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不远处传来了呼救声,在呼救声之后,是一堆凌乱的脚步声。
“呼救的是一名和你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儿,他身后,有一群骑马追赶的人。”莉雅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救人再说。”说着,芙咲拉着昴藤就向声音的源头跑去。
不一会儿,莉雅和凉宝也赶到了现场,只见昴藤正在和为首的人纠缠,为首的人手持鞭子,左抡右打,昴藤则是左躲右闪,看的芙咲都坐不住了,一个箭步走上前,右手臂缠住了鞭子。
“得啦,你老人家还是歇歇吧,你可不是着鞭子的对手。”芙咲笑嘻嘻的对着昴藤说,昴藤也只好先退到一边去。
“你的鞭法倒是不错,不过,能拿的牢这鞭子吗?”说着芙咲用力挥动手臂,那人便从马上摔了下来,芙咲一把扯过鞭子,抡了起来,只几下,那人便领着手下,灰溜溜的逃走了。
“会做饭,会治病,会使匕首,会使鞭子,你到底还会些什么?”看着芙咲不凡的身手,昴藤不由得吃了一惊。
“鞭子是哥哥惯用的兵器,我也只是懂个皮毛而已,我擅长的,还是看病和匕首而已。先不说这个,去看看那家伙怎么样了。”芙咲倒是漫不经心。
“我是该谢你们呢?还是该怪你们呢?”被救的男孩儿一句话,让几个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们救了你,你来句谢谢都没有,还要怪我们,”凉宝又摆出它的标志性动作,双手叉腰,大声的斥责着男孩儿,“你那么想死吗?好呀,那我就吃了你。”凉宝使用妖术,是自己看上去大了一点。
“好了,凉宝,不要闹了。”芙咲劝解凉宝道。
“小子,说说吧,为什么想死啊,你要是真的想死,说完了再死也不迟。”昴藤也有点看不惯这个存心找死的小子了。
“蝼蚁尚且贪生,我又如何会一心求死啊,只是,你们救了我,我却要连累你们,一起卷入这趟浑水中。”男孩儿语气沉重。
“说说吧。”莉雅对外人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我叫荻野,祖籍奥斯特罗???????”
“等等,你说你是荻野,奥斯特罗的王子,荻野。”男孩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芙咲打断了。
“不错,我是奥斯特罗的王子,幼时与外国公主定亲,本应于二十岁之时,前往友邦,与公主共度一生,不曾想,友邦遭遇天灾人祸,被一之濑灭了国了。”
芙咲一直在听着,也没有插话,听到此处,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拳头。
“那你又是为何会被这些人追杀呢?”昴藤问道。
“友邦被灭,婚事自然不了了之,父王与友邦一向交好,得知此事,竟一病不起,自从我得知将来会前往友邦迎娶公主,便再无心争夺王位。我虽无意,我的兄长们,却是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各个想将我杀之而后快,刚才的人,就是他们派来的。你们救了我,我感激你们,但是我终究还是连累了你们,我的兄长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是他们不会放过我们,而是我们不会放过他们,为了王位,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要残害,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那个王位。”一般情况下,如此义愤填膺的话,都是由芙咲说出口的,这次,说话的,却是莉雅,而芙咲好像丢了魂儿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怎么办?怎么办?救了谁不好,偏偏救了他,怎么办?怎么办?”芙咲小声的咕哝着。
“芙咲,芙咲,”凉宝叫了几声,芙咲一直没有反应,“芙咲。”
“啊,怎么了?”凉宝提高嗓门叫了一声,还真的吓到了芙咲。
“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怪怪的。”凉宝歪着脑袋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总不能坐以待毙呀。”芙咲赶紧转移话题。
“我是无心于王位,只想平平凡凡的终其一生。”荻野显得生无可恋。
“你是这样想的,但是你要让你的哥们知道,你的心思才行,最重要的,你的哥哥们对你都要下杀手,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们会怎么对待那些可怜的国民。”芙咲的话显得忧心忡忡。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管那么多,我只想,就这样,了此残生。”荻野的话,仍然是听上去心如死灰。
“算了算了,咱们走吧,这货简直就是个木头,怎么说都不开窍。”昴藤不耐烦的拉起芙咲就要走。
“你死了不要紧,关键是,身为王族,你的身上,还系着国家和民众的命啊。”芙咲显得颇有感触。
“死是最简单的,难的是活着,也只有活着,才能有所作为,保护你真正想保护的东西。”莉雅也意味深长的说。
“连我也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个胆小鬼。”凉宝也趁机教训教训了这个一心寻死的胆小鬼。
“走了走了。”昴藤拉着其他三人往远处走。
荻野没有说话,对,凉宝的话没错,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等等。”荻野突然喊住了远走的四人。
荻野向他们四人跪了下来,双手叠放在离身体不远的前方,头重重地磕在手上。
“稽首礼?”芙咲小声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三人看向芙咲。
“这个,称为稽首礼,是国家中最重的礼节,就算是在深宫大院,一般也不会行如此大礼。这种礼节,都是要到隆重的场合,才会行的。”芙咲向三人解释。
“荻野叩谢恩人救命之德,”前面传来了荻野的声音,“荻野是胆小,但是为了我奥斯特罗的子民,荻野愿意一试,荻野跪请四位相助。”
“这才对嘛,”昴藤上前,扶起了荻野,“你放心,这个忙,我们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