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吧小姑娘，你做再多也是无用功啊……”
赵师母简直都有些郁闷了，跟前这孩子不算聪明却极有韧性，似是认定了死理每天都要来。
自己也从开始的客气变得有些没好气了，让她进门吧，准备要耗上一整天，不让进门吧，这天门前堵的，街坊邻居看了也说闲话啊。
“今天是周末，我一早就来了，赵老师肯定在家，就听我说几句吧，成么？”
沈娇巴着门不撒手，硬将身体往里探，似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哎呀，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犟呢？”
赵师母有些应付不了，就硬着头皮想要合上门。两个人推推搡搡好一顿，就听得一阵咳嗽声，然后赵老从屋里慢慢出来。
“进来。”沈娇如同大赦般，灵活地钻进来站得笔挺，不敢动。
“坐。”她听话又乖巧地坐下去，刚想说话，就又要被打断。
“我问你答，不许多说。”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沈娇。“你是唐柏的？”
“朋友。”沈娇略微思索了下，开口说道。
如果说自己喜欢她，会不会吓到他们呢。
虽然……同性恋逐渐被人接受……但那些世俗的眼光，到底还是会把舆论推上风口浪尖。
“嗯……和唐柏住在一起？”
“是。”
真奇怪，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和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倒像是长辈关心小辈的生活问题。
“好了，你回去吧。”
赵老说着，又转身踱步回到屋里去。
沈娇着急起来，“赵老师！”
“以后不准再来了，不然我就不帮忙了……”
唐柏坐下来的时候，讶异地微张开口，“老师，您怎么会来？”
“废话，我是你的代理律师。”
“不是，我是说，”唐柏看了看他已经几乎全白的头发，“您不是在我们那届毕业典礼上不是已经说了以后只教书不打官司了么……”
“哼！”赵老盯她一眼，“你能让我省心吗？聪明点就不会在这里见面了，我怎么会交出你这样的学生？”
唐柏知道赵老严厉，但是心却非常之善，就只干笑了笑，
“还知道笑？你倒是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