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遇到流氓
又是聚会的一个晚上,几瓶啤酒,几碗面条,大家就很开心。酒下肚之后,每个人就开始发疯,有念诗的,有说哪个系的女孩漂亮的,有说经济法老师讲课真牛,有说英语老师说的就是鸟语,一句也听不懂。大家哄笑着,年轻人的欢乐总是那么多。这时,我忽然发现从琳退出了小酒馆,我也跟了出来。隔了一段距离,我慢慢跟着她。忽然发现她很瘦,背影看起来很单薄,并不似平日里那样张扬,我想到了孤单这个词。
跟了一段时间,她忽然站定转身,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探究地看着我,我必须承认我红了脸。我笑着走近她,说:“看你偷偷出来了,怕不安全就跟着。“她笑:”不安全,如果有坏人出来了,你会保护我吗?“我想了想,道:”目前不确定!“她笑:”你到是个诚实的人,一般男生不是都会拍着胸脯说我会保护你!“我微微一笑:“我一般对自己不确定的事情不做承诺。“她转身继续前行,道:”你是想告诉我你与众不同。“我答:”我与一般人无二,只是少了些掩饰,那个特立独行的人应该是你吧。“她说:”你到是直接?“我想了想,说:”我觉得那个张扬的从琳不是你,今天晚上这么安静的人才是你!“从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居然笑了,笑得很温柔,说:”你觉得你会理解我是吗?“我摇摇头:”没有,我确定不了解你,但我们应该会做朋友。“从琳忽然咯咯得笑了,说:”你应该去文学系,而不是工科。“我笑:”文学系不能当饭吃!“
那个雪夜很美,像极了浪漫电影,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在路灯的映射下浅浅前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当我这个大男生心里充满了柔情的时候,忽然迎面撞上了四个醉汉。
当我发现他们的时候,我和从琳已经在包围圈里了。我自小是个乖孩子,从没见过这种架势,所以气势上就矮了一截,但还是把从琳护在身后,冷着声音说:“你们想干什么?“其中一个嬉皮笑脸的说:“干什么,呵呵呵?我还问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你拉着个小姑娘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咽了口口水,大声说:”我和我朋友散步,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另一个居然笑得更凶:”散步,哈哈哈,散步,大晚上的散步,妹妹,你可千万别信,要散步也要哥哥这种人高马大的陪你,这种小白脸最是中看不中用,哈哈哈。“听着那刺耳的笑声,我的手握成了拳头,并且在考虑哪个位置可以突围。突然,身后的从琳轻轻地推开了我。从琳淡定而微笑着说:“不知道几位谁是能做主的,我想问哥哥们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我们是穷学生,根本没钱,酒馆里的饭钱还欠着呢;劫色,不管是我,还是我朋友都不算有姿色,我虽然是个女生,但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我并不是个顺溜的主,到时候咬了谁的舌头,伤了谁的命根子都保不齐。如果哥哥们只是喝多了想找个乐子,我想可去的地方很多,能让你们欢实的人也很多,如果哥哥们铁了心就是想收拾我们玩,那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但伤了我们你们也未必会有好处,因为我一定会报警。如果你们怕我报警想弄死我们,那你们手上就会有人命,那就不只是玩玩那么简单了。每逢初一、十五,只怕要给我们烧几张纸钱用用才能安心睡觉。
我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一脸平静的从琳,我不是因为害怕,是完全被从琳说的话惊呆了:简洁、有理、有据、临危不乱,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听她说话最多的一次。而且像极了录像里那些港片里的大姐大,我忽然怀疑她是混黑道长大的。我就那样敬仰地望着她,大概对方也没反应过来,愣在那儿。从琳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傻子,快跑!“于是,从琳拉着我飞奔,我们跑在那夜的风雪中,那天我才发现我自己也可以奔跑的那么快。日后我跟从琳说起此事,她笑说你问问谁逃命不快。
在遇到流氓的那晚之后发生了两件事:一,从琳答应做我女朋友;二,我被姚远鹏追打,因为他说他也喜欢从琳,但没过一个月那小子便牵了一个羞答答的女孩到我们面前,而那时从琳只是我的女朋友,我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