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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故意刁难

夜亦凡很快来到了夜家的内务府,也就是二长老夜英平住的地方。

内务府是府中之府,是除了家主的泰极殿之外,最为壮观华丽的家族建筑。

夜亦凡刚走到府院前就有两个府丁过来问询了。

“什么人,招呼也不打就往里面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府丁看见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二话不说劈头喝道。

“打招呼?我堂堂夜家子孙,难道要给你们这些做家奴的打招呼?”夜亦凡气想道,但是却没有发作出来。

因为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只想快点见到二长老,拿到丹药后回去修炼。

于是夜亦凡微笑道:“我是夜家的子孙,今天过来是向二长老讨要丹药的,烦劳二位去通报一下。”

两个府丁上下打量了一下夜亦凡,狐疑道:“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夜亦凡在心底暗骂道:“废话,夜家这么大,这么多子孙,你这狗奴才算什么东西,岂是你们能个个见过认识的?”

当然这句话夜亦凡也没有说出口,只好笑道:“我名叫夜亦凡,是家族最晚开启兽印的子孙,所以你们没见过也不奇怪了。”

谁知当府丁听到夜亦凡这个名字后,一脸的鄙夷。

他们或许不知道其他家族子孙的名字,但是废柴夜亦凡这个名字,在家族里,已经无人不晓了。

“你就是夜亦凡?”

“正是!”

“听说家族所有子弟中,只有你没有兽印。没有兽印,怎么能要丹药?”

夜亦凡又在心底暗骂道:“这些奴才,真是狗仗欺人了,怎么管得那么多?”

夜亦凡为了顺利见到二长老,只好忍住,道:“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也开启了兽印了,否则我怎么会过来麻烦二长老呢?”

府丁听到夜亦凡又说已经开启了兽印,一脸的怀疑,问道:“你是说你也开启了兽印?”

夜亦凡回道:“是的。”

这时候,府丁才稍稍收敛了一下。

他们虽然还是一脸的冷漠和怀疑,但是夜亦凡毕竟也是家族子孙,而且现在又自称开启了兽印,他们当然也不敢再怠慢,于是带着夜亦凡进去了。

不一会儿,夜亦凡就被引进了内务府内部,然后在一个大客厅内等着。

片刻之后,外面出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形微胖,目光冷漠。

他身穿一件藏蓝色花软缎袄子,腰间绑着一根蓝色蝠纹腰带,面容冷白,长有几根鼠须,仿似烧焦的老树根。这人就是二长老夜英平,家族里的第二把手。

夜亦凡虽然不喜欢他,但是看到他,还是连忙起身躬身问候道:“二长老好。”

夜英平“嗯”的一声,就当做了回应,继续走过去,在正中位置上坐下。

然后问道:“你不是被派去木兰围场了吗?怎么没有接到家族命令就擅自回来?”语气突然变得有点严厉起来。

夜亦凡忙解释道:“弟子开启了兽印,所以想回来要一些丹药,以便修炼。”

夜英平哈哈一笑,道:“你怎么撒谎撒到这里来了?”

夜亦凡急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开启了兽印。”

夜英平收住笑意,面现严肃之容,道:“夜亦凡,虽然你一直跟随在大长老身边,但是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的。”

“要知道,在今年开春的祭祀大典之后,你依然没有开启兽印,这就是说你是无法再开启兽印的了。”

夜英平端起手边沏好的上好乌龙茶,在嘴边稍稍抿了一口,连正眼都没看夜亦凡一眼。

“这些我都知道。如果二长老怀疑,请二长老过来看看我的额头好了。”最后夜亦凡没有办法,只好这样说道。

家族子孙开启兽印,原本是一件大事,夜英平虽然不相信夜亦凡的话,但是还是三两步走到夜亦凡面前。

夜亦凡顺势撩起额头的头发,夜英平仔细看了几眼,眉头却皱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兽印?”夜英平居然这样问起夜亦凡来。

按照他二长老的资历,应该是通晓荒古大陆的兽印的。不过显然,他是不知道夜亦凡开启的兽印的了。

这倒让夜亦凡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并不想别人知道他开启了什么样的兽印。

夜亦凡故意道:“二长老都不认识这是什么兽印,弟子愚钝,就更加不知道了。”

夜英平脸一黑,这话不是说他孤陋寡闻嘛。

不过夜亦凡也没有说错什么,所以他只好问道:“你是怎么开启这兽印的?”

夜亦凡本想告诉他自己在木兰围场猎杀异兽的事,但是感觉那样说,一定会引起轰动,对自己的修炼更加不利。

只好装糊涂,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睡了一觉后,起来就发现自己开启兽印了。”

夜亦凡说的很逼真,连肢体、表情都很到位,夜英平也不好说他又在撒谎,毕竟他也不敢肯定,他自己连什么都懂。

但是这件事,毕竟是有关兽印的,家族对兽印很重视,虽然他是二长老,也不敢自己乱做主张打发夜亦凡。

于是他说道:“你说你是来讨要丹药的?”

“是的。”

“你既然开启了兽印,那么就有资格得到一些基础修炼丹药,但是现在,我还是不能给你。”

夜亦凡急问道:“为什么?”

夜英平道:“因为你这兽印嘛,看起来虽然像是一条虫子,但是在《兽印通鉴》里却找不到有关相应的兽印,需要通知家主和其他长老,让他们一起来鉴定你开启的到底是什么兽印,才好给你分配丹药资源。”

夜英平这话并没有错,按照程序确实应该这样做的。

夜亦凡只好问:“那需要等多久?”

夜英平沉吟一下道:“目前四长老与家主都不在,恐怕你要等两个月后才能领到丹药了。”

两个月后?两个月后早就超过了夜亦凡与溶月的约定日期了。

夜亦凡赶忙道:“二长老,你能不能先给我丹药,等家主和四长老回来后,再来鉴定?”

“不行不行!”夜英平一口回绝,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夜亦凡此时也没有退路了,这次过来,他一定要讨到丹药才行。

夜亦凡看见好话好说已经不起作用,立马吃吃笑了两声。

夜英平看见他莫名其妙地笑着,问道:“你笑什么?”

夜亦凡道:“我知道自小没父没母,在夜家不受待见,又是最后一个开启兽印的家族子弟,所以你更加看不起我,故意刁难我。”

夜亦凡本是说出一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但是这种隔着一层纸的事实,一旦说出来后,味道立马就变了。

作为家族长老,当然不想被人说是做事不公平,倚老卖老,欺负小辈这类的话,因为这本就有损他的威严。

夜英平立马沉下脸来,叱呵道:“你胡说什么,我是在按规矩办事。”

夜亦凡不屈他的威严,继续道:“依照家族规矩,家族有子孙开启兽印,都有资格获得二十瓶淬体液和三十粒淬体丹。”

夜英平冷笑道:“那是对开启了优秀兽印的人而言,依我看,你开启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兽印,所以才不被记载进《兽印通鉴》里。”

他稍作停顿,考虑到夜亦凡一直有大长老关照着,担心以后大长老回来,夜亦凡告他的状,所以看了夜亦凡一眼后,语气缓和了一下。

夜英平接道:“你也知道,家族的丹药资源有限,丹药虽然由我来分配,但是我也不能乱发丹药的。”

夜亦凡觉得将要失望而归的时候,谁知夜英平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念你落后依然努力修炼,最后也开启了兽印,没给家族丢脸的份上,我这次破例给你丹药。”

夜亦凡顿时喜出望外。

“但是我只能发你一半。”夜英平还没等夜亦凡高兴完,又补充说道。

一半就一半了,总比没有好。

夜亦凡虽然有点失望,但是这趟总算没白来。

夜亦凡领了十瓶淬体液和十五粒淬体丹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内务府。

这个地方,他真的不想多待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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