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我早早的起来,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收拾最慢的一个。
集合的时候我瞄了一眼杨天羽,好像精神状态还不错,真是奇怪,我怎么总是那么在意他?我想干嘛?
又是让人快要吐血的10圈。跑完之后感觉这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今天上午第一节就是宿舍大爷的课,吃过早饭后,Vivian就组织我们到了实验室,没想到第一节实操课就是这么劲爆。
制作王水。
从实验室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其实今天最让我在意的是第二和第三节课,听说是新课,不知道会不会见到Alex。当我们回到教室时,发现有个人站在窗边看向窗外。不过,光看背影我就知道这人不是Alex,顿时就没了精神。
我们坐好后这人转了过来,这……不是那天另3个教官中的一个吗?这人也和面瘫2号一样,喜欢板着一张脸,但看上去就只是那种话少的人而已。
果然,这人走上讲台后面无表情的说:“把pad打开,从今天起我负责给你们讲解关于犯罪心理学,侦查与反侦察技巧方面的内容,现在打开第一页……”
这人上课着实无趣,怎奈他是教官,又不敢不听。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课很重要,没办法,硬挺着吧。
终于熬到了下课,这人一走,王小明就从后面走到了薛冰那,薛冰瞬间紧张到不行。
小明说:“中午的时候一起去食堂啊?”
“呃……好,好啊。”
“那行,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别忘叫上我们。哎?你怎么了?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
“没,没,没有啊!”
“哦”。
小明回到座位后,薛冰把我拖出教室。
“怎,怎么办啊?小明中午约我一起吃饭哎!”
“吃呗,你那么紧张干嘛?只是一起去吃饭而已,又不是约你去开房。”
“哎呀,你说我刚才形象怎么样?你说我中午的时候和他说什么好呢?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会不会……会不会跟我表白啊?”
“大姐,你想多了吧,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就一起去食堂吃个饭,咱又不是去订婚。”
“啊啊啊!怎么办啊?!”
“这事你别问我,帮不了你。不过我觉得你就正常发挥就行了,好了好了,别想了,回去吧,马上上课了。再说了,中午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现在想出花来也没有用。”
回到教室后,Vivian刚好起身对大家说:“大家准备一下,下节课不在教室,去操场。”
到了操场后发现这里除了我们,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问Vivian:“这节是谁的课?”
“不知道啊,就是刚才通知我让大家到操场集合,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我俩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脚下的地在颤动,嗯?地震了?大家左右张望,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道:“看那!”
我们所有人齐刷刷的朝前面看去,只见操场中间位置的地面不知何时竟左右打开,出现了一个大洞。并且,貌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从地底冒了出来。
这……是一架飞机?!
“哇塞!”
“我靠!”
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机关。
飞机升到地面后有个人从里面出来朝我们招手。
走近时发现这人就是另外一名教官。
高高瘦瘦的戴了副眼镜,长的有点儿像海贼王里面的黄猿,就因为这一点的相似,我认定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结果还真让我说对了。
我们进到机舱后,他扫视我们一圈说:“原本这节课应该在室内进行,但为了让你们更直观的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所以让你们来这里实境上课。现在,都把耳朵竖起来,因为我所讲的内容只讲一遍。”
“这是一架最普通、最常见的波音747客机,他的参数pad上都有,这不是我今天要讲得重点,今天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些仪表盘,这些按钮、操作杆的作用,首先……”
之后他就走马观花似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我在pad上也能自己看的内容。
“OK,我讲完了,你们都记住了吧。”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艹!记住你妹啊!
什么东西要是讲一遍就能记住,那还要你干嘛?
正常一个小时的课程,结果被他20分钟就全搞定了。
本以为剩下的时间他会让我们针对没听懂的地方进行提问,亦或是自习。没想到这货却说:“剩下的时间你们开始清理机舱内部,这也有助于你们了解这架飞机的内部结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人很自然的走了,只剩下我们所有人在机舱里凌乱……
好端端的一节机械实操课活生生的变成了劳动课。
我呸!这哪里是为了让我们学的更好,明明就是想让我们干活,这个死骗子!
下了课之后我从机舱出来,薛冰站在机门那一动不动,我很纳闷便走过去说道:“走啊,去吃饭啊?”
她回应我道:“你忘啦,小明约我中午一起呀。”
“哦,对哈,好吧,那我和宫野她们先走了,祝你好运。”
我们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小明和东方喊:“等等我们啊。”
我一回头,他们已经追了上来。小明对着薛冰说:“怎么不等我们啊?不是说好中午一起吃饭吗?”
“啊?我有在等你啊?”
……
“她们……等会?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对啊,不光是我啊,还有天羽和东方啊。”
这……
看薛冰一脸失望透顶的表情,我也只能默哀了。
原来小明早上找薛冰的意思是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啊。薛冰误以为……好吧,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整个午饭时间薛冰都没说一句话,饭也没吃几口,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对此我也没什么办法,就连开导她的话我都想不出来。
吃过午饭后,这3个男生打算去室内运动场打打球什么的,问我们去不去。我原本是想去看他们打球的,不过薛冰还没缓过来,宫野还是想去自习,韩智艺不表态。
最终的结果是,我们4个女生还是决定去图书馆复习功课。
就这样,我们所有人一起离开食堂,因为通往图书馆和室内运动场是一个方向,所以我们便一起朝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杨天羽不知何时凑到我旁边说:“昨晚谢啦。”
“啊?”
我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啊!没什么!不要介意!不是,不用记在心上。”
“嘿嘿,但还是要谢你啊,你看,你都受伤了。”
“没,才没有呢,那只是不小心,那个,我是拿别的东西时烫的。”
“哦?这样啊~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他还冲我狡黠的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不要紧,我反倒是跟过电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他知道什么了?不会不会,连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什么。但他的眼神明明就是看穿了一切。
哎呀!他怎么像只狐狸似的!
我急忙转移注意力,故意大声说:“宫野,薛冰你们等等我,怎么走的那么快啊。”顺势我也加快了脚步,逃离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室内运动场要比图书馆近,所以半路我们就和男生分开了。
当我们到达图书馆时发现门竟然上锁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回到教学楼。本以为我们只能回到教室,但没想到,宫野却带我们上到顶楼,拐角处的一个闲置教室。
宫野太厉害了,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么个好地方的。
预备铃铃打响了,我们急忙回到教室。
但却迟迟不见Vivian,过了好久她才急忙赶回来,同时,她也带回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下午第一节解剖课。
我们怀着比上坟还凝重的心情来到了医疗楼的解剖教室。这里白天已经够阴森恐怖了,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给我们的勇气进来的。
到了门口透过窗户就看到了那口大缸。
里面躺着的人似乎换掉了。
距离上课已经过去了5分钟,可还是不见要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出现,不过我们一点儿不着急,反而非常希望这节课就这么在走廊站着。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原来上课时间在走廊站着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情。
但好景不长,就在我们真以为没人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从走廊另一侧走来了两个人。
其他人可能不认识他们,但我们几个一打眼就知道这节课的老师还是来了。因为眼前这两人就是抬走小明,而后又在那晚遇到的医生小哥。
现在见到他俩,我有一种见到牛头马面的感觉。
果然,他俩走到门口时,笑着对我们说道:“不好意思,临时通知调课,来晚了。”
然后,他们把门打开招呼我们进来。
这时就体现出了我们的谦让精神,大家你推我搡,谁也不想早进去一秒钟。
终于,我们还是进去坐下了。
待我们全部进来后,这俩人开始了一唱一和。
其中一个说:“嘿,伙计们,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弗朗西斯?里包恩,他是乔治?里包恩,我们两兄弟从今天开始会教大家医学方面的知识。”
“啊哈,不过大家不必担心,我们不会为难各位的。”
“这是当然的,我们可不是韦恩教授,上课不会那么正式。”
“是啊,他太无趣了,而且听他的课就像是在听天书,哈哈哈。”
“我们会尽可能的用最简单的方式讲你们需要知道的内容。嘿,弟弟,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把第一节课设为解剖课呢?”
“哈哈,当然是给他们一个惊喜~”
他俩……这是在说相声吗?
“噢耶~,这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说话这人突然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对我们说道:“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你们每个人都知道生命的珍贵还有……它的脆弱。”
原本我们已经放松的神经,因为他态度的改变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原来他们是兄弟,怪不得长得有点像。不过,他刚才提到的韦恩教授是谁?
要不说在一个团体里面,当你有什么疑问时,不一定需要第一时间问出来,因为总有说话不过脑子的人比你更快提出这个问题。
比如薛冰。
那兄弟俩刚说完话,薛冰连手都没举,直接就问道:“嗯?谁是韦恩教授?”。
那兄弟俩愣了一下说:“你们今天第一节不还是他的课吗?怎么?你们都还不知道他就是韦恩教授?”
我们纷纷摇头。
弗朗西斯说:“那你们谁都没听说过他?你们的组长没有提到过?”
我们依旧表示不知道。
乔治说道:“那我可得给你们好好上上课了。韦恩教授可算是组织里‘物化’方面的权威人物,能遇到他算是你们走运。虽然他上课呆板了一些,不过绝对句句都是重点,上他的课你们一定要认真听哦。”
我就说嘛,宿舍大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可是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会在这儿教我们这帮菜鸟,还负责看宿舍呢?
这次不等薛冰提问,班里其他几个口快的就已经说了。
乔治回答说:“啊哈,关于这个问题,你们有空可以问他本人或者你们的组长,也许还能打听到其他有趣的事情。”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坏笑了一下。
之后,弗朗西斯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各位,现在我们言归正传,正式进入今天的课程。来吧伙计们,都过来……”
还以为这节课就能这么避过去,看来又失算了。
我们围到那口大缸附近。
这次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目测不到30岁,身上的毛发都被剃掉了,看上去有点儿奇怪。瘦弱的身躯就这样一丝不挂的呈现在我们眼前。
弗兰西斯按了桌子边上的一个按钮,泡尸体的液体缓慢的降了下去。这下我们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她的全部。只是这一步就已经让班里胆小的女生退步,可接下来他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弗兰西斯说:“这节课先进行胸腔和腹腔的解剖,颅脑的构造比较复杂,所以单列一节课。”
我靠!他说什么?
之后弗兰西斯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刀说:“我手里拿的这把是此类外科手术中最常见、最常使用的型号,几乎所有的手术刀都是刀片和刀柄两部分组成,是可以拆卸的。好,大家看一下眼前这位死者,谁能从现在看到的状况先简单说明这名死者的一些情况,例如死亡时间、死因等。”
班里个子最高,也是医学生的犹迪斯举手说道:“从这名女性死者身上的尸斑和腐败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在1周以上。由于体表没有明显外伤,基本可以排除外伤所致的可能。死者体型偏瘦,患有高血压高血脂等此类疾病的可能性偏低,死者左手手臂内侧有多个针孔状伤口,所以死因与注射物有关的可能性比较大。老师,我可以……”
说着,犹迪斯做了个想要接触死者的动作,乔治递给他橡胶手套示意他继续。
“从死者表现来看,我认为死因是注射了过量毒品所致。”
哇塞,太厉害了,我们纷纷投去称赞的目光。
我最佩服的是他的胆量,打死我我也不敢也不想碰触到尸体。
“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
没人吱声。
我们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首先要表扬你勇气可嘉,如果作为一名刚刚接触医学方面知识的人来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这个人真的是死于注射毒品过量吗?让我们来看一下。”
说着,弗兰西斯拿起刀非常娴熟的沿着死者下颌笔直的划了下去。
之后,这女人的皮肤就像是衣服一样左右分开,尤其是到了**那里完全就是朝左右两侧垂了下去,我感觉我去年的年夜饭都在往上顶。我们几个站在第三排,身后的好几个女生已经hold不住了,转身扶着课桌不停的干呕。
让我们感到不适的不仅仅是这画面,还有味道。除了福尔马林之外还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气味,应该是尸体散发的。
当这女人的胸腔和腹腔完全被打开的时候,就连第一排医学院的那几个都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目光移向别处。现在不光有女生表现出强烈的不适感,就连男生也有好几个坚持不住的。比如我身旁的这三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怀孕了呢。
韩智艺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女人,宫野虽然脸色有点差,但看上去还能顶住。薛冰处于崩溃边缘,估计坚持不了几分钟了。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自己,我以为我会早早的投降,但没想到竟然能撑到现在。最奇怪的是,我的不适感竟然在一点点消失。
弗兰西斯把刀放在一边看着我们,他的弟弟乔治说道:“大家现在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这节课我们本来是想依靠那几个学医的蒙混过关,不过现在连他们都全军覆没,谁还有闲心管这女的到底怎么死的。
乔治一边笑一边用失望的语气说:“就没有一点发现吗?哪怕是一点点都可以,说出来嘛。”
“她的内脏怎么有点儿奇怪?”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说话的人,而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我被我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和大家的反应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乔治很高兴的向我追问:“那你认为哪里奇怪?”
“啊?”
我顿时语塞,这完全就是我的直觉啊,看大家期待的眼神,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下意识的向宫野投去求助的目光。
宫野发现我在看她,用手扶着下巴盯着尸体非常认真的思考着。
“她的内脏死的比她还要早。”说这话的是韩智艺。
“YES!完全正确!”
那兄弟俩异口同声。
听韩智艺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虽然我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啊。这女的也就30来岁,但她的内脏看上去就像是70、80岁的老人一样.
最后的结论就是:死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脏器衰竭的药物,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她想用毒品来缓解不适,结果这就成为她人生当中做得最后一件事了。
之后这兄弟俩又指着各脏器讲解了名称、作用、常见病等。不过这一段完全属于他俩讲给自己听,我们现在可完全没有能力去记这些知识了。
再然后我们就跟昨天C班一个造型的跑回了教学楼。
下一节是朱迪组长的课,Vivian和其他组员略感安慰,但其他人估计今天是好不了了。上课铃已经打响第二遍,朱迪组长还没有出现。Vivian刚要起身,教室的门开了,不过……进来的人不是朱迪组长,而是宿舍大妈。
本以为刚才的心情已经是最差了,但当我们见到大妈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原来心情还可以再差一些。尤其是Vivian她们,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
大妈摆弄着头发走到讲台说:“朱迪临时有事,所以这节换成我来代课。真是的,害的人家头发只弄到一半。”
我们心想,大妈你可以继续回去弄头发,没人拦着。
大妈拍了拍手说:“现在把pad都收起来,我要提问上节课的内容。大家都已经复习过了吧?我应该抓不到回答不上来问题的人吧?”
之后,她老人家随意点了几个人,还好大家都答对了,不过,在薛冰这却卡了壳。
宿舍大妈走到她眼前拍拍桌子示意她起来,然后薛冰战战兢兢的起身,大妈说:“毕加索逝世于何时?”
“呃……19……37年?”
“错,那他的出生地在何处?”
“那个……”
“还不会?那你说出3副他的代表作吧。”
“星空?还有个什么什么少女,还有……鸟?不对不对,和平鸽!”
薛冰完全进入了瞎猜模式,最后一个还是我用手比划了个鸟的图案她才想到的。
我完完全全败给了她。
“我认为你到教室最后面站着上课也许会记得更清楚些。”
之后大妈走到我身边,我自觉的站了起来。
“安魂曲是谁的作品?”
“莫扎特。”
“说出3个贝多芬的代表作。”
“命运交响曲、月光、小步舞曲。”
“毕加索在什么时候创作的向日葵?”
“向日葵的作者是梵高,此画创作于1888年。”
小样,想给我绕进去,门都没有。
我刚要坐下,宿舍大妈又说:“那请你阐述一下星月夜所表达的含义以及作者当时的心情。”
我艹,这可难住我了,这也没个标准答案啊,再说了当时作者他老人家还在精神病院呢,一个精神病的心情我上哪揣摩去。
没办法,我也只能靠猜了。
“嗯……星夜所要表达的可能是作者对浩瀚宇宙无限的遐想和相比之下人类的渺小,作者可能是怀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以及崇拜的心情完成的这幅作品。”
我看大妈没什么反应,显然是对我的答案不是很满意,其实我都不知道刚才我在说些什么,然后她老人家叫起了韩智艺说:“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没想到韩智艺同学干干脆脆明明白白的说了3个字“不知道。”然后宿舍大妈说:“嗯,坐下吧。”
……嗯?what?坐下?我呆呆的看了看宿舍大妈又看了看韩智艺,这,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她啥没说就坐下了?!
之后宿舍大妈转身走回讲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要随意的去揣摩伟人的思想,因为你们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大人物的真实想法。”
卧槽尼玛!
当时我的血液完全是沸腾的。
“哦,59439,你也可以坐下了。”
“康立,你怎么了?”Vivian见我表情不对很关切的问道。
我咬紧后槽牙说道:“我-没-事!”
经过这一节课的洗脑之后,我们又得出了一个结论:宁愿上十节解剖课也不上宿舍大妈的一节课。
下课没多久,Vivian的pad上就收到一条消息,是西蒙教官发的,让她带我们到实训楼305集合。
对哈,昨天不是说今天还有他的课吗?Vivian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总算有点好事了。
这节课应该是教我们组装手枪,光是想想就开心。
我们到了之后,发现教官已经在等我们了。
这里和教室差不多,每人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黑箱子,没看到坐椅,看来是要站着上课了。教官先带我们对上节课内容做了下复习,然后进行了演示,感觉还是挺简单的。在西蒙教官的指导下,我们很快就学会了安装和拆卸。更让我们兴奋的是,西蒙教官说下节课带我们进行手枪的射击训练,简直是太棒了。
临下课之前,教官对我们进行了测试,说是测试其实当时的氛围更像是个小游戏。大家同时进行,比比拼枪和拆卸的速度,结果两次都被东方、小明和杨天羽包揽了前三甲,只不过不是正着数,而是倒数的,真为他们的智商感到担心。
再坚持一节课今天的课就全部结束了,下一节好像是伊奈组长的课。本想趁还有几分钟我再复习复习,可薛冰一直拖着我和她们聊天,直到埃卡尔德组长走进了教室。
上课后伊奈的组长也是先对我们进行了提问。第一个点到的就是我,还好都是些我记得准的问题,落座后埃卡尔德组长还夸我很用功。之后他又对Vivian、伊奈还有其他几个人进行了提问,大家都对答如流,不过最后在薛冰这儿又卡壳了。
伊奈的组长说:“请用组织密语中的数字形式表达出我在楼下等你。”“呃……114……不对,1379?……”薛冰再次进入了瞎猜模式。
就这样刚才还拖着我瞎聊天,也不知道她昨天都背了些什么。
还以为她这节课又要到后面站着去,不过显然伊奈组长的脾气要比宿舍大妈好很多。在埃卡尔德组长的提醒引导下,薛冰终于说对了,真是累死个人,就她这样的,没让她上走廊站着都觉得对不起她。
之后的几天,我们基本上都是在与老师和教官们斗智斗勇当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