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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冰火交加

第二日清晨一声鸡叫,青岚坐起身子来,眼睛中竟然全部是血丝,不似睡了一夜之后的状态。看着手臂上的血痕,解开那沾着血的麻绳,拖着疲惫的身躯,站立起来,向桌子走去,因为那桌子上有杯水。看似那三步距离,竟是无从跨越。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呵呵”那杯水终于还是到手了,虽然残破的杯子,但是清洗的很干净。颤抖着喝着水。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爷爷,可能承诺我不能兑现了!”如果家族中人听到,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

努力的维持着平衡,青岚走了出去,因为要帮张伯劈柴挑水,在推开门的瞬间,天在旋,地在转,坚持了一个晚上的青岚,实在无法抵挡,闭起了眼睛,眼睛中那一丝光亮映射出了一袭白衣的女子。

***

“就是太虚弱了,没有其他问题,族长!”虽然是眩晕,但是毕竟不是真的晕倒,青岚倒下的瞬间还是有知觉的,本以为会摔倒的,最后好像是有人扶住了。肯定凌雪姐姐!

“好了,回去吧,我已经安排张伯来照顾青岚了!”族长发话了,众人起步的声音和关门声,青岚知道人都走完了,用尽力气的睁开眼睛。“咳咳”青岚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谁?”随着开门声音,一袭白衣推门进来了

“是你?”白衣女子开口再次问道。

“是我!”青岚开口的说道。但是伴随着又是几声咳嗽。

“你不是哑巴?”身上的被子再度被拉好。就算是再迟钝此时也能分辨出屋中人并非是风凌雪了。

“我没有说我是哑巴。”显然青岚的回答,让还在那思忖的玄月有点生气。不过好像的确没有人说他是哑巴,只是没有人去证实而已。算了,不管了,孩子就是孩子,自我安慰道。立刻自己就释然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你是?”青岚睁开眼,用力的撑起身子,但是眼中只是一片白色。无法看清对面是谁。

“风玄月呀!”风玄月的脸上竟然有些怒色,看似对这个小子,明明能听到声音,却不知她的名字,怒火中烧,但是看着没有一丝血色的青岚,玄月一时竟不知如何说下去。

“咳咳!”在沉默许久之后,咳嗽声又起。玄月侧身看着双目紧闭的青岚,时不时眉头紧皱。颇有痛苦之色。

“冷!”半睡半醒之间的青岚低声呢喃到。

“你说什么?”玄月看到青岚还在颤抖着,贴近些,只见青岚浑身发抖,鼻尖竟然有白色晶体,微微发亮。

“冷冷!”反复重复着相同的字!

“那你把被子盖好!”就在玄月去拉被子的瞬间,青岚的头,像似知道那里暖和,向玄月手倾斜过去!单稍一接触,立刻寒冷传遍全身,竟然如此之冷!就在此时,玄月突然面露喜色

“还好那时我看了功法最后一段!果然聪明!”玄月为自己偷懒练功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修炼讲究循序渐进,而玄月从小缺乏对功法身法的渴望。斗气的确可以调理病者,但是以她薄弱的斗之气,根本异想天开。

“就拿你试试手了!”话音刚落,玄月已经坐在床边,把青蓝轻轻扶起,双手结印,缓缓淡黄色斗之气从掌中闪现,虽然薄弱,但在这个年龄段来说,也算是天赋了得了。斗气刚刚输入身体,遭到剧烈抗拒,无功而返。

“莫非他也修炼了斗气,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他修炼呢,或许是从来没有关注过他!”虽是如此想着,手中的斗之气仍然没有停滞。

“噗!”青岚一口鲜血吐出。玄月吓的即刻停下。

“对不起”刚刚还抱着贪玩心理的玄月有点害怕了。站在那,看着青岚那微微张开的眼球,仿佛有火焰在烧,只许片刻,脸上竟然又结成一层冰。此种诡异景象,饶是见过生死的人,也不能不吃惊。何况是这种养尊处优的孩子。

“对不起!”临出门之前,玄月又说了一声。自己即刻往家中跑去。

“冷!热!”喃喃自语的青岚。从刚才玄月的斗之气传输的时候。体内的平衡被打破,与其说是天人交战,不如说是体内的那两股斗之气在交战。虽然不相上下,却又不愿意收手,导致青岚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在失去理智前,双手放进床前的两个活扣的绳子里,手一用力,立刻锁紧双手。麻绳的边缘竟是鲜红色,和青岚手臂的伤疤非常吻合。

不知道是体内的斗气暂时停下交缠,还是实在太累了,浑浑噩噩的竟然睡去了,就连张伯帮他把身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冰水擦去,都没有醒来。随后张伯也离去了,貌似向着厨房方向走去。

“爷爷!爷爷!”青岚在内心呼喊着那个老人。那个从小陪伴自己的爷爷。也不知过了多久。青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了吧?”而眼前的那个白衣女子还是低头看着自己,青岚突然间睁开的眼睛,像是吓到了她,也像是被抓到的小偷一样,竟然不知道把手放在哪,的确除了是族内的天才之女,也同样是十三岁不到女孩。像是自己刚刚做错事,认错的样子。

“没事!谢谢你!”青岚微笑着对玄月笑道。看出玄月似乎对刚刚的事情抱有愧疚。

“刚刚我差点害死你了,还谢什么?”玄月的确是心直口快的人,虽然认错,但是仍然的盯着青岚看着。气氛僵持片刻后还是玄月先开了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说话呢?难道你是欧阳家族派来的吗?”

“欧阳?不,我不是。“青岚急切的解释到,而当他看到满脸笑容的玄月时候,知道她无意为难他。

“真的对不起!”玄月突然正色的说道。

“我从记事以来,身体一直这样!与你无关!别放在心上了!”青岚微微的摇头说道。的确如果说什么时候开始的,青岚也记不清了,从小到大,身体都一直是这个状态。说着,轻轻缓缓转动手臂,绳子慢慢松开。双手稍微运动,竟酸痛不已。

“那为什么不请找郎中看看呢?对了,刚刚的郎中竟然说没有问题,果然是庸医!我去告诉爷爷!”说着就向门外行去。

“稍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青岚叫住了玄月

“怎么了?”玄月疑惑的看着青岚。

“我还有三个月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青岚用那诚恳的眼神看着玄月。青岚知道,自己在风家只能住三年时间,因为那时候自己将会面对死亡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

“好!”玄月没有一丝犹豫答应了,嘴角挂着丝丝笑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情!”估计她也没有打算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那风凌雪。

“好,你说”青岚稍稍移动一下身体,发现已经能够动了。慢慢的站立起来,这种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你不可以再躲着我了!”玄月斩钉截铁说道。

“这,”青岚心中说道,虽然玄月刁蛮,但是只有三个月了,如果还有命能的话,也要离开此处了。欣然点头答应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给我输入斗之气呢!”青岚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我在修炼斗之气的时候,有功法介绍说可以治愈内伤。不过好像我不能控制斗之气!所以差点要了你小命!”玄月同样也坐了下来,第一次正眼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就这么看着。

“没有用的,我是体内两股斗之气!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完全把我当成局外人!”青岚苦涩的摇着头。

“那你有修炼斗气吗?”

“我只是学了一点,可以用来调整自己的气息。”因为我学也没有用!而且也没有办法学。青岚从来没有在乎过所谓的功法。但是他却没有对这个眼前的女孩说出来了。

“那我教你吧!”玄月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

“我真的不能学,我体内有火属性和寒冰属性斗之气。天生相克!”这时候,传来了一声钟声,那是修炼的钟声,家族中有二长老负责传授修炼斗之气的方法。主要是减少孩子在修炼上出现的错误,提高修炼效率。

“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修炼斗之气了!”玄月说完出了门。

***

族内功法修炼堂。

“爷爷,要是体内有两股属性,会有什么后果呢?”玄月在修炼斗气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问了爷爷,也就是二长老,风铁。一双铁拳远近闻名,年轻时候骁勇好斗。

“体内有双属性的,为了更好的修炼,基本都是以一个属性为主属性修炼,另外一个作为辅助属性。基本等于放弃。”风铁对自己孙女宠爱有加,基本做到有求必应。“同样也有人双属性同时修炼,但是基本都是无法兼得。后来家族中在培养过程中,都是如此修炼。二者择其一。”

“如果是冰火两种属性呢?”玄月继续问道,貌似想给青岚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冰火?谁?”风铁突然目光如炬,盯着玄月问道?

“是......”本来脱口而出的名字,那个孩子的表情出现在眼前的。

“是书上看到的。”玄月的表情还是那个天真的模样。

“哦,这种属性基本不可能存在的!”说完二长老,向修炼堂的那张画像看去,那张风破天,竟然一时出神了。

“爷爷!”

“嗯?”风铁回神笑着问道,“怎么了?”

“如果存在的话呢?”玄月貌似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疑问。

“会痛苦致死!或者”爷爷只对玄月说了这一句。第二句还未说,就被打断。

“痛苦,痛苦!死?”玄月轻声重复着。话虽如此,让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是没有办法体会理解了。死亡对这些孩子,没有经历过的,是没有任何恐怖的感觉。但是经常会看到佣兵为了捕获魔兽,被伤的断胳膊断腿,痛苦这个字眼却是相当熟悉,和刚刚见到那个少年的表情结合起来,的确是痛苦的,而那个不说话的少年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些事情。

“你可要好好的呀!”玄月怔怔的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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