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咱们也算熟人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对了,我叫赵延年,姓赵的赵,延年益寿的延年。”
“师兄,我看气宇轩扬,你现在的修为一定很高了吧?”
“师兄,我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女朋友一定很多吧?”
……
赵延年口干舌燥,奉承话说了一箩筐,奈何那个在王重山面前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李师兄一出来就没个过他好脸色,冷着一张臭脸,时不时的上一个鄙夷眼神过来,让赵延年心中大骂不停,拽个屁,你以为你多高尚?还不是和老子一样干伺候人的营生。
热脸结结实实的贴了一个超级冷屁股,赵延年干脆也不说话了,咱还没有那么贱。
“前面就是杂役房了,你自己过去,”姓李单名一个莫字的他十岁进入清灵宗,靠着五品灵根的修行天赋,十六岁便已经达到凝气四层,有幸成为王重山座下的侍童,打心眼里就鄙视像赵延年这种执迷不悟的修行废物,更是对杂役房这种低贱地方尤为厌恶,仿佛靠近一点,就让自己沾染了低贱之气,在一块雕刻着杂役房的木桩前停了下来。
赵延年看着透着腐朽之气的木桩,大为失望,本以为这样的修行宗门的指路牌材质也应该透着点仙气才对,就这种料,比桃花村那种穷山旮旯的指路牌还差,就连上面杂役房三个字都不堪入目,透着一股底气不足。
“师兄,那个,王长老不是说我也可以得到一本修行功法么?你看……”赵延年眼看李莫要走,这才想起王重山承诺给他的修行功法还没有到手。
李莫已经转过身,听到赵延年的话只是稍稍停住,冷冷一声,“去了杂役房自然会有人给你。”说完脚下如风,一眨眼就消失得没影没踪。
“神气个屁,等老子开始修行,分分钟超越你。”赵延年心里暗骂一声,不敢直接骂出声,这些修行之人耳朵贼灵,要是被听到,那麻烦可就大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延年整理了一下衣衫,刚好看到指路牌侧方有个小水塘,很清澈,走过去照了照,摇头道:“万年才出一个的绝世美男子不去当小白脸,偏偏跑来修行,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顺着指路牌,大步跨前,仰首挺胸!
一刻钟之后,赵延年来到一群木头搭建的房屋前,顺眼一看,这些房屋足足有二十多间,就算是一人一间,这杂役的人口也是很庞大了。
赵延年四处看了看,没人,“现在这时候估计都去干活了吧!”赵延年心中想着,想找一个乘凉的地方休息着,却看到杂役房的一颗足有三个壮年一抱之粗的歪脖子树下有个壮汉躺在藤椅上纳凉熟睡。
“管事的。”
赵延年上去小声的叫了一声,大白天的能这么安逸舒坦在这睡大觉的人要不是管事的,那赵延年就去撞豆腐。
没动静。
赵延年犹豫了一下,又叫了一声管事的,还是没有动静,稍作思考,轻轻的推了推,“管事的,醒醒。”
还是没反应。
“妈的,看着像头牛,其实就是头猪。”赵延年心里暗骂一声,加力一推,嗓音也提高了几分,“管事的,你醒醒。”
“敢扰老子的好梦,老子剁碎了你。”
壮如牛一般的张鹿后以为是手底下不开眼的人扰了他的好梦,本能的大怒起来,可是睁眼一看,充满杀气的暴怒脸庞瞬间就变成了一张谄媚嘴脸,点头哈腰道:“师兄,我不知道是你,勿怪勿怪,对了,师兄你来是有什么吩咐么?你说,我保证将你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的。”
赵延年看着刚才还杀气腾腾的人一眨眼就变换这般憨态嘴脸,这速度真让老子自叹不如呀!
赵延年道:“管事的,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你报道的。”
“报道?”张鹿后一愣,看到一个陌生人还以为是清灵宗的弟子来使唤人,却不曾想对方是来报道的。
“你是新来的杂役?”张鹿后气势徒然上来了,挺拔如山,瞪大两只很有杀伤力的眼睛。
“老子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赵延年心里一紧,硬着头皮笑道:“管事的想不到你不仅身材魁梧,力拔山兮,还这么聪明,一看就知道我是新来的杂役,佩服,佩服!”
“少给老子来这些歪歪肠子,老子不吃这套。”张鹿后怒目圆瞪,“今天你扰了老子的好梦,就要受到惩罚,也让你知道知道南峰杂役房的规矩,说,要吃鞭子还是老子的拳头?”
赵延年看着眼前这个如一座小山一般的魁梧壮汉,妈的,不是说出手不打笑脸人么?老子都昧着良心说了你这么多好话,还要修理老子?
真要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跟你玩命!
赵延年道:“我知道,我今天扰了管事你的好梦,是我不对,可你是领导,一来就动用酷刑那不是让底下人说你心胸狭窄,手段残暴,有辱你的官威不是?所以能不能……今天这事就算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在外宣扬管事你是胸襟宽广,以德服人的好领导,燃烧自己也要为壮大咱们杂役房的队伍而努力奋斗。”不到万不得已,傻子才会去玩命?老子这话连自己听着都感动,你要还是无动于衷,那你真就是一头猪了!
“领导?”张鹿后一愣,他那里听过这么前卫的称呼,道:“老子就是心胸狭隘,就是手段残暴,算了?做梦!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你要是不选也可以,你自己扇自己一百个耳光子我就饶了你。”
欺人太甚!
赵延年怒火在燃烧,手悄悄的伸进裤兜,里面装着……半包辣椒面!
就在赵延年犹豫着要先用辣椒面碰他眼睛然后在踢他鸟还是先踢鸟在撒辣椒面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大老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张管事,张管事……”
张鹿后在那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之后,瞪大眼睛吼道:“王二狗,你爹死了?”
“金……金大彪带人人把我们堵了,不让……不让我们去灵田除草。”王二狗气喘吁吁的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金大彪敢堵老子的人?”张鹿后一听暴怒起来,“老子今天非活劈了他。”
不让除草就这么大火气?这活在这里这么受欢迎?赵延年感慨一声,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呀!
什么杂役房,什么狼窝,屁,猪窝,一群蠢猪!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跟上,老子告诉你,一会打起架来你要是表现好,今天的事情就饶过你,要是敢怂包,丢了咱们南峰杂役房的脸面,我活劈了你。”张鹿后看到赵延年还站着不动,对着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