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头,二妞是我的,你别想跟我争。”
“王铁锤,你放屁,我告诉你,二妞是我的,识相的你就给我乖乖的退出,要不然我今天揍死你。”
“揍死我?赵石头你还真敢吹牛,我最后一遍警告你,你到底退不退出?”
“我也最后一遍警告你,你退不退出?”
“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拳头的厉害。”
“放马过来,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敢和我铁锤抢女人的下场。”
桃花村外,一场关乎未来幸福的决斗即将开始,最让人费解的是一怒为红颜的两位英雄只是七八岁的小屁孩。
“喂,你们俩到底打不打?不打就把场地让开,别占着茅可不拉屎,我们还等着呢。”有人嚷嚷,看来他们的幸福也迫切的希望用拳头来解决。
“为了二妞。”
“为了二妞。”
两位好汉低吼一声,冲向对方,瞬间扭打在一起,毫无招式,却极为激烈。
“石头,我支持你。”
“铁锤,干死石头,二妞就是你的了。”
“石头,快点抓住机会,踢他鸟。”
“铁锤,咬他耳朵。”
……
战场外,两人的支持者同样不甘示弱,频频支出阴损招数。
先生不是说了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打架就得狠,就得阴!
那个挨千刀的无品无德的王八蛋先生教学生这样的东西?真该天打雷劈!
可是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开眼!
赵延年此时正坐在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村长家里悠闲的喝着村子里无数汉子心目中的仙女采栽来的春茶,偶尔憋一眼那放在现代社会能瞬间秒杀无数动刀吃药的美女的妙曼身姿,那叫一个惬意!
“咳,咳”在村子里最受人敬仰的老村长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被人这样赤-裸-裸的吃豆腐,实在看不下去了,忍着用棍棒打过去的冲动,咳嗽了两声,“先生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果真是原生态的好呀。”赵延年放下茶杯,对着年近古稀,连走路都需要依仗拐杖却能让村子里最勇猛的猎手见了都畏惧三分的老人笑了笑,露出一个忧伤的眼神,叹息一声,“今天来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和你道个别。”
“道别?”传闻年轻时候能徒手与野猪搏斗的老人听到这两个字如临大敌一般,仿佛这两个表现出来的杀气比当年遇到的那上百斤的野猪还要浓郁。
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是呀,我要走了。”赵延年依旧一副忧伤表情,眼睛却又憋向了在厨房烧水,说一句话就能让全村壮年汉子心甘情愿的去上刀山下火海稳坐桃花村村花头把交椅十六年有着全村最为雅致名字的张如桃。
如桃,妈的,老子好歹也是受过正宗义务教育,上过三流野鸡大学的堂堂大学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生动形象的比喻!
刚好这时候张如桃也看了过了,俏脸一红,更像是一颗水蜜桃了,羞涩的扭过头去。
“哎,若不是那该死的道德心作祟,还真想吃了这颗桃呀!”赵延年无奈的在心里叹息。
老子这样十恶不赦的恶人居然还有一点没有泯灭的良心?
这他妈比老子穿越还可笑!
“不是刚给加过酬劳,先生怎么又要走?”一直被赵延年怀疑出钱才能给孙女取出这么一个很有大家手笔名字的张跃山眉头紧皱,表情复杂。
赵延年自从来到桃花村,村里人是天天烧香拜菩萨要送走这尊瘟神,可那一次菩萨显灵了?
前两次,村里人刚庆祝完,这经常给村里孩童汉子灌输爱就要大胆的说出来,不想吃仙鹅的癞蛤蟆就不是一只合格的癞蛤蟆,窈窕淑女,有能者居之等等等等污-秽不堪思想,说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狗屁故事,害得村里如今鸡飞狗跳,几乎天天要发生一起所谓的“爱情保卫战”,比山匪还要可恨的混世魔王在村外转了一个圈又回来了,还逼着村里人给他加酬劳,不加就要让孩童们学习更让人发指的东西。
又要故伎重演?
张跃山若是在年轻个三十岁,定要手撕了这个喂不饱的白眼狼!
赵延年道:“村长,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好像我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势利之人一样?我有那么臭不可闻么?”
张跃山冷笑,全村的茅坑加起来都没有你这小王八蛋臭!
“这次我是真要走了,修行去。”赵延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前两次我就是出去找仙人,还别说,运气还不错,真被我打听到了,所以,这次我真的要走了,走了也就不回来了,哎,在这一年多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呀,谁让我这人重感情呢!”
说着,又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张如桃。
“修行?”张跃山暗哼,你这样下地狱都不能解人心头之恨的东西还想去修长生不老之法?
你要这能,那老天爷就真的瞎眼了!
“先生真要去修那个长生不老之法?”张跃山试探问道,心里依旧觉得这是赵延年想要加薪的把戏。
赵延年恬不知耻的点头道:“我这样的天才要是不修行,那真是天大的浪费呀!”
“先生大才,确实不是凡人,该去修行,既然先生要走,那我也就不挽留你了,老朽在这里预祝先生早日修成正果。”张跃山道。
赵延年无耻道:“村长,你看我这一走就不回来了,你是不是给我弄一个送别会啥的?场面不要太隆重,我怕看见乡亲们不舍的眼神就舍不得走,饭菜也不要太丰盛,就你和我还有如桃我们三,杀几只鸡意思意思就成?你放心,鸡我来杀,你告诉我在那就成。”
张跃山道:“没有鸡。”
“村长,你可是村子里德高望重之人,怎么能说假话呢?我昨天还听到你家里有鸡叫声呢?”赵延年说着,眼睛对着周围瞅来瞅去。
张跃山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我告诉你,那可是村里最后一只打鸣鸡了,你要是还敢打主意,我……我就和你拼了。”
“别,别,别,不就是一只鸡嘛,至于这么动气么?”赵延年咧嘴笑道:“就当我没说总可以了吧?你说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村长,我告诉你,这可不好,你是一村之长,要以德服人。”
张跃山冷哼一声,“对付你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法子。”
赵延年道:“村长鸡就不吃了,你看要不你就给我点钱,算是你对我这些年为村里做了这么多贡献的一点感谢吧,怎么样?”
“你……”张跃山气得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混账。
“爷爷。”张如桃刚好从外面拾柴火进来,看到张跃山气息紧皱,急忙放下柴火跑过来帮着顺气。
“如桃,我要走了,你以后多保重。”赵延年近距离的感受着张如桃的芬香,一脸不舍。
“先生你要走?”张如桃一边帮着爷爷顺气,一边问道,眼神有些复杂。
“是呀,要走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赵延年伸出手,“咱们就来一个握手道别吧。”
“你……我打死你。”
张跃山看到这王八蛋还要打自己宝贝孙女的注意,抡起拐杖就要打过去。
赵延年赶紧躲开,到了安全距离之后没皮没脸的说道:“你放心,我会想你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