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忧伤的由来
福利院的饭菜无论是材料还是做菜的师傅都跟可儿家里没得比，可可儿却没有像在家里那般砸碗摔桌子的任性。她认真的嚼着、慢慢的咽着那决算不得可口的饭菜，脑细胞全被这儿一张张无邪的笑脸、一双双清澈的眼睑占据。十多年来不曾反思的心，短短半日如遭洪水猛兽洗礼后的苍白无力。使她开始怀疑自己真如她老子时时恨、**骂的那样，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丫头！
“姐姐，吃菜啊！”，旁边的海儿亲昵为可儿夹菜，这半日下来，海儿是跟她相处的时间最长的，虽然这个姐姐话很少，又不爱笑，可懂事的她感激每一个来帮他们的人，所以她给她夹菜。
这厢沉重，那厢文杰瑞的心思活跃得像欢腾的开水。他食不知味的挨到四眼主任吃完，尾随其出门。
烟，是男人间友好的讯号，即使是警察与囚犯间，也会因一支烟而缓解对立的气氛。四眼主任无防备的要接文杰瑞的烟的手，在半空中停下，随即双瞳如布薄霜，附带责备的语气道：“你是学生！”
“呵呵！”文杰瑞是真的觉得好笑，是纯粹的笑，不带丝毫的嘲弄意味。在这个吸烟有害健康已成为男女老少口头禅，而年少不吸烟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年代，他只能感叹这四眼老头够‘教导’！
“你还笑！”主任双手改**裤子口袋里吼着。
文杰瑞可不想在这当口得罪他，涎着笑脸说：“主任，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那，我不做神仙了，让您做！”他从四眼口袋里拉出他的手，将整盒大中华都塞入他手掌中。
果然，主任这才逐开笑颜。
十几分钟后，可儿在逛了快大半个福利院后终于找到了双双倚着树的四眼和臭小子文杰瑞。她从他们霍然停顿的谈话中感觉到她的不受欢迎，白了文杰瑞一眼，调头就往回走。
“柯可儿有事吗？”主任叫住她。
可儿以为他们在说她的坏话，老大不高兴的蹦出一句：“我能有什么事！”
“呵，来来，歇会！”主任对着她的背热情的招手。
倚着树的文杰瑞不晓得什么时候又弄来一根烟，仰头皱着眉，吐着烟圈，心思被主任刚才所说的话牵引着神游。不平的事他见得多了，可触动了他的还只有这么一件，他沉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