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手运真气缩真元,灌顶鸿关定三阳。葫芦爷爷手中真气掺杂真元游动,压缩的空气声如同爆竹齐炸。
一挥袖,真气携真元远远飞去,在那北面坟地上方气元相容,两者相离相合。顿时,刺眼的光芒照耀了大地,随即熄灭消亡。短短几息便是与日争辉,与月争华,照亮了一方黑暗。
“咳咳”,葫芦爷爷猛地又蹲坐在地,摸着腰谩骂道“死丫头,哪次下手都这么重,真是够了。哎!”。糖葫芦在葫芦爷爷的神情突变间回过神来,虽然不明白葫芦爷爷为什么会说出那高气的三字诗,但葫芦爷爷的这句谩骂让糖葫芦明白爷爷还是爷爷,还是那么的为老不尊。想到这,糖葫芦心里乐开了花,原来自己的爷爷也是会点的,但随即按捺了下来,回到一幅即将恼怒的样子。
葫芦爷爷轻瞄一眼,看见糖葫芦背着手走来,便已明白这点小把戏还是骗不了这个小丫头,随即半起身子,准备撒腿就跑。
“下手重吗?”糖葫芦一脸疼惜的样子问道。葫芦爷爷一看便知大难临头,随即撒腿就跑。糖葫芦刚要上前追去,一只手突然抓住葫芦爷爷的脚,猛然间,将葫芦爷爷摔倒在地。
糖葫芦一看那手便知是那昏迷已久的如梦,失神间跃到如梦身边,看着如梦的眼睛说道“你醒了!身上有没有异样?”。
如梦没有应答,只是一抬手。糖葫芦见此不解的上前一步,步未落,如梦一手抓住糖葫芦的脸,猛然一推,直把糖葫芦按倒在地,葫芦爷爷见此顿时平地起身一拳轰向如梦后背,如梦猛一受拳,顿时再度昏迷,倒在糖葫芦身旁。
细雨停,潮湿的地面上满是脚印,一人站在一棵柳树下,望着面前门外那一双双眼神,没有犹豫的抬手折下柳树的一根柳条,握在掌心转身向对门的房间走去。门外见门内人折下柳枝,随即齐步踏入。
就在此时,一声自房内传来“雨停刀剑聚,柳折万客来。现在江南的雨停了,刀剑客请移步天梯!客人就请移步侧台吧!”。
刀剑聚集杀气升,外人不知内人忧。
客满人齐,门关剑影现,没有言语。
“各位,天下论剑不废话,开始吧!”一语惊来,仲生堂殿门开。门内仰天望日月,观景自沉迷。
众人踏入纷纷相离,有三主(一主为家主,二主为客主,三主为仆主)十数人搬金紫红禅木镂龙纹云椅近百,断痕风吹木刻游蛟戏鹏椅千数之广。龙盘珠的圆场,包容千数人而不拥。“论剑先论剑,有始却无终。各位,我就先手了!”不知何处一人道了一声,只听点瓦声起,烈烈衣风响。正然间,一剑客现于“珠”内。黑布衣,斗笠悬纱遮面庞,不见面容,握剑鞘环抱身前。
龙身千人没有惊讶,反而惊奇。这是何人?点瓦而来众人不知,定然轻功了得,能骗得了仲生堂三百七十名高手的耳目。
“何人来论?”珠内黑纱遮面人说道,雨天初停,潮湿的天气给这样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急躁。
“箫声来论”龙身一声破寂,一人起身飞进龙珠,与遮面人相对。来人气足形盛,粗布长衣,凌厉黑发,眉似刀刻,眼如剑雕,清秀稳沉,不动如山。
“你的剑呢?”黑纱遮面人问道。
“你的名呢?”。
“哦!吾名帝山,拔剑吧!”。
“帝山?从未听闻。但,既已报名,就来吧!”名为箫声之人回道,摆手间,一道亮光骤现,瞬间自箫声身前窜灭。名为帝山之人,跨步握剑前伸,眼眉微皱间,似看穿一切。
“小心了!”箫声一声语,踏步前行半步未落,只见亮光再现,随即再次窜灭于箫声身后。
龙头一间房,开窗便是龙珠之地。只听龙头房间内一声疑惑声:“箫声何人?帝山又是何人?”。
“箫声是后起之秀,不曾掀起大风浪,但能力却非同一般。帝山则从未听闻”。
“看来又是一方才人”。
龙珠内箫声左右横移,诡异的步伐和忽现忽隐的剑光交织,组建出如同笼罩般的遮天大网。对面帝山不曾挪动,依旧保持着跨步握剑的姿势。
“你还不出手?”箫声问道。在这样的气场下,对面没有一丝想要应对的意思,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对方正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还有一种就是在观察对方的路数。如果是前者,箫声便不用担心,因为箫声流窜的剑光组建的防守无可挑剔,诡异的步伐只是扰乱对方的思路。所以说,如果对方是后者,那就麻烦了,路数一但识破,想要在防守得当的情况下展开进攻将非常的困难,因为所有的攻击都会产生一定的破绽,弥补破绽展开进攻才能事半功倍。但现在的情况对箫声非常不利,如不快出手,等待对方将自己的路数套牢,再展开攻击的几率几乎没有。
箫声见对方没有应答,自知不好。霎那间,反守为攻,收网引剑,剑光在箫声手中一现,骤然光隐现形,古朴凌厉,光华似雪。箫声点地快进,手中剑直指帝山喉颈。
剑尖五寸便可破身之时,帝山有了行动。帝山手臂一震,剑与剑鞘陡然一撞,手握剑鞘一抽,剑未动,停在半空,剑鞘却收至身后。箫声见此颇为不解,但剑已前行,何来后退之意,只得中途变招,手一扭,剑分二,左右横冲。眼见即将划破对方咽喉,帝山之剑凌空自转,震开那左右夹攻。箫声不惊不慌,收剑再运气,交织剑网护身,等待对方出手,寻找其破绽。可帝山却仅仅握住身前之剑,不曾挪动。
“这是在消耗对方的意志,这场的关键就是耐心跟时机的较量”龙头房内传出这样一话,点破了关键。龙身千人也在议论纷纷,这种方法最为费事,但效果最佳,只有毅力与耐心兼得的人才能对此发挥最大。
龙身千人议论不休,个人个语,不管生人熟人。
“箫声是个急性子,干什么事都急急匆匆的,我看他会沉不住气先动手”。
“不一定,箫声的护体剑隐遁无形,令人难以琢磨,在防守方面,箫声更胜一筹。”
“没用的,那个叫帝山的速度比箫声要快,对剑的掌控更比箫声成熟,箫声面对此人就像飞针跟圆球,没有可比性。在绝对的速度跟剑的成熟度上,击破箫声的护体剑轻而易举。”
“此言差矣,箫声成名的可不是护体剑,箫声如果只有护体剑的话,就凭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箫声自创声光合一剑,声音与剑光交合间,威力不逊九州刀”。
防守,等待,沉寂。到底会是谁先沉不住气下手呢?毫无疑问,箫声出手了。
杀招凌厉,剑光一闪,杀气纷至沓来。
“出手了?”帝山自语一声,猛然握剑,运气提神,随即双剑相交。没有火光,没有惊响,只见两剑不曾分开,胶着一起左右相磨。刺耳的声音不断传出。
“别让后面人等急了!”箫声皱眉一语,随即撒手,剑脱手,自运转。箫声趁此左手引气,右手引元。跨步后退间已然成势。帝山见此毅然撒手,左手握剑鞘,右手运气。箫声气元相交,帝山运气收剑,箫声的护体剑一同被收。
箫声见此不妙,陡然运劲,气元齐攻。帝山左手将剑鞘甩出,随即两手握两剑。箫声气元冲破剑鞘,直杀帝山,形势已然偏向箫声。在气元齐攻之时,箫声再运气左右成影,横移直冲,杀向帝山。帝山只见两股磅礴杀气袭来,紧握两剑相交,撤手提气,猛然一推。两剑相旋杀向气元,可惜未能杀破气元,只见两剑离手,气元虽削,但威势不减,箫声也已杀进,两方逼来,帝山已然身处绝境。
“殿主,救人否?”龙头内一声道来。
“不用”。
帝山两脚一定,双手相握,只见光芒隐现,猛然一开,光华万丈,刺眼的光芒霎时逼退了前进的箫声,但气元早已到达身前,帝山猛中气元,后倒六步,随地一滚,方才落定。箫声突受强光照眼,双目已经短暂失明,后倒一步。“叮铛~”,剑!
箫声一踢脚,剑入手,不是护体剑!是帝山的剑!箫声眉头微皱,不管怎的了,握剑开气。箫声身内真气大开,刮起狂风一阵。
声光合一剑。运气抖剑,声音扩散开来,回波传入箫声耳中“找到你了!”。箫声已断然帝山位置,帝山无形可遁。剑开光,曜天闪地,飞杀帝山。帝山起身不动,伫立前方。剑光内只传出衣衫划碎的声音,龙身金紫椅上众人已知大概,只有风吹断痕椅上众人多数不解,只听见衣衫破碎之声,心里似知结果。
光消,声停。只见龙珠内箫声盘膝而坐,闭眼愈伤。帝山则仍然伫立未动,身上伤口不下二十,道道两寸不止。血液染红了一片地面。
帝山在那呆滞着“我输了?不,是你输了!”。
“我输了?不,是你输了”箫声说道起身走向帝山,将手中帝山之剑交给帝山说道:明白了?”。
“我难道还是不行?“帝山自语一声,虎躯一震,只见箫声的护体剑从帝山身后飞出,血泉喷涌。
“你会等我吗?“帝山问道。
“再来一场?“
“三年!“。
“好,我等你!“箫声说道回头走去,护体剑自己划空飞向箫声手中,随即窜灭。这就是箫声自创护体剑法——隔空窜剑。
胜负已分,战局已定。箫声走,帝山退。只闻龙头间内一声道来“胜负已分,箫声胜。本次论剑,定场三十一,还有谁人来论”。
“箫声只论一场,自然与榜位无牵。”龙身一人语道起身飞入龙珠,黑衣宽剑,手缠黑丝带。
“单锋剑,谁人来论?”。
“不废话,我来!”言语间,龙身再来一人,白衣配细剑,独领高寒。
“报名”。
“仟衣细剑陆虚涯”。
“单锋剑王漠广,拔剑吧!”。
“眼来!”陆虚涯一声提醒,随即点地飞驰,快!陡然间,人已近身,剑刚出鞘,时机正好,只需甩剑一抽,便可制敌。王漠广处变不惊,单锋剑出鞘,绕身护体,快!更快!陆虚涯的剑未曾触碰王漠广一毫,来势之招,皆被抵挡,在速度的较量下,陆虚涯慢了,但形势总是突变。
“你快,我更快!喝啊~,逆乾坤!”陆虚涯喊招出手,速度更上一层,眨眼间,一剑分两剑。一剑顺招,一剑逆招。顺逆之间,两剑在极快之下再和一剑。“逆!”陆虚涯一声语,王漠广有了动向。
“就等你了!”王漠广出手握剑,刀用剑法,剑用刀法,虚实之间,两者混淆一起。
“何为单锋,刀型之剑,剑法御刀”王漠广说道单锋剑拼上细剑,剑法轻速,刀法猛劲,两者结合更上一层。细剑难敌剑法刀,陆虚涯败下阵来。
“三十一场还剩三十场,这三十场我王漠广就包了!”王漠广说道挥剑一指,剑指之地所坐之人正是封剑!
“为我而来?那要看你能不能撑完这三十场了!”封剑自语道,漫心细看。
“下位是谁?”王漠广问道。
龙身私下议论纷纷,只闻龙头房内一声传来“连包三十场的多之又多,能活下来的可没几个,你确定?”。
“有何不可”王漠广回道。
“好,有魄力!可有人上前论剑?”龙头房内声音再出。
“你若相连上三十场,那仲生堂岂非很没面子?就让我来了结了你的狂妄吧!”语罢,龙身再来一人,持刀屹立。
“报名!口气如此轻狂,不知是那家毛孩出来闹事?”王漠广说道持单锋剑直指前人。
“你更轻狂!灭你轻狂何须报名!出剑吧,别怨我没让你!”持刀人说道收刀直视王漠广,眼中似有火光翻涌,又似有暗海滔天。
“你可知,我若先手,你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
“啰嗦!你若能让我流血,便算我输!”
“你可想好了”王漠广言语之际剑带手,似剑为人,人为剑。急速之时,剑已到身。“呛~”,没有鲜血淋漓,仅有一声轻响。
“内功高手?”王漠广见此心中一语,随即回撤问道“并非刀客?”。
“刀客?我何曾说过我是刀客,你连这点都分不清,谁给你的勇气连包三十一场!现在回去,我留你全身无碍。否则,后果不负!”持刀之人说道之时气息蔓延全场,龙珠之内全然在持刀之人把握之中。王漠广镇定一刹,随即明白对方意图,对方是想……,不曾后想,对方已然发功,刀为晃眼之物,内功气法才为正术。刀窜身前,王漠广持单锋劈开一旁,随即眼前之人消失不见。
气功高手封闭气门,蔓延气息,让人摸不着方位,仅能靠耳朵来辨别,只要对方轻功没有多大本事便可破之。王漠广一刻思千路,路路制敌,只等确定对方方位。
“噌~”刀划过剑的声音!“噌~……”,声音迭起,不灭不消,现在耳朵是不能用了,这就是对方的战术。当一个瞎子耳朵又失聪的时候,这个人基本上废了!
“王漠广,你可知我身在何处?”声音传来,王漠广睁眼呆立在那持剑不动。随即,眼前突显人形,正是持刀之人,王漠广未曾回神,当即身中一掌,后翻五次方停。
回神!抬头!凌厉的眼神如有刀锋,王漠广急速握剑鞘窜去前方。“铛~”,在极快的速度之下,王漠广确定了对方位置,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到达身前,不见单锋剑,只见剑鞘顶在对方锁骨间,传出如似撞钟之声。
“不慢,但有何用,剑鞘而已!”。
“哦,是吗?”王漠广低声道,随即听见磨刀之声传出,只见单锋剑顶在对方身后锁骨方向,剑划过肌肤的声音便是那磨刀之声。
“呀~收鞘!”王漠广吼道猛运真气,单锋剑再升剑气,变划为砍,砍开一丝肌肤,流出一滴鲜血,顺着剑锋向下直流。
“好快的速度,你不仅速度快,心计也不浅!这次算我输,下次命留我。告辞!”说道间飞身离去,从间未留姓名。
“单锋剑连胜两场,剩下二十九场不知可有人上前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