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雪果然是很感兴趣的，当天晚上就偷偷地溜出小红楼，跑到督军府的前院去了。霰雪觉得督军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各处的亭台楼阁都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还有各个屋子还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宝物古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是让霰雪爱不惜手。
逛了一圈的都督府，霰雪本打算回小红楼的。但是看到前面孤零零的一个房子竟然亮了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忍不住，绕到的那个屋子的后面。她听见里面有好几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其中有两个声音是她很熟悉的，一个是小二的，一个是梁培的。
“唉，多给他些钱得了，世界上是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的。”
“难道莫家还会缺钱吗？如果是钱能打发的，事情早就解决了，也不用在这里伤脑筋。”
“少督军，我们干脆直接让那个莫少康把画交出来。如果他那么不识抬举，敢跟我们作对，我们就把他的家给灭了。”
“你说什么呢！莫家在尚都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这样做不是陷少督军于不义嘛！”
“这你说不行，那你也说不行，那你说说看到底怎样才行。”
“督军也明示暗示过他很多次，希望他能割爱，可是他每次都装聋作哑打哈哈。看来他是不想卖少督军这个面子的。”
“我们派出去偷的人，也完全没有消息，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少督军，我倒是有个办法，说不定可以试一试。”
“哦？什么办法？你快说。‘
“据说莫少康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琴也弹得好歌也唱得好的姑娘，可是没等娶过门就生急病死了，他很是难过。现在他虽然娶了五房太太，但听说这些太太都是身上有那个姑娘的影子的。所以——“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个跟她喜欢的姑娘长得像的女孩子，然后把她训练得能歌善舞，只要能得到莫少康的青睐就可以有机会把画偷出来。”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要找长得像的人需要一点时间的，而且还要训练她弹琴唱歌这时间就更长了。我们等得来，莫少康也等得来，我是怕有些人等不来，要急着动手。事情一亮出来了就不好办了。”
“少督军，我倒是觉得有个人，可以办这件事情。”
“哦？是谁”
没等少督军开口，刚才提建议的人就迫不及待地问了，霰雪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听得出那声音带着渴望与惊喜。
“不行。”
梁培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应话的，谁知道没开口就被少督军一下子堵了回去。
“你们再回去物色一下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吧。这几天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人陆陆续续地从屋子里出来，走了，散了。
“以后别在他们面前提起朗姑娘。”
“可是这件事只有朗姑娘去办最适合啊！”
“霰雪没有帮我们的义务。”
“但是您有顾全大局的义务。”
梁培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重了，略略缓了一下，才接下去说。
“您知道那张画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的，可是莫府守卫森严，机关也多，就像个迷宫一样。我们都派出去好几拨人了，还是没到手，您也亲自去过的。可是，可是也没成功。但是朗姑娘不一样，我们都见过她多有本事的，她一定能把画拿到手的。朗小姐跟您又是好朋友，如果您请她出手她肯定肯——”
“后天我就送朗小姐回家，她不会再在督军府出现了，你就当她从来没有来过。”
怀璧说完大步往前走。
“少督军可别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怀璧听着梁培说出这句话，没有回头，还是大步地往前走，只是脚觉得比先前重了很多，不怎么可以迈得开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