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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庄生晓梦迷蝴蝶

翌日清晨,虚渺殿屋檐上的风铃随风摆动。而殿下站着的,是欧阳瑜琴的新一批弟子。

“哒…哒…哒…”,脚步声慢慢地传来。身着白衣,长发飘散,修长而白皙的手上拿着扇子,面带微笑地向这走来。

“弟子拜见师父。”

“起身吧。”

“从今天开始,你们练习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同于平常。所以学习的时候更要全神贯注,而且要勤加练习,不能懈怠。记住,‘钢经千锤方成器’。在我的门下,你们之间注定是一场优胜劣汰之争。现在,我开始教你们新招式。”

只见欧阳瑜琴手轻轻一挥,手上的扇子立即变为木剑,然后欧阳瑜琴随风舞动手中的剑。时而斜侧身子,时而翻转变换,招式复杂多样……

正当水潇潇他们看得入神之时,瑜琴直接将剑飞出,击中面前的石头。只听“砰”的一声,石头分为两半。

这一声,使在场的弟子直接惊住,全场沉默无言。

瑜琴又轻轻用手一挥,木剑又回到手中,变成扇子,而石头也完好如初。

“刚才我演示的都是最简单的招式,都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

“那就开始练吧。那边的剑架上有些木剑,你们可以去使用那些剑。你们什么时候觉得练成了,便可去休息。不必向我禀报。”

言罢,转过身,走入虚渺殿中。

水潇潇拿到木剑,想了想瑜琴的的招式,总觉得记漏了什么,整个上午都在边练边回忆。由于心神分离,所以练习的招式一直停滞不前。到了中午,她才将招式回忆完毕。

“加油,水潇潇,你能行的,现在差的距离还不算什么,只要努力,一定会练成的。”水潇潇在心里默念。

下午的太阳,虽然不像上午那般强烈热,但它经过一中午积累的温度,却是令人难熬的。而在此时,只有水潇潇一个人在不停地练习。汗水不断地流淌,使她的衣服都黏在了一起。

体力渐渐地被消耗,每做一次练习,都要比上一次格外艰难。但是,她也有累的时候。当她想放下木剑时,她想到了父母的期盼和碧斓矜的嘲笑。她摇了摇头,重新站起来继续练习。

霍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潇潇,休息一下吧,吃饭了。”她的一位同门对她说。

水潇潇环顾四周,周围的景物已经披上了夜色的幕衣。抬头仰望天空,皓皓明月,悬之中天。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水潇潇对她笑了笑。

同门离去后,她才放下手中的木剑。走回寝舍,洗一遍澡,换了一身衣服,慢慢地走去吃饭。

鸟归人亦稀,月下人独舞。

换了一身衣服后,水潇潇觉得身体轻便了许多。尽管白天练习的疲惫还未退去,但她却依然信心十足。

她拿起木剑,依旧练习着白天的招式。月光皎洁,她穿着一袭白衫,在月光下舞动,优美婉约。

“什么人?”听到一丝动静,水潇潇立刻将剑飞向声音发出之处。

剑飞到那处时,停了下来,随即又飞回到水潇潇手中。

从暗处走出一名男子。

“师父……您怎么在这?”

“为师刚刚和你大师伯谈论一些事情。走到这,听到有声音,我便过来看看。顺便再看一看这虚渺殿的灯火是否熄灭。”

“哦,师父,那大师伯呢?”

“你大师伯他临时又有了事情,便先回去了。”

胤清打了个喷嚏,

“又不知道是谁在说我。唉,为了这篇文章,整晚都在背,今晚大好的月色真是浪费了……”此时,他正在站在桌前朗诵书籍。

“潇潇,你整晚都在这练习,不累吗?”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整晚都在这练习?”

“咳…咳,为师猜的…”瑜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还好啦,师父。我不太聪明,学东西又慢,所以要多练习。”水潇潇的语气中夹着一丝低落。

“那让为师我来亲自教你吧。”

水潇潇有些惊讶。

“怎么,不行吗?”

“不是,师父,我……”

没等水潇潇说完,瑜琴就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把手给我。”声音柔和而富有感染力。

“哦。”水潇潇慢慢把手伸过去,心里有些小激动。

欧阳瑜琴用他白皙的手握住水潇潇的手,

“你的握剑姿势就错了,怎么能练好呢?”欧阳瑜琴用手握住水潇潇的手,轻轻移动;另一只手抱住她,使她的身体趋于正确的姿势。水潇潇微微倾斜了头偷偷地看他,

“专心。”

“哦。”水潇潇连忙转过头。

接着,瑜琴用现在的动作亲自教着水潇潇练习着他今天清晨所演示的动作。二人动作整齐划一,协调自如。练习过程中,水潇潇多次走神,因为她不知道她身旁的人是她的师父还是……

“又走神了。”瑜琴看着水潇潇。

水潇潇转过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但随即又把头转了回来。

之后基本上每练习一招,水潇潇都会走神。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水潇潇有些失落。

“没有。在为师的眼里,你很好。”瑜琴对她笑了笑。

“嗯。”水潇潇自信地点头。

又练习了一会儿……

“好了。”瑜琴松开他的手。

“今天为师教你的招式已经全部练习了一遍,以后你要勤加练习,为师还要到虚渺殿中去。你离开这回去休息吧。”

“师父,弟子还想再练一会。”

“夜深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练习。若是你明天精神不佳,为师可要罚你。”

“那弟子先走了。师父,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瑜琴转身走向虚渺殿。走到殿门前,他转身看了看水潇潇,然后走入虚渺殿中。

水潇潇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想:

“我这是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一直在走神?难道……”

树入天台石路新,云和草静迥无尘。烟霞不省生前事,水木空疑梦后身。

三天时光转眼而散……

清晨,欧阳瑜琴和平常一样来到虚渺殿前。

“为师三天前教你们的招式相信你们都已经熟练了,现在,我教你们新招式。”

说完,底下窃窃私语,

“什么?我第一招都没学会,这就要学新的?”“这……”“还好,第一招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咳咳。”欧阳瑜琴咳嗽了两声。

人群顿时安静。

“我说过,你们之间注定是一场优胜劣汰之争。胜者,才有机会学到更好的仙术;败者,只能原地徘徊。记住,要想修为更高,必须靠自己。为师不会因为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加快或放慢速度。好了,现在为师开始教你们新招式。”

“三天前为师教你们的招式叫做挟仙遨游。此招如果练得炉火纯青,顷刻之间便可取人首级。但是,这个招式只适合攻。因此,为师再交给你们和它相辅相成的另一招——抱月长终。抱月长终和挟仙遨游两者相结合,便不易被击败。”

欧阳瑜琴又拿起那把木剑,聚气凝神。

瞬间舞动木剑,木剑在他手中游走自如,看似木剑离手,实则仍在手中。

舞罢,欧阳瑜琴用剑指地。

“没看明白?”

弟子们纷纷点头。

“那我再演示一遍。这次,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欧阳瑜琴又再次演示了一遍。不过,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要慢得多。

欧阳瑜琴将木剑变回扇子,轻轻扇动,

“为师已演示完招式,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自己领悟了。”

他,又再一次地走进了虚渺殿。

“你看明白了吗?”“没有,师父演示得太快,根本记不住啊!”“本来第一招就没学会,现在这招又看不懂,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水潇潇默默地在那站着,用力地在回想招式,

“尽管师父的招式变幻多样,但我为什么总觉得是一些很简单的招式呢?”

带着心底的疑问,水潇潇决定试着练习一次。

“快看水潇潇!”一个人的惊讶声,让全部的人都看向了水潇潇。

水潇潇舞动着剑,试着演示出欧阳瑜琴刚才做的动作。她舞动着剑,树叶因为剑气的流动而飘扬。尽管速度有些慢,但是从她的神情中却能看出她的专心。

“潇潇,你是怎么做到的?”

水潇潇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就是随着自己的心走,试着去练习。”

欧阳瑜琴轻轻推开窗,看着水潇潇,微微一笑,随后又关上了窗。

……

皎洁的月光铺在地上,虫鸣声在草丛中此起彼伏。水潇潇还是和前几天一样,自己一个人在默默地练习。不过,她今晚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白天同门对她的惊讶,让她对自己的道路更加充满了信心。她抬头望向月亮,似圆非圆,内心不由得感慨万分。

她长呼了一口气,重新练习,但却不自觉地想到了欧阳瑜琴教他练习时的情景,她一分神,差点滑倒,多亏用木剑撑着。

忽而,草丛中传出了声音,

“什么人?”

水潇潇拿着剑走了过去……

备注:各位读者,最近因为学业的原因,未能及时写出新章节,作者何知曲成兮在这里向大家道歉。(由于不是日更,所以可能需要时间来写。希望大家能理解。)国庆小长假,我会尽全力把下一章节尽快发布的。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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