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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意外

你的人生是否也到处充满了意外?有没有这样的人,虽不是你杀死,却因你死,你心里的感受如何?你会为他难过多久?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很久之前,说很久其实也不太久。男孩的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潘潘也没告诉我,她只管他叫小暖,只属于她的小暖,他给她的感觉就觉得很温暖。潘潘每次说到小暖的名字时她的嘴角都要上扬,她自己或许从未发现过。小暖很喜欢写诗,潘潘不是一个爱诗的人,不过她喜欢他写的诗,她说他写的诗很美,每次读到他的诗,心里总有一股暖意,所以她叫他小暖。潘潘对小暖的爱本身一直埋藏在深处,她觉得静静地远处望着他,读着他写的诗,这样就已经很好、很好了,直到上次我鼓励她,告诉她,喜欢一个人就要告诉他,我看见她当时的目光里闪烁泪光,我想在她心里喜欢一个人告诉他,是多么能令她激动的事。她采取了我的建议,不但告诉他,还勇敢的追求了他。小暖很害羞,他收到潘潘的情书后,脸刷的一下就变红,潘潘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把情书塞进了书包里。

潘潘说那应该是他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吧,我对她说,那也是你第一次写情书吧。

她哽咽地点头说道:“嗯。”

因为第一次写情书,她说很多语句都写得应该不太成熟,但其实我心里清楚,可能正是他的这些不成熟的语句才打动了他吧。因为不会用华丽的语句修饰这些句子,只能用真挚的情感书写这些句子,那个害羞的男孩,或许被潘潘真挚的情感所打动了吧。潘潘在说这些他和她的故事时,我一直舍不得打断她,我知道她一边在说时,一边就在回忆,对于很多人来说,回忆很美好,但如果结局很悲惨的话,越美好的回忆,就越残酷。

潘潘看见他把情书装到书包里,心里很开心,她以为他会回她,但是他没有,好多天,她都没有收到他的回信,但她并没有因此就灰心丧气,她猜想他只是害羞,不好意思回,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但她猜错了,她的情书或许能打动他,那也只是一时的,没有一个人会因为单单一封情书而喜欢一个人吧。潘潘开始追他。她知道他很害羞,为了不吓跑他,她追的小心翼翼,只有在他出现的地方,静静地坐在他的旁边,做和他一样的事,那段时间,潘潘说她很幸福。她说她只想这样静静地陪伴他走完这一生,但事与愿违。

有个女孩子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子很喜欢笑,她的笑容很甜美,看着她的笑,你发现自己很容易就受到感染。潘潘说她感到了害怕,她说在她的小暖脸上看见了笑容,她害怕,小暖会喜欢上他的青梅,她的小暖会有一天不再属于她。她就开始发起了猛追的形式,在小暖会出现的地方,她都会事先去做准备在那里等他,然后做出一副巧遇的样子。第一次巧遇,她见到他说,我就是那个给你写信的那个人,在这里遇到你真的好巧。可是啊,人家不理她,慌张而逃了,她就望着她的背影笑,心里想着真是一个害羞的男孩,如果自己再不主动出击一点的话,她的小暖就会跑掉了吧。就这样,偶遇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不再落荒而逃了。

潘潘想会不会是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逃,自己也会想办法找到他。后来潘潘才知道,一个人如果想要逃跑的话,你无论如何也找不着,追不上的,除非他自己想让你找到,那时的小暖是愿意和潘潘在一起的,是吧。

可是生在爱情里的人容易麻木,更容易不自信,潘潘就是这样的人,她那么优秀,可在小暖面前她变得不自信,和他呆了很久以后,她突然发现小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他喜欢她。她的心里出现疑惑,他是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她强迫他留在她的身边?

他变得越来越不自信,在小暖面前原本温和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有点急躁,她跟我说每次控制自己,可是控制不住,她会对小暖发脾气,发完以后又很后悔,她对自己讲,自己怎么可以对小暖发脾气,那可是她最爱的小暖。就这样,她一直矛盾循环着,心里也变得越来越不确定。特别是他对他的青梅笑时,她的心里更难过。很多次他们在一起时,他们的之间总是隔着另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青梅。她对自己讲,女孩子要大气一点,可真的到了现实面前,她才发现自己小气得可怜,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这样的情况总有一天会被打破。就在那天,潘潘再也忍不住问了小暖,她说:“小暖,你喜欢我吗?”

小暖说:“这重要吗?”听到这句话,潘潘的心里再也忍不住地难过起来。

她努力地吸了几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发现自己从未这么平静过,她说:“当一个男孩子问一个女孩子这重要吗时,并不代表这个问题对于男孩子来说重不重要,代表的是这个女孩子在男孩子的心里重不重要。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

从那以后,潘潘忍住了好几天没去见小暖,小暖也没来找潘潘,这让潘潘的心里更冷了。

本以为就会这样结束,但还是有一天,潘潘收到了小暖的来信,小暖说要在老地点见她。她说她心里很矛盾,她不敢见他,怕见过一面后,就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她还说,你知道的默默,就算我很喜欢一个人,但我不会强求他,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还是一棵不爱我的树。

我就问她:“那你最终见他了吗?”

她回我:“这重要吗?”我没有回答,因为心里早有了答案。当你问一个人喜欢你吗时,他回答的是这重要吗?他的内在意思是:我和你已经在一起了,难道这还比不上一句我喜欢你吗?当时的潘潘或许还不明白,但现在,我觉得她已经明白。而且我也相信那天她一定有赴约去见过小暖,可是还是连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

这是她所遗憾的吧,但也有她不遗憾的,那天,她赴约了。

事事难料,那天小暖会出车祸,是谁也想不到的,也是谁也不想的。

潘潘告诉我说:“就万分之一的几率怎么就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一个大活人说见不着就见不着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

后来,小暖的青梅来告诉潘潘说:“你的小暖那天会出车祸,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吗?”在看到潘潘楞了一瞬间之后,她又继续说道:“在等了你好久之后,你还是不来。他的心里就会觉得很难过,他开始出现了幻觉,把马路对面的一个人误认为你,我跟他讲那不是你,可是他不听,还非要朝马路对面直直地走过去,我听见他嘴里念叨的还是你的名字,即使马路旁声音吵杂,可你的名字还是清楚地飘到了我的耳朵里。就这样,旁边一辆货车开来,他也没在意,最后就被货车撞飞了,你知不知道他就在我面前撞飞,我最心爱的人在我眼前撞飞,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就是你,你是罪人,你害了他。我看见他要死的最后一刻,嘴巴里想叫的还是你的名字。你说啊,那天你为什么不去见他?”

潘潘没有反驳,她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了很多很多事实,就在小暖死后。那时她还没有告诉我,也是后来她才告诉了我,有因必有果。她那时不告诉我,我想只是她想把罪人当作她自己,即使不是她自己。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勇敢地活下去。

你有没有看过《红楼梦》,《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对贾宝玉本来是嘴不饶人,那是因为她心里不确定宝玉是不是爱她,当她确定宝玉也爱她时,她全身的刺开始褪去。女孩子很多时候都会很任性,当她很爱一个男孩子,可她不确定男孩子是否爱她的时候,她只能让她自己的全身长满刺,那是女孩子对自己的保护,因为每个女孩子都会害怕自己受伤。男孩子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时候,请告诉她,不要让她胡思乱想,女孩子都会缺少安全感。但是女孩子们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男孩子的话,请带着你的信任一起喜欢他,男孩子不喜欢女孩子的胡乱猜忌。当你不信任这个男孩子的时候,你不信任的也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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