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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君凉×无常

【三、君凉】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死的。

只是迷蒙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一张红木床上,黑色的被褥,厚厚一层覆在我身上,却并没有多暖和。

但我所确切记得的,是我确实死了。仿佛还正是不久前的事,森亮的长剑直没过我的胸口,倒地前我的眼里只有一片血红。

屋子里没有人,我拉开衣领,胸口处有一道极淡的粉红。

我坐在床上,发了长久的懵。这个懵正要发完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白衣黑发的童子,嫩生生的模样,恭敬地一字站开,口里却唤我为“大王”。

印象里似乎从没有人这样唤过我。我仿佛没了很多记忆,全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但脑子里有几个含笑的声音,一个妇人的,叫着“娇娇”,一个孩子,叫着“姐姐”。我复认真地想下去,直到脑海深处传来一个极淡的声音,仿佛什么人站在草木里,微微笑着,让人极眷恋的声音,唤我道:

“阿娇”。

却从没有谁称我为大王。

好在我自认是一个沉稳大气的姑娘,便定一定神,装模作样道:“本…本王方才虽睡了一会儿,但乏还未解尽,你们若没有什么事,便出去再候一阵子吧。莫要吵闹,没有我的吩咐也莫要进来,莫要叨扰了本王的清静。”

那几个小童子听了这番话却面有难色,互相嘀嘀咕咕一番也就退了出去,其中一个童子转身走过我的时候,我一把将他拉住:“你留下来,我…本王问你些话。”

他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孩子的脸,眼睛里却是连我都不曾见过的老成。

我被这样的眼睛震了一瞬,滑到嘴边的问题也问不出来了,便改口道:“你是谁?”

他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睛:“大王是问我前世的身份么?这个我并不清楚,来了冥府的人都会忘记上辈子的事,除非自己不愿意,不然都是要进入六道轮回的。”

“什么叫自己不愿意?”我问他。

“就是人死后来了冥府,饮过孟婆汤以后若是不愿入六道轮回转世进凡界,是可以留在冥府做事情的。”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为什么会有人不愿入六道轮回?若是对前世有什么怨念而因此不愿再转世为人,那喝了孟婆汤,不就忘干净了吗?”

“大王…”他突然长久地叹息,眼里是令我瞳孔骤缩的悲怆,“孟婆汤只是一个借口,有些深刻的记忆,你不愿意忘,就什么也忘不干净。”

“这些忘不掉的,便是执念。”他续道,“大王也是有执念的人啊,我也是,所有留在地府的人,都有他们不愿再入人世的理由。”

我长久地说不出话来。他也默声站着,脸上是很平静的神色。我怔了一会,又抬眼,有些艰难地问他:“那,那我是谁?”

他垂下头,单手背在身后,很谦卑的目光:“你是王,冥府的主人。”

后来我想起这桩事,奇怪我何德何能,竟做上了九天外冥府的主人,我问那童子时,他只是有些为难地抿一抿唇,说一切都是老阎王的指示。

遣走那童子,我坐在床上细想了整件事的脉络。我确实是死了,被一柄长剑没入胸口,毫无悬念地死了,我也因此来了这冥府。但杀我的是什么人,我又是因什么而死,我却是一概不知道的。

且如今作为一个冥府之王,我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晓得,这多可笑。

于是为了弄清楚目前我所必须弄清楚的事情,我决定出去看看。

供我休息的屋子并不小,像是什么气派府邸的内屋,为了安眠而刻意微弱的烛火,角落里玄底描金的屏风,都匿着一种低调的恢弘。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双足触上冰凉的地板。

窗子的木料是暗红色的,有淡淡异香,不知是什么。掀窗看向外边,是桃红柳绿的好景致。

原来我死去的时候,竟是一个春季么。

印象里好像不是第一回翻窗出去,但从前这样做是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我一样没有记忆。

窗外是一个宽敞的后院,我站定在草地上,春季新抽条的草叶子磨得我脚脖子发痒。我提着裙边小心翼翼地朝前走,边惊叹着人世以外的冥府竟也有这般美好的景致,万籁俱寂时,耳边响起叹息。

十步外一丛花木前遽尔现出一团白影,有烟雾淡淡散去,清晰了一双深墨的眼睛,温凉的笑。

“怎么不穿鞋子?”

来人是个男子。翩翩白衣里细缝着极淡却夺眼的金云刺绣,眼睛弯成温润却疏离的弧度,一步步缓缓走来,手无寸铁,却有一种教我将要跪地垂首的压迫。

我头一次在冥府瞧见这样气度的人,赤足站在湿凉的草地里,吓得浑身僵直,不敢乱动。只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由他的模样在我眼瞳里渐渐放大,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俯了身对上我的眼睛,无奈地复叹一口气。

“冷不冷?还有,为什么要翻窗,摔伤怎么办?冥府的人不比凡界,受了伤,伤的就是魂灵。”

我在他近乎责备的语气里回过神来,倒退一步,竟心虚地同他解释:“我没有找到鞋子,到处都寻过了,就是没有。至于为什么翻窗,是因为那些童子好像不给我出去…”

话语至半我才记起自己的身份,我是阎王,冥府的主人,何必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战战兢兢。于是颇不熟练地做出一副气焰嚣张的来,压下心头的紧张与他对视:“我能说的我也说了,你又是哪里来的人,怎么敢随便闯入我的府邸,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脸上的淡笑扩大了弧度,极顺从地后退一步,微微躬身,似在哄一个恼羞成怒的孩子,轻声道:“属下无常,奉老阎王之命教导您。先前多有冒犯,惶恐谢罪。”

说着谦恭的话,面上淡然的笑容又着实恼人。我也便由他保持着微微俯首的姿势,恨恨道:“才不用你教。”我扭过脸冷眼要从他身侧绕过去,熟料气恼中未想起要提起来过长的裙摆,结果赤脚一步踩上滑凉的衣角,一头栽向草地。

而无常,依旧垂首站在一旁。倒地前我无意地侧目一瞥,那白衣之上,他垂着头,微散的发丝阴翳下,是一双那么慈悲的眼睛。

我不幸摔在地上,无常也没有来扶我起来。极安静地站在一侧,维持着那副谦卑的样子。直到我惨兮兮地从草泥里艰难抬起头来:“你扶不扶我?”

他便立刻淡定地高声应回来:“大王还未曾免属下的礼,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我一咬牙,心说不扶就不扶,本姑娘还没有那么娇贵。我撑着地面费力站起来,才发觉右手的手肘处竟然就破了一大块皮,阵阵地疼,却没有半点血迹。

我好像,就是那么娇贵?

正盯着伤口发愣时,指尖处亮起淡淡白光,我的手忽而变得透明,那白光顺着清晰可见的脉络肌理聚在伤处,一点一点愈合。

一双有力的手便在此时落上我的肩,将半蹲在地上的我扶站起来。我抬起头,无常正看着我的伤处,目光很平静:“知不知道我方才为什么不扶你?”

我忽然也没了怒气,懵懂地冲他摇摇头。他便续道:“你现在不是凡人的血肉躯体,极容易受伤,且受了伤便不会轻易好。这次是有我在,下一回若是在那么冒失,我不在你该怎么办?”

他将手背在后边:“这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一样事情,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你自己。你是要守护整个冥府的王,为了尽好你的责任,首先你要完好无损。”

“那倘若,”我缓缓道,“我打个比方,倘若冥府和九重天将要发生恶战,如果我在战前逃走,我就得以活命,我若不走,那我必死无疑。可不论我走不走,除我以以外的人都会战死,这种情况下难道我还要为了保全自己而丢下整一个冥府吗?”

无常似是未曾听见我的话,偏头望着一枝白色的花,少倾才看向我道:“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你是阎王,代表一个冥府,出于大局的考虑,只有你活下来,冥府才有延续的机会。至于你所想的与冥府共存亡,不是义气,而是太天真。”

语毕,他面上浮起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抬手来敲我的头:“还得继续教。”

“谁要你教,没情义的…”我甩开他的手,殊不知这模样像极了任性的小孩子。无常便笑了起来,拢起宽边的袖子,又作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大王叫什么名字?可否告予下属,日后便于私下的称呼。”

我心道谁要同你私底下互称闺名,况且本姑娘早就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正要拒绝,抬眼瞧见那莹白花树下,拢袖而立的无常,面上带着笑,深黑的眼睛里却是显而易见地淡漠与疏离。

一个人究竟要经受多少炎凉风雨,才会拥有那样的眼睛。

我看着他,深深吸一口气,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缓缓道:“我叫…君凉。”

君子寒凉。我的名字,说的是无常。

“你叫什么呢,无常只是你的职称吧?”我歪着头问他。

他略一点头:“是职称,也是我的名字。来了冥府的人都不记得自己从前叫什么,重起姓名着实麻烦,我既做了无常,索性也就叫无常了。”

“那是不是还有一个黑无常?他又叫什么?”我的好奇心突然成片地醒过来,“还有,黑无常也长得跟你一样好看吗,你跟黑无常是双生子吗?你们上一世是一起死的吗?”

无常并起两指来又欲敲我的头,我偏脸躲开:“说啊说啊说啊…这是命令。”

无常淡声道:“现在你还没有行继位大礼,只算个准阎王,况且我受老阎王之命来指导你,严格来说,我应是你的师长。所以你…”他收了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他提起这桩事来,使我又迫不及待地要搞清楚一个真相,便懒得接他的话:“你说老阎王?老阎王为什么非要我继位,我不过一个凡人。”

无常的神色瞬间有些古怪:“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是极想不通的,为什么要选一个如此没有资质的幼稚鬼来做统领冥府的王,”他顿一顿,“后来我去问老阎王,她竟说,只因你是那一天来冥府的魂灵中,唯一一个是被剑杀死的。”

我目瞪口呆:“你们老阎王真是…性情中人。”

他弯起唇角,微微仰头看着一树莹白的花,“命数吧。”

“对了,你方才是怎么进来这里的,”我仰头问他,“我看外边不是有很多童子守着吗?我虽然初来乍到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但既是我这个准阎王休息的地方,就算你是无常,也不能随便进来吧?”

他默了默,一双眼睛忽然极深:“初来乍到?阿凉,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个月?好容易醒过来一回,又说自己没有睡够,童子们不安心,便把我请来查看了。熟料我感知到的你的位置,却是在后院。”

他的话我没有全听明白,只是对他唤我的那声“阿凉”有些异样的感受。这个人,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我沉吟一会又问他:“你说我睡了三个月,是怎么回事?”

“孟婆汤除了忘却前尘,还有一个修补心境的功能。”他淡淡道,“前世受了多重的心伤,饮过孟婆汤后就会相应地睡上多久。至于像你一般刚饮完汤水就昏死在奈何桥上,且一睡就是三个月的,确是前无古人。而且…”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老阎王看过你后,说你所受的心伤,竟是一个情伤。”

我长久地说不出话来。

对于他口中的所谓前世,我什么也不记得,但我惊异我从前竟然受过如此重的情伤。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又会如何死心塌地地去爱一个男子?

我什么也不知道,因为我喝了那碗孟婆汤。

真是幸好,我道,“幸好我忘了。”

“如果我从前所爱的人会让我那么痛苦,那他一定是不爱我的,这样一来,忘了甚好,省得我继续受了折磨。”

无常轻轻点头:“这冥府里有许多人都是想尽办法想要寻回记忆的,你能这么想,便是很好。”

【四、文段】

前走两步有一树桃花,粉莹莹地开了满枝,我仰头看着,不由地便停了一会。

我拢着袖子望那些花,袖口忽有落了东西的感觉。垂眼瞧见一片枯败的花瓣,微黄着卷边,惹人嫌的样子。

我以为这是无常为捉弄我而扔我身上的,便皱起眉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去瞪他,熟料他也正仰头望着一树粉白,眸子轻轻阖着,眼睫里匿着些暖色的光。

那样子的无常,又怎么会得空来理我。

我心道这花瓣落得太巧,不偏不倚地就落在我身上,便生出些感性的情怀,伸手拈起那片花瓣,轻轻笑起来:“缘分呀,缘分。”

无常偏了头来看我,面上没什么神色,只是见我要把那花瓣收进袖里时,才问道:“收起来做什么?”

我头也不抬,“这枯死的花瓣本就可怜,落在地上任人踩踏,烂进泥里边,看着难受。”

无常垂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那你不如挖个坑,把这花瓣埋了,再聚齐八荒神仙替它超一超度?”他顿一顿,很淡的语气,“阿凉,你总爱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我被他训得恼怒,不服气道:“这花瓣同我有缘,落我身上了我才管它的。况且我做我的事,碍着你了?”

“倒不至于碍着我,”他笑道,“只是你换季的时候最好别来这里散步了,不然到时候风一过落你一身的花,你还不得忙死。”

我心道无常这人忒烦,偏是要拂了他的意,将那花瓣妥帖收好,一抬眼却瞧见无常一双极深的眼睛。

“你以为这样是对它好,但倘若落花的本意是要‘化作红泥更护花’,你这样收走它,岂不是违了它的愿?”

“你不是花,你怎么会知道它怎么想?”我偏不服他的理。

熟料他大笑起来,“说得好,我不是花,我也确实不晓得花怎么想,但是阿凉……”他看着我,“你又有什么资格为它擅作主张?花的凋亡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你既然不晓得花的想法,那么顺其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当我们一无所知的时候,我们就没有理由去插手别人的事,哪怕是落花流水,草长莺飞。阿凉,我希望你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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