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北城是个分割之地,石北以南是北戎的苦寒之地,而石北以北确是温暖如春的。
林天北和莫天霸五人已经在这深山之中寻觅了多日,终究还是没寻得这白念和林婉的身影。
张斩也奔赴到了这石北城中,兴师问罪于林天北等人,气氛一度紧张,一时间石北城下陈兵三万将石北以北围的水泄不通。
石北聚士厅。
林天北双手握拳一拳打在石柱上
“这大轩真是要逼疯我们!”
方天图也是摇头叹息。
“大哥我们出去和他们一拼吧!这般窝囊死去,兄弟实在不愿啊!”
莫天霸手中的巨斧被紧紧握在手中,想要出去与之一战!
林天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战?我当然想一战!城中百姓怎么办!”
“哎。。”
哀叹之气从四人口中叹了出来。
“二哥你说白将军是否还活着?”
刑天启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白念身上。
方天图脸色有些忧虑。
“白将军是帝星,我夜观星象,帝星忽暗忽明,不是什么吉相呀!”
万天摄乃是斥候出身,开始考虑起来。
“二哥!你说白将军是帝星,看样子酒席之上那番话对白将军说去,白将军并非一无所知,或者说白将军自己只是装的。”
万天摄开始揣测起方天图那天那番话的暗示。
“师傅当然透露些什么,以将军聪慧定是领悟了什么,哎,此番生死未卜,我们又被困于石北,怕是一切有心无力。”
万天摄狡黠一笑。
“二哥,非也”
方天图一下来了兴致
“哦?此言何意?”
“二哥,四弟不才,你若是知晓其位置我愿出了这石北寻找将军。”
“你有何法?”
“二哥你当是糊涂!莫忘了这石北城中那废弃的水渠?”
方天图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万使不得!此值深秋,那水渠冰冷刺骨,常人待了片刻就寒气逼神,你若是从水渠潜出去九死一生!”
万天摄更是焦急起来。
“二哥休要劝阻了,我心意已决!你就成全了我吧!这般也是窝囊的死去,我们当初来这漠北就说好不图荣华富贵只求逍遥自在,这般光景实在难熬。”
兄弟五人之间沉默了下去,九死一生啊。
方天图钢牙一咬,下了决定,那白袍之下的拳头攥的声响。
“老四活下去!石北和白将军就指望你了!”
万天摄露齿笑了起来。
“二哥。”
方天图拍了拍万天摄的肩膀,兄弟四人走到那城门里最后一截水渠之前。
“老四,我听城中有人传说这白山之中有上天下来的谪仙在此安居,和那过往的药商换过些许草药。怕是将军也是身负重伤,老四白山一行且过小心。”
那腊九寒冬里,万天摄将那皮裘绑在腰间,只带了一把短刀,犹如入水的鱼儿一个鲤鱼打挺就越入那水渠之中。
‘老四活下去。’
兄弟四人,皆是那心声。
水下潜行的万天摄感受着周围的寒冷,黑暗又冰冷的水侵蚀着万天摄的意志。
万天摄尽力的让自己各个部位都绷紧吃劲,好让自己不那么寒冷,只是稍稍的放松,那冰冷的寒意与倦意就席卷而来。
‘光?’
万天摄的眼前有一个刺眼的小光点,随着万天摄的不断向前终于那光点越来越大。
‘出口!’
万天摄喜出望外,当即咬牙加速游了几下,刚欲探出水里喘息片刻,不料水渠旁有官兵把守。
身体僵硬的万天摄已经没任何能力再去躲闪,那深不见底的水渠官兵也下去不得,片刻之间竟对峙了起来。
感觉身体刚刚恢复一丝暖意,万天摄二话不说就扎入水中,但是岸上的弓箭手正好也到了,尽管那弓箭没入水中卸了一部分的力,但还是命中了万天摄。
水中的万天摄闷哼一声便失去了意志。
随着那水流慢慢的冲向了远方。
而那官兵也去禀报此事。
得知此事的张斩在军帐中,拍案大笑。
“哈哈哈哈,城中人怕是逼急了!这般方法都想得到!?来人!给我严加看管那水渠,任何能出的去的地方都给我重病把手,我要困死他们!”
士兵领了命出去,张斩也没有停歇的出了军帐。
跨上战马,来到石北城下叫嚣。
“石北城中话事人可在?”
正好在城门之下的林天北等人正好一同登上城头。
“城下野种,叫爹爹何事?”
莫天霸抢先一步回答起来。
张斩不怒,哈哈哈一笑,就像多年未见得老友。
“城上人莫要着急,我们说起来还是同朝为臣,此番前来不过提个醒,若是开了城门我们一切好商量,莫要水渠之中出来人,不说那水冰冷刺骨,就说我手下兵士当成大鱼射死,那也不好。”
听得此话,方天图有些目眩。
“四弟我害了你啊!”
林天北,莫天霸,刑天启等人瞋目裂眦欲要杀了那张斩。
张斩看了城上莫天霸等人的表情,满意的大摇大摆的回到了阵营之中,莫天霸扛上巨斧欲要出门与之一战。
方天图躺在地上虚弱的一喊。
“老三!回来!”
莫天霸猛地回头。
“二哥!老四他!”
方天图眼中就是愧疚和悔恨。
“莫要中计了!”
“啊!!啊!!张斩我不杀你,此生誓不为人!”
巨斧摔在地上,扬起一阵风尘。
石北城门之上是无言的悲切和那满腔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