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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都是苦命人

柴荣的人生如果用现代标准来看,就是一部苦儿流浪史,柴荣在三岁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柴守礼喜好赌博又好女色,新娶的老婆对待年幼的柴荣比奴仆还不如,而喜好赌博的父亲长年累月不在家,偶尔回家也是拿钱财,越赌越穷,越穷越赌,慢慢变的家徒四壁。七岁大的柴荣不得不去投奔她的姑姑。

她姑姑本来是唐庄宗的嫔御,唐庄宗驾崩后,唐明宗让她姑姑出宫回家,她姑姑在回家的路途中,偶遇郭威,当时郭威还只是一个小军士,年过三十,尚未婚配,于是二人在旅店中成婚。

柴荣投奔她姑姑的时候,她姑姑已经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姑姑家当时也不富裕,只是一个普通人家,自己家的孩子养活还有困难,更何况养活侄子。柴荣寄人篱下,饥一顿饱一顿的长大,年纪小小就被迫出社会,自己养活自己,从十岁开始,跟随商人颉跌氏到江陵贩茶,颉跌氏性情暴燥,打骂随意,饿肚子更是家常便饭,在颉跌氏家里,柴荣认识了同年龄的符红玉,符红玉是颉跌氏家的女仆,柴荣和符红玉年龄相信,境遇相同,互相帮忙,慢慢也就长大了。

柴荣十八岁时,柴荣姑丈郭威时来运转,因为帮助刘知远建立后汉有功,因此,被封为枢封副使,柴荣也弃商从戎,加入到郭威军队中。柴荣原本想赎回符红玉,可由于颉跌氏要价过高,因此,柴荣只能暂时一人回到郭威军中。原本两人约好,再过几年,等柴荣积蓄够后,再来荆州颉跌氏家赎回符红玉。可柴荣回家后不久生了一场重病,柴荣姑姑为了给柴荣冲喜,让柴荣娶了表妹珠儿,在珠儿精心服侍下,又加上遇上师傅,柴荣病治好了,师傅见柴荣宽厚老实,为人诚恳,也就收了柴荣做记名弟子。

柴荣重病的消息传到荆州颉跌氏家,符红玉为了见柴荣,偷跑出来,被颉跌氏家抓获,颉跌氏把符红玉卖给了青楼做妓,由于符红玉能歌善舞,能书会写,慢慢地成了头牌,甚至连青楼的名称也改为“红玉楼”。

这次奉师命来荆州,柴荣就想到红玉楼探望一下符红玉,没想到,正好看到南唐这些二世祖在青楼里和符红玉对骂,柴荣、赵匡胤当即就冲了出去,双方最终打了起来。

胡大回忆起站在红玉楼上冷冷看着的,那个风姿卓越的女子,果然极是美丽,想必那位就是符红玉。

与柴荣相比,赵匡胤的人生就顺畅的多,赵匡胤出生于军人家庭,老爸赵弘殷,隶属禁军,历经后梁、后唐、后晋、后汉,神奇般地屹立不倒。要知道,这段时间,是中国最混乱的时代,也是最血雨腥风的岁月,然而,无根基、无背景、无雄心的赵弘殷随波逐流,最后,居然奇迹般的避过一次次的大屠杀。而赵匡胤就是这样波澜不惊地成长着,他出生在后唐,成长在后晋,二十多岁,已为人父的赵匡胤还在家里吃闲饭,用现代语言来讲就是“啃老族”。

21岁时,资深啃老族的赵匡胤受不了邻里间刻薄尖酸的污言秽语,拜别父母妻儿,出去闯荡江湖,开始了一段艰难人生。他在码头上当过工人,做过学徒,甚至当过帮会打手,也和人合伙做过生意,最困难的时候甚至还赌过博,接受过社会生活的风风雨雨。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

一个人走,一个人睡;一个人思索,一个人沉醉;

一个人忙,一个人累;一个人烦躁,一个人体会!

赵匡胤和师傅相识,也有个故事,赵匡胤当时在襄阳流浪期间,有一次流浪到一个森林里,在森林里转了好多天,都没法出去,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森林里一间道观,道观里有很多青菜,于是,已经饿了好几天的赵匡胤跑了进去,立刻饥不择食地生吃了起来。

道观观主是师傅好友铁拐李,也是一位武林高手,轻易就把赵匡胤给捉住了,师傅当时正好在道观做客,认出了这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乞丐居然是他在洛阳的好友赵弘殷的儿子赵匡胤,于是收赵匡胤为徒,在师傅和铁拐李的指点下,赵匡胤在森林里得到了一件绝世兵器盘龙棍,并且自创出三十六路腾蛇棒法。

同时,师傅亲手写了一封推荐信,写给师傅好友大将军郭威,把赵匡胤举荐给郭威,郭威并没有把赵匡胤扔到野战部队,去那里当炮类,而是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让他成了一名亲兵。

这一次交流,胡大师兄弟对对方的了解更加深入了。胡大感觉到柴荣谨慎笃厚,性情沉稳,寡言少语,但每说一句,都答到点子上,对社会积弊更是深有体验。而赵匡胤器度豁达,言语中肯,说话富有感染力,对军事颇有自身的见解。

夜更深了,胡大和赵匡胤把受伤的柴荣安排好,回到和师傅一起的房间,师傅并没有睡下,还在看书。

“师傅,你还不睡?”胡大问道。

“胡一,你看你大师兄、二师兄如何?”朱神医问道。

“不错,两位师兄都挺好!”胡大答道。多日相处,胡大对把握朱神医的心理有一定的水平,“师傅,你是不是想传给他们海纳百川神功!”

“徒儿,学习我们养生派的海纳百川神功,条件是非常苛刻的,南宗吕青云师侄是公认的练武奇才,但海纳百川神功却连入门都入不了。我仔细想过,我们海纳百川神功可能需要具备循经感传的人才能学习。”

“循经感传,师傅,你不是说这种人万中无一吗?那我们这套神功岂不是说,不具备循经感传的人拿了也毫无作用。”

“你以为我们这套神功简单啊!要知道,这套神功是建立在南宗的纯阳功法、东宗的枯木逢春心法以及你师傅我的奇经八脉的基础上,经过我和你吕师伯反复修改才成的。纯阳功法修习条件就苛刻,枯木逢春心法一般人根本就不能修练,我海纳百川神功是建立在这两套功法的基础上,条件当然更加苛刻。”

“师傅,海纳百川神功这种吸他人内力为已用,我总觉得有抢夺他人财物的感觉,这和强盗没多大的区别,而且咱们这套神功,吕师伯和你不是说,还没有经过时间检验,不能轻易使用吗?”

“是的,我们中医讲究是药三分毒,吸他人内力为已用,能少用尽量少用,这等功法必有后遗症,但是,当今乱世,你们师兄弟有时间慢慢修练内功吗?”

胡大仔细一想,问道“师傅,你是说,柴荣、赵匡胤适合学习我们这套功法。”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们也能循经感传。”

“啊,师傅,你收徒的标准是不是看对方有无循经感传?”胡大心里在腹腓。

夜深了,月亮照在了客栈窗户上空,皎洁的月光清洒在客房的角落里,看上去就象是秋霜一样,胡大久久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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