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时心里的火苗滋滋上涨,一怒下,将手里的玻璃杯捏碎了。
鲜|血顺着他手的轮廓滴落在白玉瓷的地板上,宛如一朵妖艳的罂粟花。
明明是他的手受了伤,他却莫名的感觉心疼,钻心的要命。
应有时将这一切原因归咎到了许相思的身上,她的模样与宋清池相似到了极点,肯定是这样的。
有好几次,应有时看到许相思这一张脸,就不忍下手,但转念一想,当年许相思无情的践踏他的自尊,无情的害死了宋清池,害死了他的妈妈,和宋清池肚子里的孩子,更无情的是,许相思害死人后,竟能凭靠着许氏集团开脱,不负任何追究的责任,才过了九年,许相思就可以完全忘记,没有一丝的悔恨。
应有时就恨透了她,恨到了骨子里,刻骨铭心。
每次想一次他的心就会痛一次,他曾在她们的墓前发过誓,今生,绝不会让许相思好过。
所以,他在许氏集团董事长许远豫飞机失事后,展开了他的复仇大计。
先是大力发展应氏,让许氏入股的董事纷纷撤股,加盟应氏,最后,在许氏集团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一举收购了许氏。
然后,又大力整顿许氏旗下的项目,让全国的人对应氏俯首称臣。
最后,以许远豫的生死转机威胁许相思“卖|身”。
就在应有时以为,他的报复就要成功的时候,许相思却摆出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又重新的激起了应有时内心的征服欲。
他想让许相思求他,毫无尊严的求他,求他放过她。
想想许相思低|贱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站在一旁的陆深看着应有时情绪变化不定,不敢叫进来医生,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应有时的眼扫了陆深一眼:“还杵这哪儿干嘛,赶紧把乔治叫进来。”
陆深接到命令后,恭敬的说了一句“是,应总。”就赶紧去找乔治了,丝毫不敢有一丝怠慢。
乔治是应有时的私人医生,医术全国闻名,刚才应有时给许相思的避|孕|药就是从乔治那里拿的。
“应总,乔治医生来了。”陆深走到应有时的旁边,等着应有时的下一个命令。
乔治进来后看到是这样的情形,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当年应有时身负三枪,还能将歹徒就范的传奇,至今家喻户晓。
乔治先生打开医药箱,先用酒精清理了一下伤口,再用镊子将嵌进应有时手心里的玻璃残渣一颗颗的拿了出来,放在医用药盘中。
玻璃的残渣沾染了鲜血,一颗颗的更加晶亮,在水晶等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应有时皮肤里的玻璃残渣清理干净。
检查过后,乔治医生才开始上药,包扎。
在这一过程中,应有时没有一丝的情绪变化。
对他来说,他的心都早已遍体鳞伤了,这点痛根本不值一提。
心理的征服欲战胜了这疼痛的感觉,麻痹着应有时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