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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牢狱之灾

人不是我杀的?江远帆愤怒吼道

“不是你是谁?”声音如同振耳洪钟,顺着声音方向,一个高级警官推门而入,约莫五十岁,身材魁梧,鬓角白发在炽灯下若隐若现,不怒自威。

这个高级警官向正在讯问江远帆的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察便退了出去。

高级警官推开椅子斜坐下来:“你就是江远帆吧?”

“人、不、是、我、杀、的!”江远帆故意放慢语速,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高级警官掏出一根烟,缓缓点上:“我看了你的简历,江南福利院出身,今年作为唯一的一名入选者,来到警校”。

烟雾在肺中一个回转,从鼻孔悄然飘出:“不错,这可真励志,不过,没想到你胆子真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

“人不是我杀的!,是另外一个人!是那个男的,那个手断了的”

“放屁!”高级警官将烟头往地下一扔,接着说道:就你这样还想当警察,痴人说梦!

高级警官探了探身子,把脸贴在江远帆面前,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好好想想,顺便,记住我的名字——雷霆

“雷霆!”这名字如雷贯耳,正是这个名字,让江远帆一直以来维系梦想的支柱,从他在电视上第一眼看到雷霆的名字,整个心都已经随之神往了,常常曝光的他,有着传奇的经历,每个儿时的梦想都视作其为英雄,在他的从警生涯中,无数个犯罪团伙都被他亲手终结,江远帆想过一千次能够接触到雷霆的方法,却唯独没想到以今日这等局面相遇。

“把监控拿过来”雷霆命令道

外面的年轻警官搬进来一块屏幕打开,画面正是食堂枪击一幕,只见屏幕中的人群突然变得骚动起来,江远帆和胖强就站在尸体不远处,画面一抖,尸体旁躺着那日开枪人,女孩亦在抢救厨师,可以清晰地看到,江远帆脚下放着一支黑色手枪。

“你怎么解释这把枪?”雷霆问道

“不,这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摸过枪”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雷霆嘲笑道,顺手从背后拿出一份材料,扔在江远帆面前:“自己看”

江远帆翻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专业术语,唯独一行字让他感受到了绝望:结论,手枪上所提取的指纹与江远帆的的指纹特征,呈一致性。

在愤怒支配下的江远帆想要站起来把文书死掉,只奈何脚镣手铐把他固定在地上,如同一只笼中猛兽,不断挣扎,不断撕扯,脸上的青筋暴出一阵阵血红:你们陷害我!你们陷害我!

“带走!”雷霆命令道。门外立即蹿出来两人,将江远帆带走,咆哮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雷霆又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嘬上一口。

“不愧是雷队长,雷霆所到之处,无不糜灭”一个面带诡笑的男人出现在雷霆背后

“今天若不是雷队长相助,恐怕犬子的事,很难向民众交代呀”

雷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想故作世故,但却十分扭捏:小事,秦副市长,令郎手臂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得休养些时间”

“代我传达给令郎,警校不是你家。”说罢便径直走出了门外,不愿多与眼前这个市长多谈。遭受此冷遇的秦市长一时想要训斥这个目中无人的队长,但又碍于这个冷目队长刚才帮他操持了帮儿子顶包的大事,未多发作,心里却暗骂道:这个样子,怪不得只能当个队长,哼。

江远帆杀人的事情不胫而走,整个社会都充满着一种阴暗的语调,这种穷人,根本从骨子里都是一种低贱和残暴。小米走在路上,总是感觉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几次跑到警局,都被拒之门外,他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当哥哥踏上列车时,小米的是那么的自豪,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哥哥,从几万人之中脱颖而出,以几乎逆袭的方式考入了警察学校。可她现在却无能为力,她甚至都见不到哥哥一面,都不能问一问自己的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10月7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在电视新闻上说,今日就要公布调查的结果,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这种事实清楚的杀人,一定会被执行死刑的,在哥哥被送往监狱之内,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再过四天,自己就要离开福利院了,这一天,小米又来到了警局门口,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不过是另外一个噩梦,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和哥哥死在一起。她手中攥着一把剪刀,在警局向媒体公布调查结果的时候,冲进去,混乱之中找到哥哥,现在还能回想起以前小时候参观过警局内部,哥哥一定关在地下室其中一个屋子,如果能找到哥哥,就一定会真相大白,一定要为哥哥争取时间。

发布如期举行,就在警局门口,小米捏着见到的手早已汗津津,正值警局局长发言之际,小米卯足劲,一个箭步踏出,却不料突然后颈遭人一击,顿时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昏迷的小米被迅速抬上了车,驶离此处,此刻所有人的聚焦点都在警局局长身上,倒也没有人在意一辆车的经过。

警局里,江远帆也在看着发布直播,脆弱的他经过几日折腾,早已经筋疲力尽了,面对着一轮又一轮的讯问战术,自己虽然没有在杀人言辞上签过一个字,却也知此事已经铁定砸在身上了,神情越发恍惚起来,迷离间,他想到了小米,自己不过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在福利院长大,本觉得自己将要迎来人生的转折,也能带上小米过上好的日子,可自己已经莫名其妙成为了杀人嫌犯,死吧,小米怎么办,死吧,可是连自己被谁陷害的都不清楚,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人,他恨自己的父母,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生下他又为什么要抛弃,这个糟糕的世界,自己从一开始都不该来。江远帆深深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已经接受了死亡,他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是希望小米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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