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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寻衅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小兽大声嚷嚷,大意是让昭月带着自己去找风月楼老鸨和那恶霸算账。昭月柳眉一挑,面有思绪,绝美的脸庞带着一丝担忧。小兽不耐烦的嘟囔了几句,嗖的一声消失不见。昭月吓得花容失色,虽然认识小兽不长,但知道这家伙可是敢反天的主。昭月叮嘱妹妹好好看家,急忙追了出去。难怪小兽不愿多待,昭月心思单纯,向来逆来顺受,不愿多生事端。

城中,小兽东摇西晃,毫无目的的寻找着。小兽虽懂人言,但要找一位素不相识之人的住处可麻烦。。反过来也一样,小兽嘟囔几句人也不明白小兽所指,只有心有灵犀,方能明白。但小兽也有自己的聪明,有句话叫做人多嘴杂,想找到地方,去人多的地方就是。小兽跑进一茶馆,每天早上来此处喝茶的人络绎不绝。小兽躲在房顶上,闭目养神,耳听八方。入耳全是七嘴八舌的杂语,什么:二狗他爹,一大早起来就摆摊了”“三毛他爸,都什么时候了还喝茶,你不去给李员外赶车了?”“嘿!听说了吗?隔壁老张头要娶媳妇了”“妈的,什么老张头?是老张头他儿子娶媳妇”“对对对,你说咱们四方邻居,他儿子娶媳妇咱们给多少钱?”“让老子说?管******我屁事?老子他妈认识你么?”“啊!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你是哪位?”“他?城东杀猪的刽子手牛二”小兽忍着头痛听了半天,听的头晕脑胀。

此时,一人捂着脸走进茶铺,这人鼻青脸肿,嘴角还带着血迹,一看就是被人修理了一顿。这人坐下叫道:老胡,来壶茶”旁边一人嘲笑道:我说刘二蛋,一大早就被老婆给修理一顿,是不是昨晚在风月楼陪着相好的忘了回家啊?”这姓刘的揉着肿胀的脸回骂道:去你姥姥的,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为和你似的,我他妈去找季四海要以前送货的钱,他不但不给,还揍了我一顿”其余之人听到季四海的名字,无不变色。显然,这个名字让他们产生了恐慌。嘲笑那人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怎么惹到那恶霸了?那家伙鱼肉乡里,仗着自己堂哥是朝廷命官作威作福,是出了名的霸道”另一人道:这滚蛋无恶不作,听说要强抢昭月姑娘为妻,为达目的居然对昭月姑娘进行敲诈,

简直可恨”下一人道:是啊!昭月姑娘是绝世美人,为人善良,想不到居然被这恶霸欺辱,真是老天有眼无珠”前一人道:真希望有人能够狠狠教训这滚蛋,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他欺辱”“嘘!禁声,小心惹祸上身”人们说完,彼此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散去。

小兽尾随被打的那人,进去一条小巷,小兽施展神通禁锢那人。小兽咿咿呀呀半天,那人抓耳挠腮,焦头烂额思绪半天不得要领。小兽怒急,和被打之人四目相对。只见小兽双眼闪出朦胧之色,强行搜取这人记忆,终于再这人记忆中找到风月楼和那恶霸住处。小兽放开那人,强行抹去那人记忆离去。倘若小兽知道日后这人因自己强行所取,有可能让这家伙变成白痴,不知小兽作何感想?当然,这都是后话。

城中夕阳门,凡是行商做贾之人都居住在此处,当然也不凡朝野官吏。小兽停留在一座宅院门口,只见门前坐着两具汉白玉石狮,上等黄梨木制成的大门,牌匾上雕刻着“季府”两个金色字体。小兽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挥兽爪。这两具石狮和大门顿时七零八落,四分五裂了。这时,从里面跑出来四五人,一见这幅场景,不加细想破口大骂:那个不怕死的?居然欺负到我家季爷头上?今日肯定让你全家死绝”这人骂了半天,却没有见到人。这人大怒,骂骂咧咧的道:****的,居然跑了。咦!哪来的白猫?正好府上近日有老鼠出没,就让这白猫去抓老鼠”小兽怒不可及,恨不得将这家伙扒皮抽筋。小兽恶狠狠的盯着此人,说话之人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留着八字胡须,脸上密密麻麻全是麻子,让人一见就感到恶心。这人嘴角一咧,露出发黄发黑的牙齿

嘶了一声道:一只小猫居然敢这样看着你猪爷?来人,给我抓住它”话毕其他四人答应一声,走上前去。

小兽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围上来的四人,见这四人摩拳擦掌,挽起袖口准备齐上。小兽郁闷的摇了摇头,心道:最近怎么老是被人轻视?出门忘了看黄历了?”容不得小兽多想,这四人伸出爪牙朝着自己扑来。小兽不闪不避,等到这四人八只爪子快碰到自己时,刷一下灵巧闪避。接着小兽跳起来,从四人脑袋上狠狠踩了一脚。这四人如遭雷击,扑通四声,夹着惨呼四人重重摔倒在地,一个个如狗吃屎一般,摔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小兽露出久违的兴奋,在这四人背上踩来踩去。但对于这四人来说却是苦不堪言,并不是不能忍受被一只小兽踩在脚下。而是被小兽每踩一下,就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踢了一脚疼的锥心刺骨,痛哭流涕。四人惨叫不止,眼泪、鼻涕直流,整个和杀猪似的嚎叫。那满脸麻子之人,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老鼠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伸出手来“啪”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疼的直咧嘴,嘀咕道:不是幻觉啊!我看到四个壮汉被一只小猫痛揍?莫非我眼睛有问题?不行,我得去看大夫”这人转身就要离去。

其中一人受不了,大声叫道:猪管家,救救我吧!我受不了了”刚说完又是悲催的惨呼。小兽见猪管家要跑,嗖一下来到猪管家面前,举起拳头跳跃起来,狠狠揍在猪管家那麻子脸上。猪管家惨叫一声,身体飞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疼的弓着身子,缓解那刺骨的疼痛。小兽这一拳打的猪管家牙齿掉了三个,也亏的小兽没有杀心,否则这五人早就没命了。小兽上前,对着猪管家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痛揍没多久,猪管家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小兽咿咿呀呀的嘟囔半天,这五人不明小兽说什么,好不容易懂得小兽之意,也被小兽折磨的哭爹叫娘。闹了半天,这五人才知道小兽找到是季四海。猪管家捂着肿胀如猪头一样的脸,痛苦的说道:我家老爷昨晚去了风月楼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要找他应该去风月楼才是”小兽闻言,又是一顿痛揍,口中不满的嘀咕着。猪管家嚎叫道:我得爷爷哎!你就别打了,既然你不知道风月楼在何处我带你去就是了”小兽此刻才罢手,嘟囔着让猪管家带路。

猪管家一副愁苦的面孔在前面带路,走起路一瘸一拐,让路人驻足观望。人曰:这不是季四海的狗腿子吗?看样子肯定被人揍了一顿”

“真是老天有眼,这家伙平时仗着季四海这王八蛋作威作福,今日终于落得这般下场”

“打的好!这下可解气了,最好也狠狠的教训下季四海那滚蛋”

“不是吧?是不是他死了娘?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

“靠,什么死了娘?肯定是老婆跟别人跑,才想不开撞墙自杀,结果没死成,自己撞成了猪头”人们纷纷言语,气的猪管家歪鼻子瞪眼,却敢怒不敢言,笑话,后面可跟着一个煞星呢!要是当街发脾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月楼坐落城南白柳门,乃是城中戏院、赌坊、青楼所在。而风月楼就坐落于白柳门,柳玊街。这风月楼虽然不大,但里面年轻貌美女子可是不少。因此,许多风流过客不惜花千金也要万花丛中过,和美人共度春宵。风月楼虽有楼字之称,但却只有三层,共有四座楼宇,数十套宾房。入的风月楼牌坊,就是一道大理石板制成隔墙,上面雕刻着诸多衣着暴露的女子,一副载歌载舞,醉酒迷情的貌美女子,充满妩媚的笑容,挑逗似的看着你。更有不穿衣服,那妖娆的身躯,摆出一副让人鼻血直流的姿势,活生生一副******。画面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色彩鲜艳,不知道出自哪位大师手笔。绕过隔墙进去花宛,宛中各种鲜花琳琅满目,闻得阵阵花香。沿着花宛中的青石路步入花厅,这里就是正殿。

此时,来往的风流过客少之又少,都是留在风月楼过夜之人。猪管家上前叫道:老鸨,出来!”半晌,从后庭走来一位半老徐娘,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嘴唇更是殷红,匝一看,真是和鬼没什么区别。这半老徐娘就是风月楼的老鸨。老鸨一摇一摆走到猪管家面前,一见猪管家鼻青脸肿的模样,呆了一下,夸张似的大笑道:哎呦!这不是猪管家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快请坐,我这就让红杏出来陪你!我和你说,红杏这丫头心里可惦记你了,一日不见你就愁眉苦脸,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和别的拼妇打得火热,把红杏给忘了?”猪管家嘴一咧,苦笑道: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忘了红杏姑娘呢!”

老鸨笑道:我说猪管家,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不会是挨揍了吧?”猪管家面有怒色,强忍道: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树上,不值一提,见笑了”老鸨捂着嘴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道:我说,我们家红杏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辜负人家,什么时候娶我家红杏过门?人家红杏才十九岁,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猪管家连忙点头哈腰口中答应个不停。一旁的小兽早就不耐烦了,大声咿呀起来,责备猪管家不要再啰里啰嗦,不然要你好看。猪管家如梦方醒,脸色一变,对老鸨道:我家老爷呢?我要见他”老鸨看着小兽,一脸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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