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乌蒙蒙的,雷电交织,总个小镇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可见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了。
外面的天气使得总个教室也变得异常沉闷,木子李的内心也是一片烦躁,静不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在龙十煤矿的矿工家属区里,一位父亲正跟着他的儿子告别。
“爸爸,晚上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恩,小花,真乖!”这是林锋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和儿子的告别了。
在21世纪,高危行业已经不多了,而煤矿工人肯定算一个。哪怕再安全的防护措施也时有意外发生,各种矿难,不绝入耳。
林锋本是一名援藏的运输兵,在一次运输任务中意外的负了伤,自愿退伍了。其本来可以回来进入体制内的,但不愿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性格,使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煤矿临时工。
煤矿工人,每次下井都得签协议书,算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钱了。因此,小花每次都和爸爸依依惜别,生怕爸爸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林锋来到了他所在的龙十煤矿综采二队,队长点完数,签完到之后,林锋坐上了驾驶室能载三个人的柴油货车下井了,因为林锋的性格冷淡他没什么朋友,唯一能算的上是他朋友的,就是此时坐在他旁边的王二狗了。
王二狗是一个被遗弃在道边的孩子,可能就因为他嘴稍微有点歪。后来被一个拾荒的老头捡了去,养了起来。农村一般好给孩子取贱名,以图好养活,于是就取了二狗这一名字,只是后面这老头因病去世了,也没来得急给王二狗取个正经名字。于是这名字就从小伴随他到大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进到了龙十煤矿,做起了临时煤矿工人,只是说这一临时,就临时了八年,林锋刚进煤矿,就是王二狗带的他,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二狗还算是林峰的师傅,虽说二狗才二十六,林峰已经三十了。
只见此时,两人带着3m的防尘口罩背对着这辆车前行的方向,光亮的洞口由大到逐渐变小,最后小的如针尖一样的程度。
那是一条很漫长很黑暗的笔直深邃的平峒,井口的光亮消失后,就是印入眼帘的黑暗,那是没有一点光亮的黑,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让人产生恐惧的黑。
同一时间,在靠近龙十煤矿的腰古岭,在其山脚间隙处,也有一座小黑窑,此时正在疯狂的运作着。
这黑窑正是彭金莲承包下来的煤矿。虽说,上面政策下来了,没有经过审批的煤矿,煤窑都得关闭,但现在彭金莲,钱已经砸进去了,要她就这么放手,她不实在是甘心。
趁着现在政策还没有正式落地,彭金莲能挽回点损失算点损失。
只见她对旁边的司机说道:“传下去,大家鼓足劲,使劲挖,今天要是能出300吨煤,今天的工钱都翻倍。
消息传下去后,工人的热情高涨,要知道他们都是些农民工,他们平时的工资累死累活才50块钱一天。彭金莲为了快速找到人,给他们开的工资是200一天,如果翻倍的话就是400快了,那可是干一天顶他们干一个多星期啊。
于是,一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力争要完成今日产300吨煤的目标,有钻机的拿钻机,没钻机的扛起了锄头,无一不在奋力采煤。
后来不知谁说,靠近东边里头的煤好挖,便纷纷靠了过去,一股脑的挖了起来。
只是过了一会,正在他们挖的正起劲的时候,只见两边的炉壁上,开始慢慢的渗出了小水珠。如果此时有常年下矿井的老师傅在的话,肯定就会立马叫他们停止工作了,这正是矿底渗水的前兆,也就是俗称的“壁炉挂汗”。
可惜,此时并没有,他们只是群农民工,平时都只烧过煤,没挖过煤,现在都在为了那400块在奋斗着。
炉壁开始慢慢泛红,上面的水珠也慢慢的变大变多,如果你细听,还能听到“嘶嘶”的水流声,一场弥天大祸就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