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婆子和李铁牛让叶梦得追着满院子打的尖叫咆哮,大叫的让她住手,叶梦得又不是刘春喜那个怂包那里会听,李老婆子和李铁牛被打的七窍生烟的破口大骂又是利诱又是威胁,始终不奏效,这春要完夏未至的农忙时候,大姑娘小媳妇尚且要下地,周围哪来的人?
李老婆子和李铁牛的声音像是有回音似的传老远,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帮忙拉架。
李铁牛躲着叶梦得棒子,脸涨的通红,一下子踉跄进院子中的柴火堆里,也捡起一根棒子对着叶梦得,叶梦得沉着脸停了下来,“刘春喜你够了!你是不是根本没发疯?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报复一下,我告诉你这样是不孝,没有妇德,是遭人唾弃的,是要浸猪笼的。你等着我去告诉里正叔让他来把你拉去浸猪笼!”
在一旁躲着喘气的李老婆子也仿佛有了精神,“对,把她拉去浸猪笼,这么不孝的媳妇青天白日还要打婆婆,悍妇要反了天了”
想她刚被刘春喜的娘打,现在又被刘春喜打,她还真是上辈子欠她们的了。
“刘春喜是谁?”叶梦得沉着脸问,她从一醒来就被人叫着弟妹,媳妇,现在还指着她像叫她名字一样叫她刘春喜,看着确有其事的样子,可她不信!
她明明叫叶梦得,年禹三十至今未嫁,……就算要嫁也不会嫁这么个窝囊的男人。这会眼前的两人说自己是刘春喜,荒谬!她是谁她自己不知道吗?
可,正因为这样,就算是有人把她卖到了破山村来,这些人也不可能是这样跟她说话,不应该是连推带打还连声威胁?
李老婆子听了只是在旁边使劲撇嘴的翻白眼,“你这是装给谁看呢?”
“刘春喜你还装是吧?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写休书?”李铁牛看着依旧指着他的粗棒子,很不爽。不教训教训她还不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
“你叫什么?”叶梦得问李铁牛,他跟自己脑海那些不相干的记忆中的人长一样,应该是叫李铁牛,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刘春喜的丈夫。她以为那些是幻觉,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毕竟御医曾经说,要是脑子受了重击会产生幻觉的,她从马上被箭射中,摔下来,头着地……是不是算重击?
“我叫李铁牛。你不要在装了,算了,反正你不怕,我现在就进屋给你写休书!”
叶梦得听着他真叫李铁牛,心里一惊,但她突然就变成了别人的媳妇,怎么可能呢?世上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她努力压下心里的疑窦,说不定她很久以前见过李铁牛呢,只是她自己忘了?
李铁牛一副看你怕不怕的样子,要往屋里走。叶梦得不是刘春喜对于李铁牛的休书那根本是无动于衷,她把棒子架李铁牛脖子上,
“你莫要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蒙骗我,我是谁自己还不知道。你去给我准备一匹马,十两银子,五天的干粮,还有从这里到锦官城的地图。”
叶梦得想,算了,她才不想管这家人胡搅蛮缠的把她当成谁,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就好了。再则她必须得马上跑,不能坐以待毙的,让这家的所有人都回来擒住她,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像是蜀地口音,那就先跑去锦官城,那里景象繁荣,路途也四通八达,和家里人联系,消息也传的快。,
旁边李老婆子刚听到叶梦得要一匹马,立刻就炸起来了。尽管她刚挨了她的打,心里依然还习惯的当她是以前的刘春喜,好欺负又懦弱。
“你这娘卖花不要脸的货,要马?我的命你要不要?”那年代不说人连狗都不如,那是真真的连草都不如。马平常的也要几十两,顶他们这样的农户一大家人勤勤俭俭十几年的吃穿用度,吃饭尚且没着落,他们又哪来的闲钱买马?
她刚才开口骂,又听到后面叶梦得的话,那更是撑开的蚌壳闭不上嘴,
“你这个小贱货不要脸,浪荡想跑还想要卷点银子走,你白日做梦。”又转头吩咐李铁牛,“你要是偷偷的给她一分半豪的,我就撕了你,从今以后你也别认我当娘!”
“娘,我那儿说要给她。”别说现在家里捉襟见肘,就是堆满金山银山自己不揣着,谁还给要跑的媳妇揣着。
虽然叶梦得手里的棒子架在李铁牛脖子上,但他都以为是刘春喜虚张声势,她根本没疯,就是报复心重!
叶梦得听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说着话,根本没把她的话听在耳里,干脆一棒子敲晕了李铁牛,
“把钱拿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