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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医妙计石二鸟 英雄感恩义山寨

接上章说到,卢俊料定曲沮城县令紫东吃了自己的药而正在闹不适,于是离开客栈独自朝县衙走去。这不,真的叫他料中了,当他赶制县衙前街时,紫云侍女慕容婵儿正沿着大街左右顾盼,似乎在找什么,神色着急。

卢俊这一眼望去,立即笑了起来,心念:计成!

恰好此时,对面的慕容婵儿发现了他,马上拔腿冲过来,至卢跟前用右边玉掌轻轻按拍胸口,轻松笑道:“真好···真好!终于找着你这臭神医了!”

“嘿!你这臭丫头说谁臭呢!”

“我面前除了你是臭神医外,还有谁,难不成是我吗!”蝉儿巴辣地叫了声,旋即挽起双袖,强行将卢俊拉到县衙。

进了县衙,两人转过弯弯曲曲的长廊,总算到了后堂紫东居住处。此际,紫云与紫东一众姨太太守在门外,忧心忡忡地等候着,房屋内传来紫东惨烈的叫喊。

紫云迎过来,一张芙蓉脸蛋儿似梨花带雨般,令人怜惜,其欠身行礼,道:“卢大叔,我爹爹,我爹爹···”说着说着,她竟然哽咽失声,说不下去了。

卢俊不忍见之如此,连忙摆手安慰道:“没事没事,具体情况慕容丫头已经跟我说了,你放心,这世上还没有我治不了的病!”

“那多谢卢大叔了!”紫云又是欠身行礼。

“得了得了,少客套啦,还是先带我到屋内再说!”

紫云闻声,照做,领着卢俊到屋前还亲自开了门,让他自己进去。卢俊入了屋,赶紧关上门,随后从怀里掏出一红色药丸,走至紫东床边。

紫东正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叫爹喊娘的。痛苦里,见床边人影浮动,遂放眼望去,顿时被吓了一跳,霍然坐起来并指着卢俊,说:“是···是你!你···”

一句话没说完,肚子里又是一阵绞肠割肉般的刺痛,紫东受不了,又翻倒落床,豆大的汗珠儿不断地渗出皮肤,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牙齿要出了猩红色的血液。

“救···救救本官!卢先生,你我多年交情,快给我些药,缓解缓解这痛!”紫东撑住一口气说出声,刚说完便又开始翻转打滚,嗷嗷叫个不停。

卢俊见对方这般模样,自己要是说什么他也肯定听不进耳,于是便将那药丸掰开两份,把小的一份给紫东服下,说:“我的好县令,这药你先吃些,少点痛苦后咱们再说说其他的事!”

紫东闻声,不住点头,随后赶紧吞下那小份红药。

果然,药到痛消,紫东马上感觉轻松多了,于是坐起来,闭其双目,双手抚摸着胸口,深深呼吸一番。良久,他才调息完毕,张开双眼望向一边站着,笑意盈盈的卢俊,沉声说了:“卢先生还是那样妙手,药到病除!”

卢俊笑着,深深作揖,同时说道:“多谢夸奖!”

“把这药给我,你现在是通缉犯,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大人,难道你认为自己的性命就值那么一点儿。我卢俊别的本事没有,可如何计数,还是很精通的。给你治病的酬金我已经算好了!”

“哼!你还真是一如既往,也罢!看在你替本官治病,让我免受痛苦煎熬的份上,我且听听,说!要多少钱。”

“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紫东愕然,旋即说道,“你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卢俊把剩下的红药丸递到紫东跟前,笑道:“治病救人的药,也是替天行道的药。”

“少给本官故弄玄虚,赶紧的说!”紫东恼,厉声说道。

“我只要大人答应我卢俊两件事便可!”

“哪两件?”

“第一我要你派兵护送我还有石武、原安民老母前往景岗山!”

“你···”紫东霍然起立,指着卢俊一句话没说完,卢俊便打断了他说:“这只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你要告诉我,曲沮粮仓内的粮食,你把它们都藏哪里去了?”

紫东听了这两个条件,顿时被气得浑身颤抖,过来指着卢俊,冲他叫嚷道:“你当我曲沮城是善堂吗。莫说是我,就算是郡守也做不到!”

“哼!”卢俊冷笑哼了声,接着言,“郡守做不来的事,可不一定你紫东做不了。我知道,曲沮粮仓的存粮是你让人偷运走的,还有你在曲沮城那么久,手下的人都听你安排,只要你出面,我三人断能平安离去。”

“卢俊!”紫东大喊,神色已有些狰狞。

“我在此处。”面对县令的暴怒,卢俊依旧笑意盈盈,同时深深躬身,作揖回答。

“我就不明白了,你无端端的与那景岗贼人混在一起,有何好处!”

此言一出,顿时把卢俊给问住。但见他沉思片刻,神色暗了暗,笑容僵了僵,道:“从这些好汉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我已经年过半百了,祖辈流传下来的医术我全部继承了,有些甚至发扬光大,可惜的是,祖祖辈辈一直的愿望凭现在的我,根本就无法实现。大楚现在表面风平浪静,实质暗流涌动,东北戎狄虎视眈眈,西南海盗成团作案,东南与西北的小数民族也有兴兵夺土之象。如此,我倒不如离开大楚这颗腐朽到根的树木而另觅他处,将来也好有个锦绣前程,一偿心愿,成为皇宫大院,天下各处医道圣手的领头,太医令!”

卢俊的见解,似紫东这等人怎能理解。故卢刚说完,紫东便大骂道:“你真是个疯子!我俩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第一件事,将你和石武、原安民他娘送到景岗山,但你必须彻底治好我的病!”

“我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怎可中途打折,一句话,两个条件你必须全替我完成了,否则,不出三日,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到那时你会痛得将身体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咬下来。”

“你···”紫东又是无言,旋即挥袖赌气道,“我就不信,泱泱大楚,竟然会找不到医治我的人。”

卢俊见之,笑曰:“若大人身上的是病倒好办,忽略时间关系,大人自可找到名医医治,但若是蛊毒,又当如何?”

“蛊毒”二字可把紫东吓个半死,只见他双目精光闪闪,盯住卢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

“大人莫要忘记了,昨日我不是让令千金将蛊药交予你吗。我相信,你当时一定是认为我在替你的肠病开药而毫不犹豫地服下了,对吧!”

闻声,紫东只敢头皮发麻,一股凉飕飕的寒气蔓延全身。旋即,他赶紧俯身抠喉,似乎要把昨日吃得药给吐出来。

卢俊冷笑,接着说道:“我的县令大人,蛊毒可不是这样解的。”

“卢俊!我紫东自问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卢俊闻声,神色暗了暗,少了些阴霾,多上几分歉意,接着说道:“莫是我卢俊毒辣,只不过各为其主罢了。我已打定主意上山落草,干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来,就算日后失败被送上断头台,也好过如今,浑浑噩噩地度日,荒废自己手艺。大人应该清楚,如今大楚朝廷腐败,危如累卵,你何苦再替这种官府卖命,倒不如随我一道上山,日后也好有个去处!”

“休要胡说八道,我紫东清清白白,与你这种反贼毫无瓜葛!”

见状,卢俊神色瞬间恢复了冷漠,接着语气一硬,冷言道:“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我时间有限。”言说间,他把剩下那份红药递上去,曰,“这不过是止痛药,真正要解开你身上的蛊毒必须要经过我七七四十九日精心的治疗。大人若是爱惜性命,爱惜家人,就完成我所言及的两件大事。大事既成,我自会向景岗山寨的头领所言明,记你一功,保你全家在那安身立命。”

“你休想!”

“大人若是舍不得眼前的荣华,那就趁着剩下的三日,好好享受一番,我卢俊告辞!”说完,卢俊转身要走。

“且慢!”

紫东喊住了卢俊,接着问:“我身为曲沮县令,往日里也没少与景岗山的好汉对敌,他们当真肯容纳我?”

“断不会出错!”卢俊转身,喜笑道。对于此事,他可是百分百肯定,鹿原等人他可是见过的,都是些明白事理的人,就算曹东不依,也有陈丹、鹿原罩住,至于石武,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紫云在,他有什么不愿的!

沉思过去,紫东踱步想着,心中在权衡利弊,最后,他还是觉得保命要紧,答应了卢俊的请求。

卢俊大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营燥的声音:

“大人!大人可好些了?”

紫东一听,道:“是营燥。太好了,我的左膀右臂到来,定会帮我俩想办法上山的,你等着。”说完,他便要走到房门那处开门。

卢俊眼利,可不相信营燥,一把扯住紫东,说:“此人我可信不过,我现在躲起来,你应付着他。”说完,卢一溜烟似的躲到了屏风后,竖起耳朵,听听营燥来干什么。

接下来,营燥的声音传来了:

“大人!我听小姐说你身体不好,所以···”

紫东经卢俊这么一提醒,倒是对营燥起了丝戒心,此时闻声,便撒了个谎,道:“没事!我不过是近期见事情太多,所以便装病躲一躲,免得以后追到我头上来!”

营燥清楚紫东的性格,听他这么说,倒也没觉得当中有什么隐瞒,便说:“原来如此!大人英明!”

“你我之间少说这些客套话,照实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启禀大人,我已经领兵捉住了石武与原安民母亲,现在就押在大牢内,卑职想问一下该如何办?”营燥嘴里是请求紫东意思,但内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想快些去禀告郡守石达开,好立个大功,不过是碍于紫东是自己的上司,只好来禀告一下。

本来以为紫东会顺利让自己将石武带给石达开的,但营燥断想不到,此时此刻紫东已有叛心,压下了石武二人,道:“这件事不必着急,郡守大人有事外出了。这样吧,你先到牢内让石武画押招认他杀了姚安一时,再审问审问原安民母亲,最好就让她也招认自己的儿子通敌,也好彻底铲除原安民,报一报以往他在我面前跋扈之仇,可明白了!”

营燥不明,为何一个强盗杀了官兵还要画押,但他也找不出原因。既然现在紫东还是自己的上司,他就必须遵命。于是,营作揖退下。

营燥一走,卢俊马上从屏风后转出,急忙道:“这下坏了!得赶紧就石武那小子。”

“人都在牢里了,怎么救!”紫东皱眉苦脸地说了声,接着“唉”声叹气,走到床边坐了下去,说,“惹上你们这班瘟神,我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卢俊看着紫东的表情,暗自摇首,随后上前说道:“大人!现在可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这样,你先收拾一下东西,将要带走的家眷带上,我们救出石武兄弟他们后就马上离开,还有···”

“还有什么?”紫东本就心烦,现在听卢俊的口气,好像连撤退也不会安安稳稳了,于是站起来,皱起眉,苦着脸,说,“你到底还要干什么,要把本官害惨成怎样才肯收手!”

“大人别忘了,我可说过此计我卢俊定要一石二鸟,得不到粮食,我决不罢休。这样,你下道书面命令给我,我前去调粮。”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我曲沮粮仓的粮食,还要不要命了!”

卢俊没有回答,只是说:“粮食的目标太大,我必须要有信得过的人手才行。还有,一旦官兵运粮出城,必定会有消息传至石达开耳中,因此我需要在你们之后才可动身离开。而你们,就须更加迅速了。”

紫东闻声,见卢俊主意已定,劝也没用。现在自己中了他的蛊毒,也只好任由起摆布了,谁叫自己与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

至于营燥,得了紫东的命令后就直奔大牢而去,路上他想明白了,不禁夸向来为其鄙视的紫东一句:这老东西也不是那么糊涂。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他说得没错,要想彻底弄垮原安民在接手起军队,有了他亲娘的口供,可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于是到了大牢,营燥先提审原母,让其招供画押,承认自己的儿子串通反贼强盗罗三炮。不过,营燥与石武都没想到,原安民母亲宋氏竟是块硬骨头,受了几个大汉的鞭打直至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也还不愿承认。

石武看不过眼了,遂出言狠狠毒骂营燥,说让他有气冲他这个男子汉来撒。

营燥闻声,冷笑不止。接着,他便放了原母,令人将石武压在长凳上,亲自动手用军棍打了石一百下。

这营燥平日里都是处理些公文事项,与牢内那些虐杀人不眨眼的粗皮大汉怎可相比,所以他打的一百下还不如别人二十下,石武自幼习武,武功底子甚好,身体虽受了重伤却依旧硬朗,被打一百下后便哈哈大笑,说道:“贼子,你是在替你爷爷我搔痒吗!赶紧痛快些,下手重些,哈哈哈···”

营燥大怒,又抡起棍子责打。可他人就那两两力了,如何能让石武叫疼,反而使得自己腰酸背痛,于是乎,他便让几名壮汉过来责打。

这下石武可不好受了,但其依旧紧咬牙关,一声不发。其汉子样直叫一边的狱卒与原母心中大叫佩服。

营燥喘过气,便将石武抛诸脑后,旋即拿来一份供词,强行让原母画了押,之后拿起来瞧着,怎瞧怎好看,最后竟是得意万分,大笑不止。

这时,有个身穿襦衫的年轻小子从外面转入,至营燥跟前,说:“营燥大哥,我姐夫有事找你!”

营燥认得此人,他便是紫东九姨太的亲弟弟,名叫许洁初。看在紫东脸上,营燥当然收起脸上的得意,旋即作揖回礼,说道:“出了什么事吗?”

“这我可不清楚,你还是到姐夫书房去一趟,我瞧着那事应该挺急的。”

营燥闻声细想,但却是看不出什么,于是便叫人将石武与原母收押大牢,把原母招认状吹了吹,把墨迹吹干,再如捧珍宝般折叠好,人往紫东书房走去。

待营燥一走,许洁初马上宣布紫东命令,将石武与原安民母亲带走,说要塞上囚车押送至云名城,但所谓的囚车,却是两辆舒服华贵的马车。

紫东收拾好家私,分了些财产给九姨太外的所有小妾,与小儿子紫葳、九姨太、紫云还有侍女慕容婵儿驾车出城离去。许洁初掌有数百亲信,打小也饱读诗书,对姐夫紫东离开此黑暗官场那是绝对赞成,所以紫东让他协助卢俊将官粮运走,他是双手双脚赞成,尽管心中也不愿落草,但能离开却是很高兴,落不落草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许洁初的数百部下都是些曲沮城的流浪人士,受许恩惠才能参军混个饱肚。当许洁初向之阐述心中意思时,数百人无一反对,俱是支持。许大受感动,作揖称谢,随后便拨了数十人护送紫东离开,又给卢俊十来人在书房候着营燥,将之逮捕,最后剩下三百来人则是先到存粮处候着。

卢俊虽不放心营燥,但也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营燥就是个奸人,他不愿多杀无辜便饶之一命,只是绑在书房内,自己赶去与许洁初汇合。

且说紫东一行人,打着的是县令大小姐出行的旗号,来到东城门处。此刻,城门早被营燥的人马换了防,守城门的恰好就是那个收了营燥钱却时刻想着去救原安民母亲的小将领,名叫赵舒城的。

赵舒城跟随原安民久经战场,与东北戎狄多次大战,一眼便认出了紫东一行人有些古惑,遂要检查。原安民母亲是个有想法的老妇人,她自上了马车便清楚有人在救她出城,是谁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脱离虎口。

她清楚赵舒城与儿子原安民有过命交情,于是把头探出车窗外,说:“赵将军别来无恙否?”

赵见是原母,顿时惊喜过望,本来作揖道:“老太太身子可还利索,我听说你别景岗的贼人给挟持走了,正担心你呢!”

“我受是受了点伤,不过没事,这些人都是好汉,前来搭救我着老婆子,你切莫难为他们。”

“原来如此!老太太要去哪里,我且送你,路上我也好与你说些事儿。”赵舒城打算在路上将原安民一事说出。可原母也不清楚自己要去何方,遂无言可答。

石武在车上听赵舒城与原安民母亲说得客气,且刚才出牢时许洁初已经将一切与之说个清楚,此刻探出头来,对赵全盘说出。

赵舒城听后,便说:“既然如此,连县令大人也要上山落草了,我还留在此处作甚。也罢!我手上有五千兵马,全忠于我与原将军,护送粮食非同小可,需有人方可成事,就让我捡个大功,将来也好在山寨兄弟面前挺起胸膛做人!”

石武闻声大喜,于是便说:“那我留在此处与将军作伴,免得到时卢俊先生他们不相信将军义心。”

“这样也好,石武兄弟留在这,倒省了不少功夫解析。”赵舒城答应了石武的请求,旋即令人开城门,放走了紫东一行人。紫东最后见事成了方露出面来多谢一句,至于紫云却是欲看石武不能,皆因父亲在场,她必须隐藏得端庄。

车队走后约莫半盏茶功夫,便有队伍运着粮食从城内朝东城门走来,领人的,自然就是卢俊与许洁初。两人提着心,缓缓至城门前,赵舒城出来阻拦,卢二人当即在心内大喊:糟糕!

许洁初也是个人杰,马上赔上笑脸说道:“原来是赵将军,我乃县令紫东大人的亲舅子,奉大人命令将粮食运至城外军营存储,还望将军通融。都是在为楚朝廷办事,望见谅。”

“县令大人?!”赵舒城冷笑道,“刚才末将与县令大人已然见面,他为何不与我说起这事!”

“啊!”卢赵二人异口同声地叫喊出声,俱知事情已经败露,遂一道拔出佩剑,准备死战,在他们背后的运粮兵士见状,也纷纷拔出佩剑,准备拼命。

此刻,石武赶紧拖着伤,由两名兵士扶着从暗处走出来,远远招手说道:“先生且慢!赵将军是我道中人,切莫伤了手足!”

卢俊见是石武,先是一愣,后接着下了马赶过去搀扶,问清楚原因。

石武一五一十说了,随后卢俊当即朝赵舒城作揖称谢,道:“将军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说我深明大义倒有些牵强,我不过是追随原将军罢了,既然你们要送老太太上山,我岂能不跟从!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东城门这边五千余人都是自家兄弟!”

卢俊、许洁初闻声大喜,有五千官兵护送粮食,那胜算可大了。此时此刻,他们悬在嗓门处的心,终于可缓缓放回肚子里面,随后与赵舒城石武四人领着五千军众浩荡出城,当石达开闻听消息后,他们已经伙同紫东一行,上了景岗山。

鹿原等已经撤回了山寨,不久前听得卢俊差人来报,欣喜过望,与陈丹、曹东带五百人到前寨水道上亲自迎接。陪同鹿原三兄弟的还有原安民,当原母下了马车,其当即冲过去拥抱亲娘,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完全没了将军模样。

原母宋氏笑骂:“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倒给这里各位英雄看笑话了!”

原安民没有回答,接着原母又将在曲沮城大牢发生的事说出来。原听后,至石武跟前跪地三叩首,说道:“若非石武兄弟,我母性命休矣,此等大恩,我原安民没齿难忘!”

石武连忙扶起原安民,接着赵舒城又把营燥收买官兵污蔑他的事情说出。原大怒,捏拳说道:“此等贼子,当真欺我太甚!”接着,他仰首凝望长空,说:“偌大的楚朝,现在倒是没有我原安民一席容身之所了!”

鹿原打铁趁热,出来说:“将军此言差异!我景岗山专门结交天下豪杰,何不与我等一道上山,共商大义!”

原安民闻声,先是一喜,后接着神色沉下,幽幽道:“可惜我身为朝廷武将,之前杀了你们景岗山不少好汉,实在无颜···”

没等原说完,鹿原当即笑答道:“有句古话怎么说,不打不相识,你我对阵沙场,不过是为了今日聚义结伴准备,何来无颜一说。”

此刻曹东听闻了,大声喝道:“嘿呀!你这原安民怎的就那么扭拧呢,像个婆娘似的,我们英雄好汉,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老说以往之事有什么好。照我说,不如咱们几人就上山喝个通宵,接着摆上香炉,一道结拜算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笑。旋即,原安民朝鹿原走过来,跪下说:“早就听说上京鹿都头有义云天之大名,人豪爽!今看来,传闻不虚。也罢,既然都头不追究我原安民的过错,那从此之后,我就在山上落草,追随都头左右!”

“好!这才像条汉子,我曹东佩服!”曹东大声叫嚷着,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鹿原扶起原安民,接着朝山上比了比,说:“今我山寨得原将军虎将,又有赵舒城将军五千兵马,更有粮草无数,从今开始,自风光无限。我们这就上山,拜见三炮大哥,再喝个通宵!”

鹿原言罢,众人齐齐乘船过了山前护河,到山寨上欢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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