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衡平生没有挨过别人的打,更别说在异乡受这么大委屈。可衡睡在床上起不来,浑身都痛,焕山也挨了不少打,但是比起可衡的委屈都算不了什么了。
大阜坚持要到警察局报案,怀山摆摆手,没用的,这年头这种小事警察局问都不会问。报也白报了。
“那总不能就白白挨顿打吧?”大阜气得把拳头握得紧紧的。
“那还不就白挨打了。你还能咋样?惹了青帮的人,以后天天找你麻烦,你更没法做生意。”怀山知道这浑水趟不得。
“我就不信青帮就不讲道义了!”大阜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明天看大老李问了怎么说吧!”
一夜一家人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焕山不敢再在祥云弄摆摊了,夫妻两个人都受了伤,干脆歇几天吧。
傍晚时,楼道里远远传来大老李的大嗓门:“焕山,焕山,事情有眉目了!”
大老李急匆匆进来,坐都没坐稳就嚷开了:“我就说不会是青帮的人干的吧!这不,我们老板找了青帮PT区这片管事的刘阿四,把事情一说,刘阿四说这还得了,有人打着我们青帮的旗号欺负老百姓,我不下掉他一条腿,他就不知道我刘阿四长几只眼睛!”
大老李一番话把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大老李,搞得好像你也是青帮一份子一样!”陈教授鄙夷地说。
“大老李,你是不是早就入会了!”赵先生也跟着起哄。
“青帮怎么了?只要不是欺负老百姓的会都能入。”大老李翻着眼睛反问他们两个。
一句话哏着陈教授和赵先生没牙了。
“刘阿四对我们老板说了,明天就让那些小瘪三来认罪,赔伤钱!”大老李昂着头对焕山说:“你就在家等着吧!”
“大老李,真谢谢你们老板了,我们和他非亲非故,他这么热心肠帮助我们,这怎么感激呢?”焕山搓着手说。
“大恩不言谢!”大老李丢下一句文绉绉的话回房间了。
“什么时候大老李会甩文了?”陈教授扭头对赵先生说。
第二天,大清早就听外面楼道乱哄哄的,有许多脚步声传上来。
怀山家的门被人轻轻敲着,怀山打开门一看,啊呀!还真是一帮后生,全都鼻青脸肿,低着头,为首的一个手里提着一大包药。
一进门,后生们就集体跪下了,怀山和焕山哪见过这阵势,吓得忙扶起他们。
后生们坚持跪着,赔礼道歉后,为首的那个从兜里拿出二十个大洋摆在桌上。
怀山说药收下就行了,钱就免了。后生们吓得连忙摆手:“钱一定要收,不收四爷就打断我们的腿!”
这样一来,还真得收下钱了!
等这帮后生走了以后,怀山和焕山还有点惊魂未定。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真没想到,青帮里还有管事的人。”焕山对怀山说。
“明天去大老李老板那,好好谢谢人家!”
“那是应该的。”焕山把钱推到怀山手里。
“钱你正好带可衡去西医院瞧瞧伤。”
一下子手里有了这么多钱,焕山都有点不敢相信。心里默念着,该好好谢谢大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