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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

头儿和夕他们就这样不见了。垣问过了所以的人,包括村里的老人也包括曾经参加的过“狩猎”的青年,只是告诉垣“村里村里没有过这些人,村里也没有人去过那废弃的村子。你是不是病的忘记了?”垣也很迷惑,但是和头儿和夕他们一起长大这记忆难道会有假不成,每每这个时候,垣都会望望远处那玩得开心的小狼儿。难道这也有假不成?但是真的没有再见过他们了。除了多了条狼,除了自己生病其他的一切如旧。当然,垣也找过他们的家人,只是他们除了夕有一个弟弟尘,其余的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垣找过尘,可是并没有见到过他,只是尘多了的父亲-戈倒是每次都见到了。还有他渐渐发现除了尘之外,所以人都不反感那只小狼。说到小狼,他比其他的狗狗要长的要快,需要的食物也越来越多,这让垣担忧了很久,生怕它饥不择食,但是很快垣也发现小狼和其他小狗狗在村里,待遇不一样。小狼总是在一天里会消失一阵,回来的时候肚子总是鼓鼓的,村里人在偷偷的喂它呢,这是其他狗狗所没有的。小狼特别的黏着垣,当然它也不会凶村里的其他人,如果不是那身皮毛,咧开的那一嘴獠牙,任谁也不相信那是一只凶残的狼。小狼在村里生活了一年后,悄然的离开了它喜欢的“妈妈”、“兄弟”、垣和村,谁也不知道它去哪里了。

“它终要回去的!”村长告诉垣。

秀儿终于一个人在哪个小竹屋里熬过了自己一个人的夏天和秋天,马上就要入冬了,秀儿不敢歇下来,每天除了打理自家的菜园,便是去拾柴。今年过冬的粮食,姑姑有准备连这几年需要的夏衣冬袄也都准备好了。只是唯独少了柴火,所以秀儿不得不每天去拾点,或者是每天的因为拾柴,让秀儿的体能变好了不说还越来越灵敏了,连胆子也变大了些。每次一个人拾柴会越走越远,但是她从来不会走出离小竹屋范围内的五里,因为这五里范围内尽是富饶,不必再远去。再说秀儿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孩子,离家越远也就越没有安全感。至于走出这山,离开这秀儿是想也没有想过的。

“……不要离开这,远处的山上有伤人的野兽,而山下面更是有专抓小孩的……“这是娘临走时留下的,她还说房中的箱子里有你今后需要的东西,好好的掌握。娘还嘱咐我说”不要再做木工活了!“其实,我并没有特意的去学什么木工,只是通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玩,所以渐渐的会在木头上做些什么,不算精美却玩的不亦乐乎。那次把做好的弹弓给姑姑和娘看,那是我做了很久的,还特意的弄了些装饰,看上去比起以往的要好看些。特意的跑过去满怀欣喜的拿过去,等来的只是一句“不要再做了!”并把弹弓扔的远远的,生气的离开了。姑姑也面色不好,安慰我,我问姑姑为什么。姑姑只是说因为我姓鱼。这是娘第一次生气,也是我第一次执拗。我还是会偷偷的做,而且做的比那次都要好。而那个弹弓我再也找不到了。

“娘,姑姑你们在那呢?好吗?秀儿想你们了。这个秋天的生辰秀儿自己过了,秀儿已经长大了,秀儿再自己过十一个生辰,就可以看到你们和爹了吧。”信上说娘和姑姑下山去找爹了,和在我二十一岁生辰前回来会和秀儿的爹一起回来,再也不离开了。一定要早点回。秀儿擦干眼泪,继续修补短了一只脚的椅子。姑姑和娘在离开前给我留下来很多东西,有菜园,有猎具,有书籍也有那长在肥沃土地的谷子。开始的时候有点也不习惯一个人也不习惯洗衣裳做饭拾柴火,更不习惯去小溪旁抓鱼。不做的话是会饿肚子的。虽然家里有足够的食物够我吃一两年,而山里也有些可以食用的果子,那还是跟着姑姑一起去采摘,姑姑教我辨识的。但是这些食物不能让我吃到爹娘姑姑他们回来。我必须要早些去尝试做这些。这可以让我更快地成长起来,或许这也是娘和姑姑还有那个很快可以见到的爹所希望看到的。

我比较的愚钝,做这些事情要经过很久才会适应而不是掌握。就拿做饭来说,我一般是摘两餐青菜的量,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摘多少,所以开始的时候会浪费很多。而且我不会生火,更加不会掌握火候。更加不要提什么油盐这些了,等我九岁生辰都没吃上那烧好的饭菜,不过在这期间我并没有饿肚子,开始做饭的时候林里的果子还是很丰富的,有的时候摘得多了,我就学起姑姑,把果子洗好晾晒。有时候没有翻果子或者没有晒干,过几天就会坏,每次把果子倒掉我都心疼不已,心想着下次不能再这样浪费了。吃果子的同时,我也学着焖菜。用大大的叶子,把有点水的菜,再把湿湿的土厚厚的包裹着叶子,放在挖好的土里埋起来在上面烧水,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吃了。最开心的便是一天焖了一条鱼,特别的好吃。终于开荤了!

第一个秋天很难熬,我要去割谷子。看到黄灿灿的谷子,我欣喜极了,摘了一粒谷子咬了下去,“啊,好硬!”一点也不好吃。但还是割起穗。那是一把很新的镰刀,平常不用的时候姑姑会把它很好的保存起来。镰刀很好用,只可惜我力气小,半天下来只割了一点点。刚想休息一下,天空就开始变暗,云层也变得又黑又厚,要下雨了!抱起已经割好的穗,就往小竹屋跑。雨下的太快了,跑到半路上哗啦啦哗啦啦的雨就开始滴落在我的头上,手上,尽管如此我还是紧紧的抱着手里的穗。如果不保护好,又会坏掉的。这是我出来以来最快的速度,也是我觉得小竹屋离我好远。一回到小竹屋,我没有马上换下衣服,立马跑去关上窗子,然后生火烧水把湿漉漉的穗烤干,实在是太冷了。把身子烤暖和,便开始沐浴洗澡。好累啊!“淋湿了一定要沐浴洗澡,不然会生病要吃药的。”姑姑告诉过我,我不喜欢生病是因为我不喜欢吃药。我记得在我三岁到五岁的时候我经常吃药,能记起的最早的事也是在三岁老是躺在床上吃黑乎乎的药。身体恢复后,我一直都很抗拒那些草药味。觉得很刺鼻。不管如何我都在努力的让自己不生病。宁愿自己多仔细些,注意些,也不愿生病。雨下了两天便停了,我割下的穗也没有被我扔掉。等太阳把还没有来得及割下的穗上面的雨水蒸发我就可以再去割了。三天后我便一开始了再一次的收割,只是没有想到渐入傍晚,对面山上的动静太大了,让我不禁打起了冷战。又抱起穗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小竹屋,匆匆的吃过晚饭,太阳还没有下山就把自己紧紧的关在房门里。

“对面山上是有野兽的。”

那个晚上睡得极不好,做了好几个噩梦,我梦见野兽,很多的野兽。我还又梦见了那场大火。半夜吓醒了,也就再也睡不着了。特别是后半夜,那几声狼嚎,凄凉又悲愤。瞬间寒从脚气。在小竹屋呆了三天,没有离开过那院子半步,但是明天必须要去把剩下的穗割回来晒好。在去的路上莫名的寒气,战战兢兢地把剩余的穗带回小竹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了。越接近对面的山,也就越发的难受。

冬天来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每天都要靠柴火来取暖。袄子厚厚的包裹还是太冷了。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多,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的读留下来的书和学字。读书识字是姑姑教我的,娘只是会在旁偶尔的询问我。识的字还算多,只是不会写。之前娘和姑姑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多少时间来做这些了。天冷的时候会把墨给冻住,连笔也是冷得不行。唯有每天把火烧的旺旺的,来提高室内的温度。从而自己学字的时候会好受些。每天用的柴火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时时刻刻的烧,等柴火用完了我也就必须要出去拾。写字时间就少了,而读书的时间就多了。留下来的书涉及了很多,有农业,有中草药,有诗集歌赋,也有史学。在不能烤火的时间我发现干活会让我保持暖和,我便用些木头做些东西了。冬天终究是过去了。

冬天,有足够的吃食也有足够的柴火不需要去那种穗的地方。但是春天来了后我不得不去那。要去播种,也要去寻找新的事物,比如说:鱼。冬天做的小玩意儿可以用到了。小溪种穗的地方近,我在播种的休息的时候可以抓到好几条鱼。用上工具还可以捕到大鱼,够我吃好几餐了。我最喜欢的就是春天的时候和姑姑一起去找蕨找花找蘑菇。如今我也轻车熟路的去找。多余的按照老办法晒干。几场春雨过后菜园里的菜长得特别的茂盛,连我经常倒果子的地方,也冒出来些新芽。春天真的来了!门前的竹笋也长了出来。除了连绵不断的雨外,我还是很喜欢春天的吧。

渐渐的过了夏天,谷子又开始变黄灿灿,我是十岁生辰也过了。又长大了,个头也比去年长高了些,烧饭菜这些活我也熟练。果子也不用做正餐吃。果子成了我的零嘴。会写的字也越来越多了,书也读了很多。春天的时候在林里发现几种书上出现的药材,开辟了一块新的地方,挪了过来。连拾的柴火也越来越多。为了冬天能多写些字,以后的每一年我都要多拾些柴火。而多拾柴火就意味着我要去远一点离对面山更近的地方,那里的柴火实在太多。当我准备离开我小竹屋五里范围外在一个地方拾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

“畜生,拿命来!”

然后又是几声惨叫,和逃窜的声音。我也赶紧的往小竹屋跑去,但是柴火太重了,只能卸下些跑。跑回竹屋过程中不知为何总觉得我的身后有个影子。在房间里听到了竹屋外的声音,我出去看,是一条奄奄一息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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