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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悲恸之夜

“计划都已经准备好了么?”高文在城堡的塔楼向李恩斯特和法兰恩二人询问道。

“陛下,都已经准备好了,宴会将在明天晚上举行,届时我们会在宴会大厅内埋伏200名骑士侍从和弓箭手,即是恩纳是撒旦在人间的化身也难逃一死,只是难办的是恩纳在戈尔韦市的势力很庞大,市政官员都被他的亲信或者亲戚替代,所以我建议李恩斯特在杀死恩纳市长之后就率领500骑士和300名重步兵去奇袭戈尔韦,一举拿下戈尔韦市,然后全部清理干净掉恩纳在戈尔韦市的势力。”法兰恩看到高文在询问他,连忙回答道,深怕怠慢了高文,以免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此时此刻高文几乎被架空,但是高文是名义上的国王,依然有一些人愿意追随他,并且法兰恩和李恩斯特受过高文父亲的恩惠,所以这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死忠,不过这也是多亏了中世纪骑士精神的影响,换了那个作壁上观的提格南神父或者明哲保身恩莉间谍总管女士,估计早就把自己卖给恩纳了吧,高文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一边对法兰恩赞许道:”很好,你们二人做的不错,不过李恩斯特贸然去偷袭戈尔韦太鲁莽了,不如这样,我们在解决掉恩纳市长之后,我和李恩斯特带着少许骑士前往戈尔韦,就说恩纳市长邀请我们去戈尔韦继续庆祝我身体康复,然后大部队在后面紧跟着,不要被发现,在城门打开的时候,我们就立刻发动冲锋,将城门附件的守卫杀掉,然后大部队蜂拥而入,任凭戈尔韦再固若金汤也得陷落在我们的铁蹄之下,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陛下!”“陛下!”连续两声惊呼,表明了二人此刻的心情,但是不等高文来安抚他们,李恩斯特抢先说道:“陛下,这未免太冒险了!让陛下亲自冲锋陷阵,我等臣子的还有何颜面?陛下,请您三思!”

然后法兰恩紧接着说道:“是啊!陛下,您身体刚刚康复,怎么能够让您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呢?请您打消掉这个危险的想法,您的计策值得采纳,但是不能让您亲自去冒险!”

“够了!!!”一声年轻的狮子的咆哮打断了二人的话语,高文怒气冲冲的望着二人说道:“难道我不是一个信奉我主的骑士么?难道我的父亲没有亲自上过战场带领士兵冲锋么?难道我要做一辈子的窝囊废,永远在你们的羽翼下接受庇护么?法兰恩,李恩斯特,我不是鲁莽的白痴,我不会白白断送我的性命,只是这次行动必须需要我,因为没有我戈尔韦的守卫不会相信你们,他们只知道你们是我的亲信,只有我,只有我亲自前往,他们才会放松警惕,常人不会认为国王会把自己作为赌注,最后,这是我的战争!如果我龟缩在后面畏手畏脚,即便我杀了恩纳市长,也将背负懦夫之名一辈子而被爱尔兰和不列颠诸岛的国王和公爵嘲笑,如果你们真的忠于我,请跟随我,相信我,然后与我一同取得胜利!”高文在怒吼完之后望着两人,期待他们的反应,其实高文内心远没有那么愤怒,他完全明白这二人是为了他好才这么劝阻,只是,这是高文自己必须要面对的危险,如果此次诛杀恩纳自己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能力的话,只会被当做一个有心计,胆子大的阴谋家,而不是一个英雄豪杰,所以,高文必须证明自己,才能收复平定恩纳之后的康诺特王国的人心。

“陛下。”李恩斯特和法兰恩望着高文,久久说不出话来,以至于高文担心是不是自己做的有点过了,然而二人之后的表现让高文感到欣慰,“陛下,您真的是长大了,以前的您十分聪慧,但是胆量只有一个普通王子的水准,现在,您开始变得像您父亲一样了!”法兰恩和李恩斯特流着感动的眼泪对高文说道。

“那么,一切就靠两位了,我潘德拉贡家族生死存亡一举,就看你们的了,希望明天之后我高文·潘德拉贡还能活着和二位爱卿一同畅饮口感上佳的葡萄酒!”高文看着两位军事封臣如此忠心竭力,不由得也感动了起来,虽然自己有天朝人的腹黑,但是天朝人应有的品德却也不缺少。

“请陛下放心,我等必会为陛下扫清阻挡在陛下面前一切的敌人!”二人坚定的对高文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从塔楼的大门走向梯道,离开塔楼,开始安排刺杀恩纳市长的事情去了。

“嗯,还真是有点激动啊,莫名其妙来到中世纪,还是征服者威廉渡海的那一年,自己虽然是一个国王但是却是被架空了权力的正太国王,但是,既然让自己来到了这里,就让自己做一番丰功伟绩,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么多现代知识呢?那么,目标先放在统一爱尔兰上吧,听法兰恩和李恩斯特说,康诺特王国似乎是爱尔兰岛上众多诸侯中实力十分强劲的一个王国,只是因为奸臣弄权才略微衰弱,想要重新振作起来还是很容易的,现在事情都安排妥当,只需要自己来发挥了,那么,先在自己的领土逛一逛查看一下领地状况吧。”高文在内心里这么想到,然后也从塔楼的梯道走下去,回到城堡中的大厅当中。

“陛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高文耳旁,原来是对自己颇加照顾的麽麽,这个慈祥的老妇人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是自己在这里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麽麽,你来的正好,我想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一圈,你能安排一些护卫来保证我的安全么?”高文微笑着对麽麽说道,希望自己以后能够尽量给这个老妇人好印象,避免她伤心难过。

“好的,陛下,既然您身体康复了,也有必要去城内走一走,避免因为您太久没有出现而导致城内出现一群居心叵测之徒。”出人意料的,一直担忧高文安全的麽麽并没有反对高文要做的事情,而是支持高文出去巡视,看来这个麽麽并不是迂腐之人,而且自己的统治也有些岌岌可危的意思了,连自己的领地都有居心叵测之人存在,必须铁血镇压!高文在心中这么想到,然后等麽麽出去安排人陪自己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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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麽麽带着一个英俊的金发年轻人来到高文身边,对他说道:“陛下,这是陪伴您长大的侍从骑士:阿斯托耳福,您完全可以信任他,帮他当做您的利剑与盾牌。”然后紧接着又对阿斯托耳福说道:“你可要尽心尽力照顾好陛下的安全,否则出了一点岔子我可是要拿你试问。”

“知道啦,麽麽,一切就放在我身上吧!”那个俊美的不像话的青年人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对高文说道:“陛下,请跟我来,我已经安排50名训练有素的骑士护卫您的安全。”

阿斯托耳福,查理曼手下十二圣骑士之一,英格兰国王的儿子,这个青年取这个名字应该是他父亲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吧,虽然中世纪文盲率高达90%,但是骑士传说向来是普及率最高的,各种追逐荣耀的骑士,希望手下奋战的国王,热爱传说的游吟诗人,希望圣骑士和圣徒的事迹感化世人让他们交更多什一税的教士,无一不在传播骑士文化,只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这是可爱的男孩子的错觉呢?脑子里为什么会浮现一个穿着短裙骑士装,有着粉色头发的可爱的男孩子的形象呢?嗯,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fateapocrypha什么的我才不知道呢。高文在内心中进行了一番思考之后,然后点头对阿斯托耳福说道:“那么,阿斯托耳福卿,一切就拜托你了,请你带我去我的领土·罗斯康芒郡的市场,士兵训练场,城郊外的农场和畜牧场看看吧。”

“好的,陛下,一切如您所愿。”阿斯托耳福有点惊讶于高文的成熟稳重,在他的印象中高文应该是一个活泼好动,又有一点孩子气的聪慧儿童,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小大人模样。

“吁!”高文骑上一匹灰色爱尔兰马,爱尔兰气候温润,不像英格兰那样连年阴雨,而且草源充足,历来是生产良种战马的地方,所以爱尔兰的马匹耐力好,冲刺速度快,十分高大,只是相对的,脾气没有那么好,不过对于高文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在高文骑上马匹的时候他胯下的战马不停地昂头抖动,似乎想把高文摔下去,而高文则是狠狠地用带有马刺的靴子踢战马腹部,然后用鞭子抽打它,竭力使它平静下来,然后最后用手抚摸它的头颅,这匹灰色战马才不安分的停下了头颅,打了几个响鼻,表示认可高文了,此时在远处嗤笑的骑士们的表情望着高文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看来这个小国王并不是一个懦夫或者废物,或许,他值得跟随?而此时此刻阿斯托耳福并没有参与嗤笑,而是静静的望着高文,一言不发。

“以后就叫你法尔肯豪森了。”高文颇有爱惜的望着身下这匹战马,抚摸着它背上的鬃毛说道,此时此刻他想起了某个时空来到民国的某个德国上将,一开始不也想高文胯下这匹马这样不服从千古完人(表示尊敬)空一格的管理么?最后还是为民国政府竭心尽力,虽然自己不是常凯申大帝那种渣渣就是了。

“好了,诸位,请带我去本城规模最大的市场去看看,我想知道我的领民们经济状况如何,本地商业发展如何,这对我们王国以后的长治久安的统治很重要。”高文对列队跟随的骑士们说道,然而令他恼怒的是,刚刚停止嗤笑的骑士们又开始大笑起来,这令他暴跳如雷,堂堂一个国王,连手下的士兵都如此轻视他,可见他的威望根本没有,然而不等高文发作,阿斯托耳福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劈飞了一个骑士的头盔,然后厉声怒斥道:“你们是卑鄙的贱种农夫还是一个高贵受过教育的骑士?难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你们曾经宣誓效忠过的国王高文·潘德拉贡么?难道他曾经犯下过什么不可饶恕过的错误么?回答我!”

那群骑士被阿斯托耳福吓坏了,看得出来阿斯托耳福在平时很有威望,光是拔出利剑斩向别人已经算是十分严重的挑衅了,但是那群骑士却唯唯诺诺的不敢反驳,过了一会儿其中胆子比较大的才小声说道:“可是恩纳伯爵。”

“够了,够了!你们就是一群懦夫!畏惧权臣的权力而不敢正视自己的国王,反而去嘲笑他,我要把你们。。”阿斯托耳福听到那个骑士的话语之后,完全被激怒了,一开始他也不看好他这个从小一起成长的朋友,他决定在恩纳伯爵篡夺权力之后保护国王的性命,仅此而已,阿斯托耳福家族在康诺特以及整个爱尔兰都十分具有威望,而且他家里的常备士卒和耕地也十分多,让恩纳也畏惧三分,再加上阿斯托耳福本身武艺十分出众,整个康诺特,即便是二十个武艺一流的骑士联手对付他,也无法伤到他半分,在今天看到幼时的朋友提出要巡视领地的时候他不仅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挚友老是做一些自己无法力所能及的事情,上次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敢去森林狩猎,在狩猎到几头鹿之后却因为马匹受惊而从马背上摔下来,结果差点连性命都不保,现在又想恢复自己的民心,只是,民众对他只有同情,至于信任,几乎没有,但是刚才他看到挚友努力驯服那匹桀骜不驯的良马的时候,他有点被感动了,挚友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证明自己,不是因为无知的虚荣或者羞耻,而是出于他自己内心的责任,身为一个国王,一个骑士,必须要做的责任,所以,阿斯托耳福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挚友说几句话。

“阿斯托耳福,退下!”高文沉默不语一会之后,从马背上跳下,直步走向那群骑士。

“陛下?”阿斯托耳福被高文这一举动吓到了,难道高文受到刺激要做什么傻事?不行,必须阻止他,不能再让他受伤了,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

“杂碎,你刚才说恩纳伯爵?那么,看来,你是效忠恩纳伯爵的咯?”高文昂起头颅,鄙夷的望着那个刚才出声辩解的骑士。

“我。。”那个骑士诺诺不语,眼前的国王,一直正直善良,自己也对他发下过效忠的誓言,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追求财富和地位,践踏起他人的尊严与自己的良知了呢?

“呛!”高文拔出手中的利剑,斩下了那名骑士的头颅,然后再挥出一剑,做一个竖斩,将那名骑士的身体连带他的链甲斩为两截。高文拿起那名骑士的头颅,高声宣扬道:“我,高文·潘德拉贡,依然站立于此!我潘德拉贡家族的血脉依然存在!也许有一天,潘德拉贡的后人会被人遗忘,也许有一天,潘德拉贡的后人不会有人铭记,但绝不会是今天!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砍下你们国王的脑袋,然后拿去它向恩纳伯爵邀功请赏,获取荣华富贵,但是整个爱尔兰以及不列颠都会记得你们这种畜生不如的行为,然后你们会被人们遗忘,唾弃!还有一个选择,追随你们的国王,继续向他效忠!我不能相信,先王没有带领你们获取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先王没有对你们实施仁政,施舍恩惠,如果你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要抛弃自己的良知与人格,那么过来,砍下我的头颅吧!就是现在,你们的国王站立在你们的面前!”

“陛下。。”那群骑士先是被高文的举动惊住了,手立马握住腰间的剑柄,但是随即又被高文的话语给刺激到了,都在心里面回想:“先王对我们不薄,我们也不是唯利是图的人渣,只是陛下过于年幼,又没有展现出足够的政治才能,只是现在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而且恩纳伯爵的势力并没有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法兰恩爵士和李恩斯特伯爵依然掌握着王国60%以上的兵力,恩纳爵士只是算较为强劲罢了。”

“陛下,很抱歉之前对您那么粗暴无礼,请您原谅我们这些莽夫的下作行为。”那个骑士率先跪下向高文道歉,眼看着有人带头,其余的骑士也纷纷跪下,哗啦啦的链甲金属撞击互相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高文望着这群令他感到恶心的骑士默默不语,这就是中世纪啊。不仅仅有将自己一生奉献给骑士道的贵族,也有着篡权夺位的野心家和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但是,但是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既然来到这里,只能不断战胜命运,走向属于自己人生的高峰,否则只能窝囊一辈子最后老死,和这比起来,还是轰轰烈烈的死在自己的伟业之中比较好。

“都起来吧,我原谅你们的无礼了,但是要记住,谁也不能把今天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高文厉声对跪在他面前的骑士们说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挑三拣四,同时要避免走漏消息,否则恩纳爵士知道自己改变了这么多起了疑心可就不好了,幸亏这只是在自己居住的城堡侧面的一条僻静的街道,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往,否则自己还得花费时间去灭口目击者。感谢麽麽,知道我出去巡视不是为了张扬,特地为我选了这么一条出口。高文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骑上马匹,率领着骑士们朝远处的街道走去。

“唔。。为何没有人整理这里的卫生状况。?”高文望着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排泄物,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不满的对阿斯托耳福说道。

“陛下,自从罗马帝国衰亡以来,欧洲再也没有过公共卫生设施,很多人都是随地大小便,家里有厕所就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阿斯托耳福有些奇怪的望着高文,按道理这些情况高文应该知道的啊。

“。。好吧,我们先去市场。”高文显然被这一消息震惊到了,如此恶劣的卫生状况,难怪中世纪不愿意被欧洲人提起,而瘟疫和黑死病也多次在欧洲肆虐,现在是1066年,征服者威廉渡海的那一年,如果自己有效改善卫生状况并使之条令化传至后世的话,自己估计也可以青史留名了。

“对了,我记得中世纪的伦敦因为有两座公共厕所被评价为欧洲最文明的城市,那个时候伦敦有多少人口来着?十万?好吧,十万人用两个公共厕所。。愿上帝原谅这群愚昧无知的欧罗巴蛮子。”高文在心中忽然想起前世在看的史料,然后不禁吐槽道,的确有必要改善康诺特王国的卫生设施了,一是为了干净卫生,二是为了减少瘟疫和疾病流行发生的概率,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第三,粪便在长期以来都是人类使用的肥料,直到现代中国农村还在使用这种近乎廉价的肥料,自己建立十几座公共厕所,应该能改善一下罗斯康芒郡的卫生条件,不过很期待这里的商业究竟发展的如何,虽然不对中世纪的商业抱有过高的期望,可是当高文被阿斯托耳福提醒来到了罗斯康芒郡郡城中最大的商贸市集的时候,高文还是被震惊到了。

在他眼前的是农民们带着各种各样的农作物出来销售,然后少数猎人出售自己的猎物,只有用手指头数的过来的商人在贩卖一些饰品。

“竟然恶劣到了这种地步么。。”高文显然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康诺特王国是爱尔兰岛上实力较为强劲的王国之一,在自己的首府忠心的商贸市集居然比乡镇市集都要寒酸几百倍,这实在是令人汗颜,中世纪的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比起罗马时代低了许多,以至于建造大型建筑都要以百年为单位,简单的来说就是日耳曼和伦巴第等一群蛮子摧毁了罗马帝国,然后从氏族社会步入了封建社会,却没有继承罗马人的技术水平而已,那么中世纪的经济主要是以农业为主,农民们被束缚在土地上,没有任何权利,只有生存权,地主为他们提供食物,他们为地主提供劳动力,在战争时期被动员起来守护地主的财产,仅此而已,稍微好一点的就是自由农,他们有自己的土地,虽然不多,但是在获取保证温饱的足够的食物之后还能剩余一些,然后拿到市场上去贩卖,换取一点资金,就这样慢慢积累,然后成为一个小地主,不过这一切和骑士以及领主比起来都是渣渣罢了,骑士收的地租足以压倒几个村庄的自由农,可以说骑士是以村庄为单位中最大的地主,而领主则是骑士中最大的地主,然后领主向有高等爵位的贵族效忠,贵族向国王效忠,在没有足够的经济体系之前,想摧毁这薄弱的封建体系,建立中央集权,无疑是痴人说梦,你敢这么做第二天你就会被手下绞死然后你手下会被歌颂千秋万代,任何不符合时代的异端都得死,而且会死的很惨,除非,你是拥有改变时代力量的强者,那么,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购买土地,尽可能把土地集中在自己这里,在这个年代土地即是财富,然后想办法慢慢搞葡萄种植园,发展畜牧业,葡萄酒,羊毛,腌肉在这个时代都是奢侈品,能够买得起他们的只有法兰西贵族和神圣罗马帝国的诸侯吧,而且造船业也是生金利器,在这个时代4艘能够在法兰西到挪威之间航行的船只,其价值足以抵得上一座城堡,但是爱尔兰似乎缺乏船底用的木材,自己对爱尔兰的地理情况不熟悉,等以后还是得问问法兰恩或者其他的当地领主和教士,他们应该清楚爱尔兰具体资源的情况。高文在心里一边规划着,一边对阿斯托耳福下令打道回府。

“陛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酒馆喝一杯如何?”阿斯托耳福显然兴致不错,看到幼时的朋友现在隐隐有一些发展良好的态势,不由得十分高兴,想为他庆祝一番,阿斯托耳福这种人在中世纪很奇怪,像他这么性格随意,不畏惧强权的人只有骑士小说中才有,然而骑士小说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99%是虚构的,但是既然有一个这样对自己忠诚,却把自己当朋友看待的人,高文觉得这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件幸事吧,至少上位者都是孤独的,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也算的上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了。

“好的,阿斯托耳福卿,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让那些骑士也跟随进来吧,他们至少没有理由被轻视,至于请客的钱,从我的国库里扣。”高文一边兴致蛊然笑着对阿斯托耳福说道,一边对那群骑士大声邀请他们一同饮酒,伴随着一阵欢呼声,高文他们走进了酒馆,高文说自己请客不是没有道理的,和天朝的过度中央集权不同,国王可以看做是最大的封建主,所以国王有自己的独立收入,不像天朝那样天子衰弱的时候权臣会把持朝政的一起,所以崇祯什么的形象不适合高文啦。

“唔。。这威士忌比我想象的要好喝,而且这里的卫生环境以及餐饮设施比想象中要出色得多。”高文饮下一大口威士忌之后不由得出声赞道,这座酒馆十分整洁,尽管卓木板凳都是看起来使用了很久的了,但是被摩擦的十分整洁,而酒杯什么的十分干净,没有油腻或者污渍之类的存在,看来店主很是用心。威士忌是古代凯尔特人流传下来的酿酒方法,不知为何只在不列颠岛屿通行,是把优质的大麦萌芽,烘干,碾碎,之后与酵母放在一起发酵成麦芽汁,再经过双重蒸馏之后注入橡木桶内贮藏醇化,醇化时期为1年到3年,按照道理像酒之类的饮料应该算是奢侈品吧,因为需要消耗比较多的粮食,在古代和近代粮食一直是宝贵的物资,不过在不列颠似乎不是这样,爱尔兰有大量的牛羊牲畜和广阔的草原,也存在着大片森林和丘陵,耕地和草原从不缺乏,并且因为海洋性气候的缘故,草原荒漠化什么的并不存在,所以居住在爱尔兰的凯尔特人并不缺乏粮食,至于不列颠其他的地理位置,高文就不那么清楚了。

“陛下真是眼光独到,凯恩老爹经营的这家青铜之矛酒店有着30年的历史,而且凯恩老爹为人一直很豪爽,对于赊欠的宽容态度以及对酒店环境细心照料的态度使得凯恩老爹的好评不断,大家都喜欢这家酒店,所以刚才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我才会有想法邀请陛下到这里来喝一杯。“阿斯托耳福看到高文在饮下一杯威士忌之后大声赞叹,不由得欢笑起来,看起来自己的朋友的确是长大成人了,懂得品味美酒,懂得利用威势,同时不害怕命运的挑战,或许,自己的朋友日后会大有前途也说不定?

“嗯,看来这个店主很会经营啊。”高文在听到阿斯托耳福的话语之后随意接了一句,然后注意到了邻桌旁边两个流浪骑士的交谈。

背着双斧的骑士:“康诺特王国很快就要易主了,戈尔韦市长恩纳爵士的权力几乎滔天,在老国王阿布萨隆·潘德拉贡去世之后,恩纳爵士便一直试图篡取权力,现在听说比热佛涅伯爵艾德·卢俄斯已经准备和恩纳爵士联手,如果恩纳爵士没有成功暗杀掉小国王,那么就由艾德伯爵随同恩纳爵士一同进军,进攻康诺特王国,条件是王国三分之一的土地必须划分给艾德伯爵,如果恩纳爵士成功篡位,那么康诺特王国将会和比热佛涅伯爵领结盟,双方都互相免除对方的通行税和关税,同时军事方面结成攻守同盟。”

背着短弓,腰间挂着短剑的骑士:“真是可怕,这等野心贼子虽然随处可见,但是整个王国居然没有敢出来反抗的人么?难道整个王国找不出一个忠心的贵族效忠小国王么?”

背着双斧的骑士:“你不知道实际情况,小国王据说天生聪慧,但是并不热衷于武艺与军事,嗯,我直白的说一点吧,就是一个有才学的懦夫,同时老国王阿布萨龙·潘德拉贡对教会一直没有太大好感,对教会一直很冷淡,在他统治期间多次限制教会的权力,爱尔兰的天主教教会对他很不满,所以国内大多数贵族对于小国王的现状,都抱有冷淡观望的态度,毕竟谁也不敢得罪教会啊,且不说教会在俗世的权力,如果死后真的会下地狱的话,那么还是保持现状为好,可惜了,潘德拉贡家族据说是亚瑟王的后裔,并且家族里面曾经出现过许多优秀的将领与统治者,如今却要断绝后裔,又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要灭亡了。”

“陛下!”阿斯托耳福恼怒的望着高文,因为高文拦住了他拔出腰间的利剑,且不说这两个流浪骑士与自己和整个王国无关,而且就算杀了他们,也会导致自己变得刚强的消息走漏,从而导致诡诈的恩纳爵士心生疑窦,从而随便找个理由推脱拒绝来到自己的领土,那么到时候就麻烦了,不知道比热佛涅伯爵领军事实力如何,但是同时面对多个敌人是不明智的选择。

“阿斯托耳福卿,如果你真的愿意效忠于我,就应该明白,我们的敌人应该是恩纳爵士,而不是和两个流浪骑士置气,同时,他们也为我们带来了比热佛涅伯爵准备和恩纳联手对付我不是么?那么,我们更不应该把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现在,请先听我说,我已经有了解决恩纳爵士的办法,同时,我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么,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就请把你握住剑柄的右手松开,冷静下来,好么?”高文一字一句的对阿斯托耳福说道,现在不是发泄脾气的时候,在自己干死恩纳那个蠢货,然后把戈尔韦市划为自己的直辖领土之后,完全可以教比热佛涅伯爵如何做人,熟读孙子兵法战争艺术的自己,教中世纪的莽夫什么是伏击战和包围,完全绰绰有余。

“陛下。。”阿斯托耳福望着高文,逐渐冷静下来,他现在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高文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或许,高文真的能够摆脱现在的困境?不管怎样,自己绝对会保护挚友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阿斯托耳福暗自下定了决心,随即向高文投去一个明白了的眼神,然后护卫着高文,背后跟随着一群骑士,走出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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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略微有点凛冽的寒风吹拂在高文和阿斯托耳福脸上,现在已经是秋季了,天气逐渐变得愈发寒冷起来,特别是对于位处北大西亚的爱尔兰岛屿来说。

“陛下,不知道您究竟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来针对恩纳爵士。”过了许久,阿斯托耳福终于耐不住内心中的疑问,开口向高文询问道,他想知道高文为什么会如此成竹在胸。

“我决定在庆祝我康复的宴会上杀掉恩纳爵士。”高文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陛下?这也太!”阿斯托耳福被高文的话语震惊到了,这在他看来简直是最无谋的打算,恩纳的威力在于他依靠榨取戈尔韦市多年而积累的雄厚的资金以及比热佛涅伯爵的援助,如果冒冒失失杀掉恩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高文冷淡的看了阿斯托耳福一眼,然后随即说道:“你认为我除掉恩纳于事无补,那么请先听我说,首先恩纳死亡的消息会被封锁,同时参加邀请的还有本地大多数贵族,如果有哪些蠢货敢站在恩纳一边我就立刻除掉他们,另外我会派遣法兰恩和李恩斯特率领部队打着恩纳爵士邀请国王到戈尔韦市散心以解决国王不愉快的心情的问题,奇袭戈尔韦市,将恩纳的同党一举擒杀,全部杀戮干净,一个不留!彻底摧毁恩纳在戈尔韦市的根基和势力!至于比热佛涅伯爵?呵呵,我在除掉恩纳之后,会把消息散布至全爱尔兰,如果比热佛涅伯爵自认为可以顶着恶名轻松解决掉我的话,我完全可以统率军队教比热佛涅伯爵如何做一个正直的基督徒,不必担心我没有统军经验,我有法兰恩,李恩斯特,以及你,我的挚友,阿斯托耳福。”

“陛下。。”阿斯托耳福在听完高文的话语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实在是不好说一些什么,是啊,高文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不采取这种极端的措施,等着高文的只有羞辱和挫骨扬灰的下场,过一会儿了阿斯托耳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高文说道:“陛下,请务必让我帮助您一把,无论是率领军队镇压刺杀恩纳之后的贵族暴动,还是奇袭戈尔韦,或者抵抗比热佛涅伯爵的野心,我都会自始至终站在您这一边,为您竭尽全力。”

“很好,你的忠心让我十分赞许,但是,我需要你展现出你的能力,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但是无论如何,请记住,我是你的朋友,无论我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会与你一同分享。”高文在听到阿斯托耳福坚定的宣誓效忠之后,不由得微笑了起来,随即拍拍阿斯托耳福的肩膀,以示鼓励和亲热,虽然他知道阿斯托耳福并不完全是因为友情才会帮助他,之前在麽麽那里和阿斯托耳福初次见面的时候从阿斯托耳福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对待自己像对待一个需要呵护的弟弟一样,但是现在却变成对待一个君主应有的态度,看来是自己这一天的表现让阿斯托耳福下定了决心啊。那么,一切安排都已经妥当,接下来就是自己的舞台了,嗯,还真是有一点期待呢。高文在内心中略有些兴奋的想到。

“陛下。”阿斯托耳福听着高文的话语,望着高文真挚的笑容,觉得十分感动,并且同时在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这位年幼的主君和挚友。

夜越来越深了。。在这月光笼罩的地面上,究竟发生着多少荣耀,卑劣,善良,罪恶,虔诚,亵渎之类的事情呢?一切让万能的主来决定,来审判吧,凡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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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晚,恩纳爵士带着一些随从和少数护卫的士兵来到了罗斯康芒郡,为了不逾越制度,同时也是为了减少小国王的戒心,恩纳并没有带领士兵进城,而是让他们驻扎在城外的村庄听候待命,自己只带着少数随从进了城主居住的城堡。

“哼,这蠢货究竟该如何评价他呢?嘛,算了,他这样做我也少花费一些力气。”高文在听到法兰恩的报告之后不由得轻蔑的鄙视了恩纳爵士一次,同时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陛下,听闻您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微臣真是不甚欣喜,在陛下受伤昏迷的日子里,微臣可以说是茶饭不思,每天都要坚持到教堂为陛下做祈祷呢。”恩纳带着真挚的笑容对高文说出了如上的话语,虽然这些话在后世看来简直假的不能再假,但是对于中世纪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最为诚恳的话语了,再加上他那真挚不带丝毫作伪的笑容,恩纳放到后世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政客,不过,他的性命即将在此终结。

“是啊是啊,大家都担心陛下身体的安危,看到陛下身体无恙之后我们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了。”不等高文进行回答,恩纳的随从们随即接话说道,然后一众贵族纷纷附和,不过与恩纳不同的是,恩纳的随从们的笑容比较虚假,同时带着几分鄙夷,而贵族们则是带着几分同情。

“嗯,恩纳爱卿的忠心余一直知道(朕只有罗马皇帝才能用,否则用了就会闹笑话,甚至被邻国当做借口被攻击,在当时只有法兰西国王才能用朕,因为法兰克国王查理曼被加冕为罗马人的皇帝,虽然这对东罗马帝国来说很荒谬,但是东罗马帝国迫于外交压力和经济压力不得不承认了这一事实),在余不能处理政务的时候一直是恩纳爱卿为余处理国事,一直尽心竭力为余和王国效忠,爱卿的忠心实在是令人感动,那么就请爱卿入座进入上席一同参加这欢喜的宴会吧。”高文不动声色的应付了几句,然后作势邀请恩纳就座,恩纳依然是挂着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连一丝鄙夷都没有,这让高文略微吃惊,对他高看了几分,至于那些随从脸上的鄙夷**笑,直接无视就好,你们的首领对我来说都只能算是小boss,你们这些战五渣等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何必跟死人怄气?高文心里这么想着,一边进行着宴会,在宴会正酣的时候,恩纳对高文说道:”不知陛下今后欲何为?先王在世的时候一直嘱托我们要照顾好陛下,不如让微臣。“

“嗯,余还是觉得爱卿去服侍先王比较好呢。”在听到恩纳迫不及待的话语之后,高文冷笑了一下,将手中的酒杯掷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不等恩纳做出反应,拔出挂在一旁武器架上的利剑,刺进了恩纳的腹部,与此同时,一大队手持利剑,身穿链甲的士兵冲了进来,在法兰恩的亲自指挥下,大肆屠杀恩纳的随从。

“陛下?”恩纳惊愕的望着高文,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腹部的鲜血从伤口汨汨流出,只能再活几分钟了,而高文以为恩纳要咒骂或者嘲笑他的时候,令他错愕的事情发生了:恩纳抚摸着高文的脸庞,笑着说道:“陛下你已经长大了。我。。呃。我还真是愚蠢啊。早知道陛下有这等心计,我就应该竭力为陛下效忠才是,何必到现在变成乱臣贼子,背负万世骂名,死后堕入地狱呢。。呃。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灵归灵吧。呃!”恩纳猛喷出一口鲜血在高文的貂皮衣服上,随即倒地而亡,临死之前,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无法合上。

“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阿门。”高文说完了恩纳没有说完的圣经教义,然后抚闭了恩纳的双眼。随即站起来,举起手中的利剑,高声宣扬道:“我!高文·潘德拉贡!阿布萨龙·潘德拉贡之子,不列颠君王亚瑟王的后裔!在此宣布诛杀乱臣贼子恩纳与此!众位有所皆知,恩纳谋国篡位已久,更是里通外国,准备勾结比热佛涅伯爵,一同瓜分康诺特王国,三分之一的土地都要归比热佛涅伯爵所有,同时要处死大量贵族,将你们的财产和土地据为己有,现在,我郑重的向你们询问,你们是否愿意向你们正统的君主,高文·潘德拉贡效忠!?是否愿意捍卫国王与自己的荣誉,捍卫国王的财产与自己的财产,捍卫整个王国与自己的家人?回答我!”

在场的众位贵族被这惊变吓到了,突如其来的血肉横飞,不是每个人都能瞬间适应,尽管他们每个人都曾经上过战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沉默了一会儿,贵族中突然爆发了欢呼声:“国王万岁!康诺特王国万岁!”

高文满意的笑了,恩纳篡权夺位是事实,里通外国是事实,准备割让三分之一的领土是事实,但是会不会处死大量贵族就说不定了,毕竟恩纳想要长久统治下去就要借助贵族的力量,同时为了国家的安定也不能处死大量贵族,毕竟在这个时代的社会贵族就是维持国家统治的中坚力量,恩纳应该只会处死少量贵族谋取他们的财产和土地吧,不过像恩纳这样比较聪颖的贵族不是很多,再加上大家对恩纳印象都比较恶劣,同时又事发突然,没有人认真思考其中缘由,导致贵族们的心都站到高文这一边去了。间谍总管恩莉和宫廷神父提格南则是冷冷的望着高文,但却不是蔑视和漠视,反而是期待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小杂种!你的好日子长不了了!”一个满脸血污,穿着贵族服饰的人抬起头来嚣张的叫骂道,他正被两个士兵按住肩膀不能动弹,看来他应该是恩纳的随从之一,在听到他的怒骂之后,法兰恩快步走过去一脚踢碎他口中的牙齿,“哇”一声满口鲜血和碎牙吐满在国王大厅的红色地毯上面,使其点缀的格外的鲜红。

“贱种!你以为我没有采取措施应对之后的情况?那么我告诉你,无论是戈尔韦还是比热佛涅,我都会一个个把他们解决掉,这不是大话或者呓语,而是一个国王应有的宣告!等着你们的是地狱的锅炉!卑(和谐)鄙的贱(和谐)种!下地狱找魔鬼去忏悔吧!”高文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并将其踏碎!

“众位臣卿,现在由于恩纳爵士的关系,外面一片骚乱,在得到我的命令之前,大家谁也不能离开我的保护,明白了么?谁现在有什么意见,尽快说出来,我会尽可能考虑其合理性然后采纳的。”高文在斩下了那名随从的头颅之后,身上和脸上都带着血污,狰狞的对身在大厅中众多贵族说道,他手中的利剑还在滴着鲜血。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贵族们纷纷表示自己一定会听从国王的吩咐,接受国王的保护,显然他们是被高文吓怕了。

“或许,我们两个都看错了这位小国王?“一直没有出声说话的恩莉女士对着同样一言不发的提格南神父说道,而神父则是冷峻着面孔,依旧一言不发,然而飞速转动的眼珠出卖了神父此刻心中的活动。

“陛下,城外的恩纳300名轻步兵部队已经完全解决完毕,由于是奇袭的关系我军轻伤5人,敌人全灭。”一直在城外借口驻防要务在身没有参加宴会的李恩斯特快步走进大厅来向高文报告道。

“做得很好,下面就是彻底解决戈尔韦市的步骤了,法兰恩,李恩斯特!”高文听到李恩斯特的报告之后赞许了一声,然后大声呼喊二人的名字。

“臣在!“两声铿锵有力的回答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随我一同出征,彻底歼灭戈尔韦市的叛逆!”

“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简洁的问答完毕之后,高文穿戴上了侍从为他取来的板甲,拿起了他的父亲,先王阿布萨龙出征时使用过的凯尔特长剑,对阿斯托耳福说道:“挚友,就拜托你来稳定这里的局势了,我即将去进行一场生死赌博,无论胜负,请你记住你曾经有一个叫做高文的朋友。”

“陛下!。。”阿斯托耳福已经开始哽咽起来,高文的话语,并不是作伪,而是发自内心,高文真心觉得阿斯托耳福这个人,值得用生命去托付,而且就算是放在后世,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种与遗言没有两样的话来,如何不叫人感动?

高文没有再多看阿斯托耳福一眼,而是快步走出大厅,骑上法尔肯豪森,在夜色的笼罩下,率领着军队朝戈尔韦进发。这个悲恸的夜晚,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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