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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担忧

清晨……对了,在这个已经到了祖国边缘的小城,冬日里是没有清晨的。

黑夜依旧笼罩着整个城市,天空被冬日特有的厚云覆盖,抬头看不到一丝月光和星光。

早晨7点,这个小城市早已经打开为了省电而在半夜关上的路灯。尽管这个城市规模小人口少,但不代表这里的人们舍弃了勤劳。顶着头上的黑夜和暖色调的路灯,来包子铺买包子的人已是络绎不绝,大多都是学生和上班族,也有刚刚去老年活动中心晨练完的老人过来买今天一家人的早餐。

林凡的家在四楼,此时从外面隔着窗看里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一道乳白色的光闪了一下,房屋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林凡被乖乖又一次以“雷霆”手段传送出来。

心里还在咒骂那个魔鬼婴儿,眼中却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林凡的手在桌子上啪啪啪的一顿乱拍,显然在找桌子上的台灯开关。

叮铃咣啷一阵捣鼓之后,略微有些刺眼的白炽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林凡微眯着眼,看了看桌上的表,7:10。

“呼,时间刚刚好。”林凡松了一口气,这时门外响起了林凡母亲的声音:“凡凡,起了没?到点了,快出来吃早饭。”

“起了起了,这就来。”林凡赶忙应声道。来到餐厅,林妈看着林凡,有点不可思议,好像眼前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样,惊讶的说:“哟,咱们家这个起床困难户今天怎么喊一下就起来了?平时你不在床上赖到半点是不会起来的,每次起个床跟要命一样,今天是怎么了?”

林凡被自己的亲妈这样露骨的揭穿,顿时感觉没有爱了,冲着妈妈撅了撅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看着吧,以后每一天我都会早起的,不信咱们打赌。”

“谁要和你打赌,快去洗漱。”妈妈看着林凡这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哑然失笑道。

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林凡母亲绝对算的上是非常称职和优秀了。一日三餐,有模有样,规规矩矩。就拿早饭来说,每天一杯牛奶一个鸡蛋绝对是必备,具体到每天到底是果酱配土司还是油条加生煎,这一切全在一个家庭主妇的安排之中,至少就林凡来说早饭从来没有吃厌过。

今天摆在林凡面前的是培根,鸡蛋。鸡蛋是林凡最爱的双面煎,外焦里嫩,少放油多放胡椒。另外还有火腿和烤好的土司。一样是一样,分别放在不同的盘子里。

“你想要怎么搭配自己弄就可以了。”妈妈在厨房里说。

林凡哪还顾着回答,经过昨晚恶魔教官的首次恶魔训练,林凡现在是眼前放一头牛都能吃掉。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就差上手抓了,囫囵吞枣就是往嘴里塞。奇怪的是今天妈妈好像知道林凡格外的饿一样,早饭准备的比平时都要多。不过林凡不管这么多,林凡觉得这个量刚刚好,一点不多,就算再来点也能撑下去。

这个时候林爸也从卧室里出来了,看到在餐桌前面狼吞虎咽的林凡也有点惊讶,笑着说:“今天小凡起的格外早啊,不像你啊。”

林凡被妈妈说过接着又被爸爸说,不乐意的想要反驳,但嘴里嘟嘟囔囔的含糊不清,大致意思是:“哼,说吧说吧,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堪是吧,我已经习惯了。”

林凡最后把一块火腿塞到嘴里之后,背上书包说:“爸妈,我吃好了,我先走了。”

林爸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热牛奶,一边看报纸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朝闻天下。头也不抬回了句:“恩,路上小心点。”

林妈从厨房里出来,关切的问道:“这就吃好了?多吃点,不然中午还没到放学就饿了。把围巾围好,叫你换厚毛衣换了没有?”

林凡哭笑不得道:“好了妈,这些话我天天都听,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就这样,我走了。”

“咣”林凡开门出发了。还没出单元大门,西北冬日特有的寒风已经袭来,这不得不让林凡加快脚步。

林凡走后,林妈还站在门口保持着目送林凡离去的那个慈祥和爱护的神情,电视里虽然报导着新闻,可显然两人心思都没在那上面。

“好了,小瓷,儿子已经走很远了。”林爸在沙发上,收起手上的报纸,喝了一口茶几上的热牛奶说道。

“难道真的要这么做么?我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带着享受我们应该拥有的天伦之乐啊。”季瓷语气中有些生气。季瓷是林凡妈妈的名字。记得林凡小时候还这样问过妈妈说:“妈妈,妈妈,为什么你姓季而我姓林呢?为什么我们不能用同样的字开头呢?”

季瓷每次都会被林凡这个理所应当但却难以回答的问题问倒,于是只好无奈的笑笑,用“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啊”类似的话应付一下林凡。

“那为什么给我起凡这个名字呢?好普通啊,妈妈怎么名字就那么特别听起来那么好听,我也要,我要换一个名字。”林凡每次说到名字问题都能绕道改名这个话题上来,这让季瓷觉得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他这一生能平平凡凡的,不会像我们一样招惹那么多是非么,但现在……”季瓷说。

“但现在情况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这里固然很好,但如果我们一直在这里过着安逸的生活,不知会有多少生命将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嗯……就像《蜘蛛侠》中彼得的叔叔说的那句话:Ifthereisgreatpower,comesgreatresponsibility.所以你知道的,我们不得不挺身而出,相信你心里是愿意这么做的吧。”林爸摊了摊手对季瓷说。

要是平时季瓷一定会嘲笑林爸这蹩脚的英文发音。

“晚枫,能为世间万物出头我当然不会拒绝,可是我舍不得我们的儿子啊,他才13岁,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以后很有可能要走我们这条路,我真不希望……”季瓷没有再说下去,作为一个母亲,她脸上满是担忧。

林爸走过来轻轻的把季瓷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放心吧,他能做到的,就算我们再怎么想掩盖他,使他充满平凡,但别忘了他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儿子,可能从他一开始降临到这个世界他就已经有他自己所主宰的命运,就算我们再怎么干涉也是没办法的。”

林爸顿了顿,换了一种他从未如此认真的态度继续说道:“毕竟,儿子能被‘那件东西’认可,这可不容易,而且还是跨维度的情况下找到他,这更是不可思议。可能……这就是命吧。”

季瓷贴着林晚枫的胸膛,此时她想的不是即将要到来的刀山火海,而是默默的为自己的儿子祈祷,祈祷他日后的路就算不会太过平坦但一定要平安。

……

林凡做着他作为一个普通初中生的各种日常。早读,上课,打闹……他并不知道自己爸妈的担忧,也并并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

“林凡,你今天好像很精神,都没看到你课间睡觉啊。”于含玉歪着脑袋问林凡。

“呃——那个,可能……可能是我昨天睡的早的缘故吧。”林凡支支吾吾的搪塞道。

“可是昨天的作业是最多的一天啊。”于含玉不解道。

“嘘,我…我其实是抄的啦,不然你以为咧。”林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很无奈,但没办法,其中的奥秘全在“希望”那块纹章中,这点可是不能告诉含玉的。

按照乖乖的话来说,“希望”非常宝贵的一点就是可以在其中改变时间流速。当然,不可能像科幻小说里那样一瞬千年,乖乖说,虽然“希望”能做很大的流速改变,但缺点是林凡的身体是承受不了内外世界的时间差的,于是只能给他调到现在他所能承受时间差的极限——1.4倍时间加速!

所以算来从昨天晚饭过后就进入“希望”,他度过的时间大概要比正常人多4个小时。

这期间乖乖对林凡做了魔鬼训练……其实,说是魔鬼训练其实也还好,除了一开始重水锻造,之后的就是很正常的蛙跳蹲起之类的基础训练,这是林凡没想到的,他还以为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训练方式。只不过这些基础训练量确实大的可怕,直接把林凡的精神压榨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要说林凡这么精神的原因,他仔细想想,可能和训练完之后睡的那个“豪华席梦思”有关系。

在训练之后,乖乖直接一把把林凡扔到“星空间”。在神秘浩瀚的星空下有一张和棉花糖一样的床,林凡立马扑上去,浑浑噩噩之中林凡觉得浑身酥软,连闻到的气息都是甜的,舒适的立马进入梦乡。

后来早上林凡起床曾吐槽过乖乖说:“难道我们的训练就不能再高端一点么?我觉得昨天晚上的训练还没有健身房里的高级?”

乖乖连脸色都懒得臭给他,不耐烦的说:“最基础的东西往往是最富含智慧的,你现在就是最基础,你现在就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慢慢练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林凡每天晚饭过后都会进入“希望”内,过着每天比常人多四个小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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