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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原来我开场就挂过一次啊

“这里……是哪?”

缺失的记忆,在突然想起那刻的恍惚下,紧接着就是眼前这茫茫一片,不可名状。

楚焱甚至连自身的存在都感觉不到,恍神间,感觉身?当是身前吧。

感觉身前突然有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下一秒,感觉又变成神态慈祥和蔼的老爷爷,但感觉是老爷爷的下一秒,又变成了一位20上下的青年。

青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呦,骚年,呃,说错,再来一次,呦,青年,你好啊!”

这搞怪的青年是在嘲弄,可怜自己,这是楚焱的第一感官。

尽管疑惑这不明的态度,但现在重要的是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地方?”

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疑问,自己想想,答案在你脑海里。”。

楚焱恍然间,眼前浮现许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仿佛回到了那段记忆中再次经历。

恍惚间穿越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夕阳下,对老婆的担忧,对穿越事实的仿徨绝望,未知世界的恐惧。

一个又一个的负面情绪压迫下,楚焱精神无法接受的崩坏掉了。逃避现实的意识一片空白,万念俱灰下的自暴自弃。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不同于楚焱原先地球的紫月临空,楚焱已无心去诧异,呆滞的依坐在楼梯口的墙边。

在紫月升到最高处,死寂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走出来不是人类或是生物,而是碧玉骨质的骷髅。

意识空白的楚焱,对这诡异的骷髅无动于衷。

骷髅踏入楼顶似乎只是为了赏月,对着妖异紫月舒展身骨,怪异而搞笑地做着伸展运动。

做完后才发觉居然有生灵敢踏入自己的地头,还一面令自己厌烦的颓废样。

骷髅眼中的鬼火神情犹如看到垃圾一样,瞬息间站在楚焱旁。随意的一脚,踢到楚焱的腰间,似乎还传出腰脊骨碎裂的声音。楚焱一声闷哼下,昏迷了过去。

见楚焱如此脆弱的身躯,骷髅淡漠的随手像扔垃圾的扔下楼去。砰的一声,生死已知,唯一幸运的在沉睡中死去。

戏谑的看着楚焱以第三视角,却又切实的感受,回忆起死亡前后的大恐怖,青年轻佻的对楚焱说道,“想起来了吧!”

刚说完。四周奏起悲伤的背景音乐,神秘青年兴致高昂的自说自话。

“青年呦,游戏才开始就GAMEOVER了,要不要购买复活币回去砍他丫的,报复夺命之仇!”

“现在购买还送神级秘籍大礼包,助青年你一统天下,走向人生巅峰哦。说不定,还能因此找到回到你老婆身边的办法哦!”

楚焱死寂的沉浸在自己死亡的事实。

“原来我已经死了”

意识绝望呆滞的重复念叨着这句残酷的话。

恍然间的听到‘复活’,‘回到老婆身边’,意识犹如受到晴空霹雳的惊醒。绝望中带着希翼的目光望向青年,“我不是死了么……”

青年饶有兴趣的看着楚焱的剧烈情绪起伏,内心怜悯而又冰冷地向不知名的存在呢喃,“果然,有些东西要亲眼看过才明白啊,妈妈……”

楚焱意识恍惚间发觉,青年不知何时慵懒的坐在大沙发上。

青年懒散的回应楚焱对死亡的疑问。

“你确实是死了,但,挡不住你是RMB玩家啊!有钱可以任性的复活嘛,怎么样,氪金入手吧,还送神级秘籍大礼包哦!重要的话要重复两遍哦!”

不知为何,看着神秘青年的慵懒,原本在知道自己死亡的精神崩溃被感染似的冷静下来。

虽然青年口中满嘴不着边际的胡言,但眼前不可名状的现实,令楚焱只能半信半疑地相信青年口中的复活和更重要的,能回去的希望。

楚焱在冷静下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丝毫的选择权,只有信与不信,配合不配合。

神秘莫测的开场,就已经一开始就预示了结局。拒绝?得寸进尺的谈条件?两种举动在生命握在他人手中都是脑残行为,去赌对方的仁慈?楚焱自觉赌不起。

尽管楚焱冷静后看清了,但仍觉得浑身颤抖的答复,如果真能感知到身体的话。

“你觉得我有的选择么,虽然不知道你想从我身上的到什么,但现在的我不觉得有什么资格说不。你要什么就拿去吧,只要能让我活下去,能让我回去,就都拿去吧!”

虽然事先知道楚焱的选择和没跟自己摆弄小聪明,但仍惊讶于楚焱对回去的执念和愿意为此舍弃一切的决心。

青年嬉笑的回应,“那,非常感谢亲的光顾了,嘛,不要再来这了哦,祝你游戏愉快!”

青年说到一半,楚焱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昏迷的最后,模糊的听完青年最后充满寓意的送客。

漫长的记忆,回忆起来也只是一瞬,受骷髅重重的一拳,身体剧痛的失去意识,但也在回忆起重要的记忆中清醒。

回忆起的不只是和神秘青年的对话,还有他所说的神级秘籍大礼包,现在身体的异变就是大礼包中两部秘籍中的一部引起的。

青年说是秘籍,但重生在意识里见到后,楚焱才知道,并不是原先自己所想的那样。

并非是一些小说上描述的功法,功法上绘写着神秘而透着妙不可言的韵味的文字。而是一种境界,一个不可体述的规则或是力量之源。

其中一个境界在重生那刻,就一直在默默吞噬着自己的一些负面情绪,洗涤自己的灵魂,令自己不再像前面的死亡那样,精神崩溃的求死轻生。

重生后的空灵间,见证自己的负面情绪被抽离吞噬,化作猩红火炎,仿若佛经所言的修罗业火。

业火燃烧出滔天战意,牵连的灼烧到呆滞在一旁的自己,转瞬撕裂了自己一部分灵魂。

昏迷前,仿佛看到那战意业火在化作光雨的灵魂滋养下化成自己的模样。至于为什么会昏迷,乃至暂时失去了那段记忆。

回忆到这里,还不知道都是那战意业火吃了自己一部分灵魂惹的祸?

另一方面,骷髅对眼前青年的神态起伏。

一开始很对自己胃口的战意凛然,一会又变得十分令自己厌恶的胆怯懦弱,被自己无趣的揍了后又再次燃烧出炽热战意。

对此,每半年才有一次热闹的骷髅来说,就再给他一次机会,玩尽性了……再杀掉。

于是乎,骷髅一拳揍飞楚焱后,整个恢复成木讷神态的等待楚焱的喘息。

楚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骷髅打自己一拳后,不紧接着给自己致命一击,但如负针芒的死亡危机容不得楚焱多想。

除了小时候撒泼打混架,长大就从未打过架的自己,面对一个明显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战斗,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唯一的生机就在于那模糊记忆中,战意临危下控制自己身体,顺应本能所施展的格斗和誓死不屈的战斗意志。

被骷髅一拳打清醒的楚焱,记忆恢复后头不疼了,身体的矛盾感也薄弱几分,感受到变得强大的身体,有了些许底气。

感受战意消退后,遗留的强化加二的身体,以及残留在身体的战意遗韵。

努力摸索地沉下心来,卸下心房,感受身体里战意的意志。顺应一直在渴望战斗的身体,意识逐渐被聚拢的战意所感染沉浸。

不断沉浸战意残余中,直到猩红的眼瞳逐渐不再胆怯,充斥着炽热的战斗渴望。

“战是要战,但明显的打不赢,还是先想办法逃命的好!”

楚焱谨慎的用余光扫射被自己撞出来的大窟窿,一念生起,血色琥珀的眼瞳闪烁着对活下去的疯狂执念,嘴角不经意的呢喃,“来痛快的战上一场吧!”

见证楚焱炽热的战意,虽然骷髅觉得没有那野性来的有趣,但试试那不曾见过的短时间变强的力量,不失为一番乐趣。

下颚咯咯作响的充满戏谑,再次对楚焱勾动手指,随意摆起架势。

在这仅有几十平米的房间,充斥着令人热血颤粟的战斗气氛。

原来,赌上生死战斗是这么的令人兴奋和刺激的。感受身体极速流动的血液,剧烈跳动的心脏,颤动活跃的肌肉,楚焱在战意的沉浸下由心发出的喜悦和享受。

楚焱兴奋的大喝一声,舍弃仅存的理智,回应身体战意的渴望,顺应身体本能冲刺挥拳。

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比之前更大,攻势没有丝毫生手的凌乱。

天马行空中充满着野性的直觉防守,蓄势的拳头不自觉的微微晃动间可以攻向骷髅的任何一处。

骷髅张开的下颚,仿佛也发出一声战吼,挥舞着骨拳向楚焱对冲,方寸间谁也没去避开。

骷髅骨拳厚重地再次落在楚焱的腰间,从腰间传来的疼痛仿佛要抽空自己全身力气,但楚焱同时感受到身体沸腾的战意得到汹涌宣泄的畅快淋漓,那剧痛感都觉的也不是不能忍受。

楚焱的拳头也如愿的砸在骷髅肋骨下的脊椎上,一时对拳头砸中的肉感感到惊愕。

“好硬的脊椎,这拳明明能将刚才击中的骨质质感击断才对,怎么和记忆里那击中的质感一样?”。

唯一的疑惑,对力量增加后,挥击后的击中手感却依旧和先前击中的手感相差无二。这疑惑在激烈的战斗不容深思。

一击无效,从热血中褪去,恢复理智的楚焱,立即迅疾后退,身体不经意的让腹部露出破绽。

骷髅察觉到后爆发出更快的反应,迅猛的一个侧身,充满爆发力的踢出侧踢。

楚焱反应不及的被扎实地踢中,身体瞬间临空的飞起,踹飞的方向悄然间正对着大半人高的大窟窿。

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容,流露出的咧笑,令一直在观察的骷髅感到疑惑。

“一定要成功,绝对会成功的!”楚焱任由那力道带着自己撞向窟窿,忍着剧痛迅疾翻身越过窟窿,毅然跳跃出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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