林天娇笑的极为夸张,前仰后合,就差拍地叫绝了。
“什么情况?”
江太虚满脸懵逼。
“这是怪自己还是不怪?”
“江太虚,说你贱还真是没错。”
止住笑意,林天娇细手轻摆。
“这下好了,我的地方也被你折腾成这样。”
“……”
“阿娇,你不生气?”
江太虚一头雾水。
“生什么气?”
林天娇翻了翻白眼,接着又道。
“你这一身狼狈已经抵得过这次破坏了,容我再笑会。”
随后,银铃笑声再次响起。
江太虚一脑黑线。
“感情你是在看我笑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