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孩子没等多久李铁牛就从大雨里跑回来,他的伞被风吹坏了他全身被淋湿透。一进来全身上下还滴着水,看见屋里的两个小孩,衣服也没换就过来问他们怎么了?
那对孩子油然而生的喜爱大概是因为他也要当爹的缘故吧,心里变的柔软看见每个孩子都特别亲切。
刘春喜让他赶紧去换衣服,免的着了凉又让人去伺候。他依言去换了出来,又问那两孩子什么事啊,这大雨天的跑来?
两孩子看着刘春喜还在就是不太愿意说,刘春喜自觉走了出去。到了隔壁的房间。
两小孩是手里的铜板用完了,学堂里让买笔墨,家里远又回不去,只好听了大人走之前的话来和李铁牛借点银子,但是小孩自尊心强,觉得这么没面子的事不能让她这个外来的婶婶看见听见,就只是单独和李铁牛说。
但是他们和李铁牛说完,李铁牛却去找刘春喜,两孩子不明所以,很焦急也对李铁牛怨念,刘春喜问他“你们说完了?”
“不是,你身上还有没银子?给我一两,两孩子要。”
他明明不久前才要了二两多,这就又没银子了,就算有个再能吃的表妹也不至于用的这么快吧?
“你最近怎么用银子用这么厉害?”难道在外头养了小?“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了小?”
“那有的事?”
“我并不是反对,只是你养归养但是别用我的钱。”
“说了没有的事,这银子是两孩子借的。”李铁牛拿起伞“你自己先去吃饭,别饿着,我去把两孩子送回去。”
外面雨还刷刷的下,汇集成川。
……
公主处夏武侯的消息一传出,叶含章就找了她让给出主意,他们怎么办?周程本来就是给他们顶锅的,现在重要时刻虽然他们势在必得要夺了皇室,但是谨慎点有什么不好呢?所以在这种夏武侯还没有带兵明目张胆造反的时候,周程是他们最需要的人,回去试探皇室,帮着杀人帮着下毒,伪造圣旨等等周程最适合。
所以传了急信让周程和叶含章回去,不然就等着周家像叶家一样灭门吧!再深一层的意思就是怕他们不顾性命追随了秦素德,秦素德是明面上和夏武侯同流合污,虽然夏武侯不知道但对于秦素德对他们模棱两可的态度也是讳莫如深,也是怕秦素德举旗称大和他抗衡,毕竟秦素德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将军。
就目前的状况,如果周程不回去还好就跟着秦素德一起反了,但是京里还有周家几十上百口人呢?能不顾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周程又怎么会落魄到今日这种走投无路的地步?
所以他必定回去不可。谁也拦不住。为今之计,只能想个办法回去把周家人一个一个往外转移。
秦素德说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最佳时候,她当然也知道,这万里如诗如画江山是个人都想分杯羹,如果能等大多兵力都乱了起来,浑水摸鱼时周家才能最大化的保留下来。
可是这些那夏武侯也想的到,周程和叶含章要是不回去就要把周家的人一个一个拉出来杀了。
她也如实说,叶含章气的在屋里狠摔东西,骂她没用。
周程心急如焚,几天几夜都没睡嘴上火烧似的瘢痕起了不少,拉着秦素德让出个主意,只要把周家保下来了他周程和周家以后就为他秦素德马首是瞻,万死不辞,做牛做马都可以。
但秦素德只说去渭阳。
周程失望至极,但他自己势单力薄单独行动也没办法,他只能和公主一样慢慢等秦素德答应一起回京里。
附近几个重要城池诸侯和守将也蠢蠢欲动,都来邀秦素德,明着是让去做客暗着是在觊觎秦素德手里的兵权。
秦素德去渭阳大概是避开这些事情,再来就是要她去渭阳拿出那里的东西,可她实在想不起渭阳她有什么东西能让秦素德看上的。
朝中大陵来了使臣,欲和南唐借路过去朝拜齐奕,齐奕在这几国中最大,但是这才五月份去朝拜根本就没到时候,大陵这个时候带着大队护送进贡宝物的侍卫来借路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听了这消息,又看着秦府时常都是诸侯大将来拜访,公主死心了,去勾引那些诸侯大将希望能有人去帮皇室,但是个个都贪念她的身体,没有一个人能真在意她的,她就变的凶狠阴暗,到处杀人,看见刘春喜这个最初就让她挫败的人,心里更是不好,且秦素德去渭阳,带了所有人去就把公主留在这梧镇不让去。
公主失心疯一样要来杀她,结果不知是谁失手没拉的住,公主冲劲太猛一头撞在了朱红柱子上死了,全府大哀。
依然还是个雨天,秦素德租了几条船带着他们去往了渭阳。船上,因为大家都挤在一个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想着平日里这秦素德肆无忌惮的对刘春喜献殷勤,李铁牛很不舒服,如今是对着刘春喜使劲的体贴,特别是有秦素德在的时候。
刘春喜也知道,也不管她让他自己去折腾。她和宴婴平时稍稍汇个面。当然这些有可能都是在秦素德暗中监控下,毕竟宴婴曾经就是她的部下,现在她又在这船上,但是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她都要和宴婴见面,秦素德没监视了,她和宴婴分析分析现下的局势也无妨,她监视了她就越不能让秦素德瞧出端倪。
李铁牛又端来了一盘红烧肉,“媳妇,你快尝尝这盘肉,我花了好多时间才做出来的。”
这船上吃的都是鱼较多,刘春喜胃口吃不惯,李铁牛为了孩子勇敢的担起做爹的担当,天天给刘春喜做饭,君子远疱厨,李铁牛为此也没少在那些下人之间受嘲笑,但是他想着孩子都觉得值。
“嗯,你辛苦了。这快大的夹给你。”刘春喜夹给李铁牛一块切的很大的肉,李铁牛特别高兴,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他做好了菜端来非要刘春喜给他夹第一筷子,然后再对着旁边的宴婴哈哈的笑。
宴婴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子,慢慢咀嚼过后点头“嗯,不错。”李铁牛那真是高兴又得意。
“味道勉强入口,火候不够,方法不对,调料用法用量也不对,除此之外总体来说是不错。”
李铁牛又愤怒的抡拳头,他虽然每次都这样,可是宴婴的拳头比他的更大,他也只能认输。开始时刘春喜还劝,别和宴婴打,他参过军打不过,但是李铁牛不听,挨了揍才长了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