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豹子的事暂告段落,但贝乐乐要当扛把子这事已经人尽皆知。初三的自然好办,挨到明年他们就毕业,就剩下几个本届的选手表示反对。特别是黑皮、吴晓峰,他们不是董明亮的旧党,对贝乐乐一点也不熟悉,没有一点好感。贝乐乐决定先搬倒这两位,应该就能搞定大局,其他人自然剩下投靠的份。我们三个在阴暗的角落计划光明的大事。
“豹子跟黑皮是一伙的,靠。。。”龅牙神奇的抛出了这个言论,惊住了我们。他从外头飞奔进来,头发翘在头上,枝杈分离。就他这种样子,基本就不会有错,他总能在头发吹乱的时候,搞出正确的情报,我们深信不疑。
贝乐乐拖着肥厚的下巴,紧闭小嘴,屁股占着他的坐位和我的坐位。(我只能先站着)沉思片刻道:“那先别动他,先把吴晓峰压下去,到时候把董明亮几个徒弟全拉过来,弄他们就简单多了。”见龅牙和我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用力互折两只拳头,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显示勇猛。于是针对吴晓峰的策划就此展开。龅牙又飞奔出去,打听消息去了。贝乐乐指挥我去小卖部买东西,我指挥李强去,李强指挥班长去。班长不唱歌,不仅不唱歌,而且整天唉声叹气,也许是我们对他的影响,导致他成绩跌的厉害,我喜闻乐见,准备搞下另一个装X的男生。他挺帅,个子高,穿的也整齐,不怎么说话,梳着三分之一的分头,要命的是成绩特别好,他叫钱雨。一些女生暗地里喜欢他。我最怕的是胡玲,我感觉她跟他说话,与跟我说话完全不一样,小声的要命,畏畏缩缩的。
胡玲多少习惯了我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不像之前那样排斥。我们又开始说话,但总是不能像同桌时那样亲切。可气的是那个混账钱雨是她同桌,就坐在我那张混账坐位上,我以前的坐位,永远是我的坐位。
“他书包不错,挺新的。”我摆弄钱雨的书包带,跟胡玲搭茬。
“你弄人家东西。”胡玲不像原来,可爱地趴桌上跟我讲话,她拘谨地坐正,腰杆笔直,告诫我不要碰那个混账的东西,我大为光火,更是乱翻他的语文书、英语书,她竟然用眼珠鄙视我,她嫌我,我偏不,我偏要弄他的混账语文书。直到有一页带着折痕,我看到胡玲熟悉的笔画,画着两只鸳鸯,一叠湖水。鸳鸯戏水?这是闹哪样?我火气冲天,当即把那本混账书扔到讲台边上去,嘴里发出几声脏话。
好多聊天的同学探头看着我,我大声嚷着脏话:“看什么看?草,没看过?”贝乐乐闻声走了过来了,李强早已拨乱反正也成了我们一员,他当然不错过这个表现的机会:“怎么了?什么情况,哪个惹你?”他关心他如何发挥拳脚的余地,我并没理他,盯着红晕满脸的胡玲,她像只受伤的狐狸,有点蜷缩,样子可怜又可恨,嘴唇颤抖着,但又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我对着她的冷脸,怒气难消,干脆拖出那混账的整个书包,把书全倒在地上,就如班主任对没做作业的人那样,全班静静悄悄,我知道他们全都看着我与胡玲,她确什么没说,我却希望她说了很多,神经、疯子之类的,但一句也没有,她还是红着脸、愤怒着。
那混账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并没有退缩,推搡我的身体,叫嚣与我对干。他很高,我踉跄后退一步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嘴,他的牙齿,他壮硕的身躯。我忘了应该看看胡玲看到我被逼退的表情。我想着,我愤怒着咆哮:“弄死他!”我撕叫一句,二人顺速逼近,他掩脸躲避,依然被贝乐乐踢中腹部,我跟上揪他的头发,把他压迫到我的高度,李强甚至拿起凳子向他背部砸去,他倒地挣扎扭曲,嘴里发出“呜呜”之类混账声音。完事,我命令某个混蛋收拾混乱的场面,走回坐位准备上课,我看着她的背影,扶那个混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