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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

不知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回到竹屋。看着周围总总会有些沧桑变化有些斗转星移。不过好在大狗留下了些记忆,也留下来几只鲜活的小生命。它们乖巧,安静。虽然头两天吃不到奶水会很躁动,有的时候一闻见大狼的气味会往里凑,但总总是睁开了眼睛,活了下来。天气越来越冷,开始刮寒风,开始结霜,开始下雪。在里屋原本的窝正好可以容纳,它们便入住里屋。

外面真冷,我搓了搓手,在河边来回疾走,等着大狼也等着鱼。好半天,我才把网从薄薄的冰面拉了上来。收获还算丰富,不知大狼收获如何。百无聊赖的等着,鬼使神差的第一次驻足在一下土堆前,如此久了依旧无法释怀。渐渐的蹲下来,好久不见,为什么你坟头上长满了杂草?好久不见,为什么你坟头的周边全是一副枯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就这样蹲着看着抚摸着自言自语着到最后撕心裂肺着,好久好久……

大狼用它那硬邦邦的粘着水的毛蹭着我,大概是太冷了吧,脸和手都有些僵硬,泪眼婆娑的望着有半个人高的狼,突然猛的抱住了它。松开去抚摸它的脸时才发现,下雪了。别过头再去看着那小土堆。脸上的湿热让我回神,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被大狼舔拭。脸上有了温度,便缓缓起身,走了。

夜里,看着它们蜷缩着在大狼怀里,大狼舔着它们,不经想起白天。好一双温柔的眼睛!

今年的冬天,除了会外出捕鱼外,基本上足不出户了。幼狗长得极快,开始只是在窝里爬,后来满屋子里爬,再后来便开始摇摇晃晃的走,再后来就开始皮了。开始啃桌角,开始啃落在地面的书本,开始叼我的鞋。不过我和大狼在它们旁边的话它们会特别特别乖的狗腿似的粘着你不放。它们会在我看书的时候凑过来哼哼唧唧或者扯我的衣角引起我注意,把它们抱上来,它们便会安静的睡着,翻书的时候发现这一切有些不真实,不过却真的无法再真罢。有时看书总会被它们偶尔的挪动惊吓到,连忙的抚摸,盯着它们很久才敢再次拾起慌乱时碰落下的书。不自觉的嘲笑自己一番,确实是小心翼翼了些。

前日大雪终于停了,便急急慌慌的出门,忘记了关上门和大狼便出去捕鱼。所幸时间比往常花费的时间要短便回竹屋了。一进来发现雪地上满是“梅花印”,小家伙们蜷缩在雪地上瑟瑟发抖,大狼和我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冲到面前叼起一只疾走的往屋里走,而我紧跟其后抱起另外几只。然后全数躺在我怀里,大狼身上的毛是湿的,不敢让它们躺在大狼怀里。大狼一直在旁边舔着它们。许久许久,它们终于安稳的睡下了。小心翼翼的放它们回窝,发麻的脚竟然让我迈不开,有些僵在那,然后便绊倒在地上。大概是听到了声音罢,大狼从门外匆匆的赶来,嘴里还叼着打回来的猎物,原来你去拾我们今天的收获去了,我会心的一笑。大狼望着不动的我,舔着我的手心。手总算是缓和了,抚摸着它湿漉漉的头。竟想起大姨和母亲,想起来小时候犯错误时,大姨也会这样摸着我的头,不知此时的你们过得如何?

从那以后,我便每次出门前都要再三检查和确认是否关门。

是紧张些吧。不能再出现这类的事,不能再失去,宁愿自己辛苦些,也不要失去。

腊月初八那日,我想往常一样读书练字,大约是太过投入了罢,它们咬我的衣角竟未察觉。

“汪……”

我猛然从书里低下头看一个个小脑袋的望着我,眼睛圆圆的带着些水旺旺。大概看到了我的反应,它们

“汪……”

又叫了一声,我欣喜的把它们抱上怀里。它们依偎着蜷缩着安静的睡下了。我的眼泪在一遍一遍抚摸着它们的时候滚落下来。太好了,终于长大了!

等到终于抬头的时候发现早已在门外踌促的大狼。

我会心的和大狼一笑。

示意它过来,大狼望了下我望了会安然入睡的它们,别开头,跑开了。

我想我知道你去那,告诉它:我们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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