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古尧已是三年。在这三年间,霰雪不但出国读书,而且还四处游历,增长了许多见识。当然,她也没有忘记练习手艺。所以,三年以后她手上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即使像燕怀璧这样懂点门道的人,也摸不着边际。每当想到这些霰雪就暗暗得意。
古尧在她离开的这三年间,除了有更多的公司与高楼外,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车如流水马如龙,喧嚣不断,繁华不绝,街上仍有不少老弱病残,孤儿乞丐,风也仍是湿而浑浊的。不过,心中依然有那么一根线牵引着她回来。
“雨姨,雨姨,我回来啦!”
思家心切,霰雪早已忘了刚进城时的那种不快。
“听到了,听到了。”
从室内走出一位穿着奢华的少妇,她脸上自然已有岁月的痕迹,但也掩盖不住她犹存的风韵。这妇人举手投足间妩媚而不失高贵,而当她的眼睛触及朗霰雪时,又多了一份讲不出的慈爱与柔情。有人会觉得她是某大户人家的长房奶奶,也有人会觉得她是谁人的慈母,而实际上她都不是。她是“雨夜都市”夜总会的老板娘。一个在红尘与欢场中游走半生的女子。她至今未婚、无子。她是朗霰雪的姨妈朗雨。
朗雨盈盈的步伐,尚未抵达霰雪处,霰雪已经像只快乐的小燕子似的,扑到她怀里。
“雨姨,我好想你哦。”
“哎呀,看你这小淘气啊,想雨姨的话怎么不早点回来。都三年多了,就知道在外面瞎逛,也不晓得回来。”
“人家现在不就回来了嘛!”
“让雨姨看看,啧啧啧,好像瘦了一圈似的。你在外面没吃好吗?”
“哪里有瘦啊,我还嫌我胖啦。”
雨姨拉霰雪坐下来,询问了她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怎样。霰雪每一样都回答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加了许许多多精彩的描述。说她在学校的趣事,说她跟一个女孩子结拜成为姐妹,还说她经常偷那些为富不仁的人的钱给那些穷苦人家。雨姨一边听一边笑。
“雨姨,现在‘都市’的生意怎么样啊?”
“生意还算不错,现在请了一个坐台的歌星,艺名叫玫瑰,她啊可是我那的台柱子,经常有人为了要点她的歌打破了头。”
“是吗?她唱得很好吗?有没有我唱得好?”
“你啊,这几年顾着在外面疯,雨姨教给你的东西,怕是全忘了。”
“怎么会,雨姨教我的东西,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要不然,改天你那朵玫瑰要请假,我去替你顶场子,你就知道我没撒谎了。”
“你啊,还是少来我那的好,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像从前啊,一个女孩子家总来我那里,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反正我行得正坐得正,才不怕他们说呢。”
“你不怕,雨姨怕,要是你再像你娘亲那样,我,我怎么对得起她啊。”
说到这,朗雨眼睛都红了。
“雨姨,你别担心,我不是我娘,我也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