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她轻嗯着,一步一步后退。
小凡,身后响起一声抽泣,蓦然回首,她看见一双可怜,肖萍可怜兮兮的,她扑倒在地,刚刚追的急了,她跌倒了,挣扎着却不能爬起,她向着小凡伸着手。
好害怕,好害怕,凡哥哥就这么走了,抛下她,不闻不问了,这么大的别墅,这无边无际的漆黑,像个魔鬼一点一点的吞噬,她害怕被魔鬼吞噬。
好可怜的女孩。
人人羡慕的白富美,这白富美却是一个悲哀。
肖萍,小凡扑向肖萍,在这一瞬间,多想变成凡哥哥,真正的凡哥哥。
风多么的狂,雨多么的大,任凭风吹雨打,能够保护她,可是小凡不能保护她。
风吹乱了发,雨淋湿了衣,梨花在雨里轻轻颤,梨花在风里飘飘荡,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能替别人遮风挡雨,小凡,省点力气吧,别再逞英雄了,花木兰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还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抱着她,流泪眼盯着流泪眼,伤心人看着伤心人,一个无奈,两个伤悲,就这么相拥而泣,就这么滴滴伤心。
一道道闪电,这闪电雷鸣,刹那间,暴雨如注。
屋外倾盆大雨,屋内默默无语。
不知不觉的,肖萍睡着了。
妈妈,妈妈,一声声梦呓,仿佛小女儿,她没有母爱,小凡没有妈妈,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首童谣,一首童谣悄悄,在小凡的心头悄悄。
小要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轻轻的,小凡哼着童谣,扬州的童谣。
很久很久以前,西子湖畔,有一个小姑娘,她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撒娇,就是不肯睡觉,非要妈妈唱童谣。
唱就唱呗,我的小女儿啊,背着书包上学堂啊,哎呀,妈妈好坏,居然将童谣改了,不行,我要听小二郎的。
那好吧,小要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似在昨天,又仿佛很幽远。
妈妈,你在哪里,你变成幽灵了吗,知道吗,小凡很想你,很想你。
凡哥哥,肖萍嗯了一声,忧伤的梦境,或许又变了场景,不仅场景,主人公又换了,妈妈突然变成了凡哥哥,这变换也太不靠谱了,哪有帅哥哥变成妈妈的,爱啦,但凡是爱,都是一样的。
若非有奇缘。
这千金小姐终于睡着了,小凡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好困,头一歪,眼皮一重,瞬间沉沉,她沉沉的睡去。
非常时刻,非常之地,白小凡,你还真大胆,这大胆放松,这放松的不是地方啊。
梨花这么美,是个男人都会惊鸿的。
男人,男人在哪里,这房子里有男人吗
白小凡,你就放心大胆吧。
放心大胆,忽悠俏梨花吧。
梨花一身牛仔,俊的离奇,肖老板若是回来,还不惊呆。
这惊呆惊喜,更是乐坏,这乐坏,刹那间使坏。
女儿的心上人啊,管她呢,这种人披着人皮,人面兽心,没有父爱的。
放心,肖老板不会回来的,不定在哪个夜店里病态呢。
告天下小伙,千万不要堕落,这个世界很疯狂的,很病态的。
谁天生堕落
生活逼的。
社会稳定,人人丰衣足食,谁逼你
黑中介,黑厂,天下一片黑,有理无处说,有怨无处申,还不如去夜店呢,开放一点,胜打十年工。
像哥们来自于山区,社会发展到今天,还住着摇摇欲坠,冬天输冷气,夏天送热气,穿着东一件,西一件,拼拼凑凑的,貌似人家救济的。
不如挣一笔,回家好过年,家乡穷啊,没有赚钱的地方啊。
哎呀,你在讽刺社会。
事实往往令人难以接受,不说了,再说下去,可要卷铺盖滚蛋了。
卷铺盖滚蛋,那当然,犯了某种大忌讳,还不搁笔走人。
夜很深了,轻轻地,梨花轻轻颤。
午夜梦回,一种相思,两种闲愁,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