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说让我们等几天,要处理些事,估计下星期一行动。”龅牙解释我的追问。
“晕,那走漏了风声,豹子不是有准备了?”我急着问,心里一股仇恨想快些了解。
“管他什么准备,大虫来了,还怕他?忘了于春夏被打的退学了?”我点头略表安心,想想大虫的话,应该能对付那豹子,我们本来打算去看王朝阳,被他谢绝,说要睡觉休息。百无聊赖,恰好王正宇来玩,龅牙家又恰好没人。
穿过咸丰巷一重重单调的巷道,凋零的墙壁传出阴柔的风声。打开那扇颇有历史的老木门,我们把车扔在院子。客厅正中摆一乌木色的菩萨柜台,供奉着寿仙,两个香灰炉。香灰的香味柔和着龅牙家特有的酸性气味飘散的到处都是。我坐在左侧的一张破沙发上,王正宇也跟着坐我旁边。
“今天没去上网?”我问。
“天天上,还得了,哪有钱啊?”他难得听住了我的调侃,不耐烦的把问题抛给我。龅牙正切起几个香瓜,送了过来。我们丝毫不客气,抓起来就啃。
“海哥家的香瓜真田。”也许因为王正宇的缘故,我突然兴奋地想要调侃所有人。
“咦,现在都叫海哥啦?不叫龅牙咧?”王正宇边啃,边不识时务的抬起头瞎说一通。
“去你奶奶的。”龅牙吐了句,不知道是说谁,他也啃起一片,王正宇已经吃完,拿起对面饭桌的一块桌布就往嘴上抹,龅牙倒是不嫌弃。
“牙哥现在混社会?”王正宇怔怔地问道,像是闷在鼓里的傻瓜蛋。
“你才牙哥呢,你这呆X。”龅牙啃瓜时,明明露出龅牙。
“嘿,牙哥现在拽X啊?”王正宇用手扶着龅牙的胳膊,奸笑地看着我。“不把我们这些难兄难弟放眼里啦?”我笑地合不拢嘴,感慨终于又回到了以前。龅牙打开他的臭手,一副嫌弃。我主动打开熊猫电视机,正播着回放的还珠格格。
“打牌呗?”王正宇一边奸笑着,捉弄龅牙穿的那身有黑社会风格的黑衬衣。“嘿,这衣服,啧啧,大哥就是不一样。还记得龅牙小学的时候那鸟样呢,现在。。“王正宇看着我,以求赞同。龅牙严肃地瞥了他一眼,我的看出来,那表情确实生气了,王正宇也有所察觉赶紧闭嘴。
”打就打吧”我尽量扯开二人的注意,并起身翻开他家菩萨柜的抽屉,开始找扑克,那抽屉门厚重难开,发出咯吱的声音。
“龅牙洗牌,到你家你洗,这是规矩吗?在我家都是我洗的,对吧,谭毅?”龅牙并不理会王朝阳的这话,硬是不洗,把牌丢在沙发上,我捡起洗牌,倒牌,让王正宇先抓。斗地主有些无趣,再加上气氛尴尬,整个过程并没多大意思,王正宇倒是兴奋地吼着,他一点也没变,一声声叫着龅牙,绝无收敛,我时常看着龅牙院子上的天空,总感觉再也不能笑到肚子疼的时刻了。
“以后别叫我龅牙,我警告你。”送我们走时,龅牙板着脸严肃地对着王正宇说。王正宇红了脸,嘟哝了一句我没听清的脏话,转头就走,我走时龅牙在我身后:“这个混账,以后别跟他玩了,弄火了老子想抽他。”我骑上车,飞奔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