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4月30日,他们终于回来了。
这么久不见我都有点担心他们了,见到他们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今天还有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那就是王小明终于知道了薛冰的心意,不过王小明同学的态度不是很明朗,既不兴高采烈也不拒绝,他俩这算是在一起了吗?反正薛冰是高兴的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下聘礼要娶她过门了呢。
不知不觉,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里的6月还不是很热,最近几天的天气非常好,实在是太舒服了。如果能一直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又是一个多月没有写日记,最近实在是太忙。
从5月20日开始我们进入了新一阶段的学习。之前一直呆在“学校”学习理论知识,虽然飞机轮船之类的有模拟驾驶,但那毕竟是假的,况且野外生存是没办法模拟的。
所以最近我们隔三差五就会被带到完全不知道是哪的荒山野岭,每次都是2、3个班一起训练,而且班与班之间是敌对关系。最让我们接受不了的是训练中使用的都是真枪实弹,上周训练的时候,一颗子弹顺着我的小腿就划了过去,腿上的擦伤到现在还没有好。
更要命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给我们食物,让我们自己解决。刚开始我们就死扛,后来实在是太饿了他们就开始抓野兔鸟甚至是蛇来吃,这道坎我实在是迈不过去,所以只能用野果子来果腹,都给我吃吐了。因此我们每次被带回学校,都是先直奔食堂,不客气的说,我们的状态完全就是抓把孜然都能把桌子给吃了,真的。
通过这半年的学习,我现在上天下海都不成问题。
各种型号的飞机,无论是直升机客机战斗机,我都能很熟练的操作。各种轮船快艇潜水艇我也能很好的驾驶。不过也有我怎么也学不会的东西,只要涉及到需要平衡能力的时候,我就完全无能为力了。
比如自行车。
估计整个组织找不到第2个不会骑自行车的人。教官们都不知道怎样教我好了。前一阵西蒙教官教了我一整天也没给我教明白,最后只好放弃。
那天实在是太尴尬了。西蒙教官手把手一遍一遍认真的教,我也一遍一遍认真的学,可就是骑不出3步。最后为了扶住又要摔倒的车身,西蒙教官把手都给扭伤了。
当时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了。
西蒙教官走后,那3个男生又轮流教我,可结果都是一样的。最后以我连人带车压倒身旁的杨天羽作为终结。
我都不记得那天之后发生的事,只知道,之后的好几天,我见到西蒙教官还有杨天羽都是绕道走的。
哦,对了,还有里包恩兄弟的课,其他的我都能学的很好,唯独新增加的活体解剖课,每一次我都是0分。不是因为我做的不好,而是我压根不去做。
虽说他们兄弟俩和教官警告我好多次,但我就是拒绝,哪怕是一只仓鼠我也做不到。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就是觉得即使是自己死也不能伤害他们。
所以几乎每次活体解剖课我都是在各种惩罚当中度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觉得我们的训练越来越变态了。
之前的野外生存训练一次最多3、5天就会结束,而且教官会在远处看着我们。现在完全属于给我们扔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让我们自生自灭。
今天是8月17日,我现在就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
从8月初开始,每个班都会有人陆陆续续消失,教官们虽然不说,但我们已经大概猜到会是这个样子了。
因为之前的训练让我们互相攻击,我们非常默契的以相互放水的形式表示抗议。看来教官们为此想出了新的训练方式。
我环顾四周,在我的前面和左右都是无尽的大海,只有身后是茂密的丛林。
我在进入丛林处做了一个记号,便朝里面出发了。
昨晚回到宿舍我就觉得特别困,真是的,这么容易又被人放倒了。要不是刚才有只小螃蟹用钳子夹我的鼻子,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走了一段距离后我爬上了一棵大树,跟我猜想的差不多,这里非常大,我现在还处于丛林的边缘,大致知道了方向后我沿直线继续前进。
我只能一边走一边留下记号,希望不要迷路。
快到傍晚的时候,我又找了棵树爬上去,我现在已经离海边有一段距离了,但前面还是无尽的树木。就在我要爬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在我9点钟方向的位置有烟袅袅升起。
嗯?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经过思考,我发现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2条路:
1、按照烟的方向过去,说不定能找到其他人。但这样就偏离了现在的位置。
2、不管那股烟继续前进,再前进一小段在太阳下山前找好地方休息。
比较了一下后,我选择第二套方案。
虽说第一个可能会碰到其他人,但也有可能我找过去那人已经不在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那边的是什么人,万一是这个岛上生活的野人呢?那我岂不是积极主动的把自己送过去给人家当早餐吗?而且一会儿太阳落了山这里势必一片漆黑,别到时候人没找到,我再迷失了方向,遇到点野兽啥的那也是不好的。
前面那棵树看上去挺粗壮的树枝也蛮结实,今晚就睡那了。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隐约觉得听到了类似于液体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还有呼吸声。
刚开始我以为我在做梦,但这些声音越来越明显。
我睁开眼睛,咦?不对啊?我怎么觉的哪里不对?
待我清醒之后我发现,我记得我睡觉之前在我前面也有棵大树,树呢?
我左右望去,突然发现那棵树怎么跑到我斜后面去了?!我想下去看看这是什么情况,一低头,差点没吓死我。
这些水是哪来的?
在我休息的树枝下不足2米的地方满满的全是水。这水上面还泛着绿光,而且明显可以看出水位还在继续上升。我记得在睡觉之前怕遇到野兽的袭击,特意爬到了距离地面至少能有10米的地方,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看这水也不像海水,海水可不会自己发光。就在我一心望着下面的不明液体时,怎么又觉得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一回头,一只小蛇正在我脑袋旁蜿蜒,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反正我第一反应就是一阵乱扑腾,小蛇就这样被我一巴掌扇飞了。紧接着“扑通”一声掉进了下面的水里。
就在我思考蛇会不会游泳的时候,让我彻底崩溃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小蛇在水里挣扎了一下就一点点消失了。是真的消失了!不是沉下去,而是化作一股小泡泡,然后就没有了!
看到这个场面,用脚趾头也能发现这液体具有强腐蚀性,绝对,绝对不能碰到。
我赶紧解开身上的藤蔓,继续往上爬。
我一直爬到不能再爬的位置。
现在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一会儿这液体会不会超过这棵树的顶端,要是那样我就真挂了。
望向四周,发现斜前方有一点点亮光,掐算一下时间,那里应该是东方,太阳快要升起了。随着前面的光越来越亮,我又看到了超出我认知范围的画面。
也许是刚才过于慌张只想着躲开下面的液体,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竟然没有发现从前面不远处开始,树怎么变得那么高?经过认真的观察,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像并不是前面的树变高了,是我,是我待的这个地方有问题!我一直以为是下面的不明液体在上升,其实是我站着的这棵树在下降!
不光是我,周围的所有树都在下降!
从我这个角度看我周围的所有树下面都浸泡着这种液体,而前面那些没有下降的树下面隐约可以看到土地,这是怎么回事?是我没睡醒吗?
就在我怀疑自己观察能力的时候,太阳的光已经很明显了。
我再次看向下面的液体,奇怪的是,我怎么觉得这些液体不再向我靠近,似乎还有下降的趋势。几乎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了剧烈的晃动,不是吧,别告诉我地震了,那我也太点背了吧!我抱紧树干,密切观察周围的动向。
摇晃还在持续,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周围的树也在不停的颤动,奇怪的是刚才还觉得前面的树高的不行,现在看看似乎已经没那么高了。
不明液体距离我越来越远,而且我可以明显感受到,我和我周围的树在缓慢上升,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当太阳完全展现在东方的上空时,树停止了晃动,不明液体也不知去向。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似的。
我从树上下来,要不是对面的树发生位移,我肯定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现在的一切和昨天来时一样,真是太诡异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急忙跑到昨天做最后一个标记的地方。果然,标记不见了。
我左右望去,在我的右手边十多米的地方,我发现了那课做过标记的树。我感到后脊梁一阵寒意,我靠!那我昨天不白做标记了吗?这TM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树还带动的?没办法,我只能沿着我认为的直线继续前进。
怪不得昨天别说野兽了,连只鸟都没看到。要不是那只小蛇,估计我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可怜的小家伙,算我欠你的。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越走我越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的氛围和气息与刚才截然不同。就在我想哪里不同的时候,远处突然有个东西掠过。
我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
在我全力以赴的追赶下,我终于追上了。
呃……原来是只猴子。
这只猴子见到我愣在那里不继续跑,只是在树上很新奇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俩就这样互视了一分多钟。他见我没有什么恶意,就积极主动的朝我靠近。
他在树上的时候我还没发现,现在他在向我靠近,我才注意到这猴子的体型不是一般的大。身上的毛红棕相间,头上还有几撮白毛。当他距离我不到2米的时候,我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抱他。可能是动作过于突然,他误以为我这是要攻击他,他立马退回到树上,一边退,一边叫。
他的叫声又响亮又刺耳。我正要向他解释我不会伤害他的时候,又从不同方位传来了第二声第三声这刺耳的叫声。
我抬头望去,周围的树上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猴子?!
他们正充满敌意的看着我,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而且这些猴子的体型明显比眼前这只还要大,我有种一对一单挑都未必能赢的感觉。
我本能的向后退,可没想到我这一举动反而激怒了他们,这些猴子毛都竖了起来,冲着我露出了獠牙。
看这架势我不跑还等什么?转身就是一路狂奔。
那些猴子就在我身后的树上跳跃着追我,我也不管东西南北反正就是一直跑,跑到听不到他们的叫声为止。
现在,我彻底迷路了。
喘了口气后,我凭感觉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现在还没到中午,但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感觉比昨天一整天还要累。
“喂,你走开!快滚开啊!”嗯?我怎么觉得听到了说话声?“别过来,快走开!”确实有人说话。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扒开树枝叶子,我看到了让我后悔过来的一幕。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条粗壮有力的尾巴,然后是一个毛茸茸的背影。当这家伙转过头时,我不确定这是狮子还是老虎还是其他什么动物,但我能够确定的是,这家伙肯定不是吃素的。
在这只可爱的小动物前面地上坐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杨天羽。他浑身是土,一副很狼狈的样子。
看到是我他也倍感意外,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不太适宜叙旧。
我们3方就这么停顿了3、4秒,最终以我踩断了一根树枝结束了这份平静。
“嗷!”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眼前这家伙竟然转过来冲向了我!我勒个去!别追我呀!怎么可以这样!我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路狂奔,最后窜到一棵树上,原来我爬树可以这么快。
那只庞然大物在树下跳跃着,用爪子挠树,树皮一块一块的往下掉,幸亏这家伙上不来,要不我就真交代了。
不过我点也够背的,什么都让我遇上了。话说杨天羽呢?他都不知道过来救我吗?太没良心了!本以为树下的这位见我不下来也就放弃了,可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有耐心,挠树皮挠累了,竟然趴下了!我去!那我得在这树上待多久啊?!
我俩就这么僵持了30多分钟,忽然树下的家伙怒吼一声噌的站了起来。仔细一看,从远处不断有人飞过来小石头打在这家伙身上。
是杨天羽,算这小子有良心,还以为他真的走了呢。
树下的家伙被激怒了,一跃而起直奔杨天羽而去。
大约过了10分钟,杨天羽一脸得意的回来说:“搞定”。
原来他看到我上树后就开始布置陷阱,算他聪明。他要是真丢下我不管,老娘记他一辈子。
“你欠我个人情哦~”
“啊?”
“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呸,明明是我救了你好不好,刚才要不是我把那家伙引开,你现在都变成死人了!”
“哪有?明明是那家伙看你比较弱更容易抓一些。”
“怎么可能!咱俩到底谁弱!”
“你啊。”
“切!”
“走吧。”
“等会,先让我休息下,刚才一直在树上,我腿都软了。”
“康立,你别动啊,保持现状的姿势!”忽然,杨天羽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
说着,杨天羽一点点朝我靠近,他,他,他这是要干什么?!只见他伸出右手伸向我的肩膀,他这是要……我完全呆在那里,脑中高速闪过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
“哈哈,抓到你了!”
“嘶~嘶~”说着,一直手指粗细翠绿色的小蛇吐着信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眨着眼睛看着小蛇,原来……我还以为……真想抽死我自己。
“哎呦!”
“怎么了?”
“没事,小家伙太滑,跑了。”
“哦,那咱走吧。”
我们一边走一边了解对方的情况,原来他也是昨天早上被扔在这里,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刚才遇到野兽的附近。他说他猜到还会有其他人,所以就打算在原地等待救援。没想到,今天就让他瞎猫碰死耗子,不对,应该说遇上了我,算他走运。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对于昨晚树木下沉有奇怪液体的事情,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只说早上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其他的一概不知,怎么会这样?
我们前进了一个多小时后,突然他停了下来,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我给他扶到树下,看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意识还有些模糊,瞬间感到不妙。果然,这货的右手现在不光肿的像个茄子似的,颜色也跟茄子没两样。
“嘿嘿,怎么样?现在算不算欠我个人情呢?”
“啊?”
这货现在都这个造型了,还惦记着刚才的事呢?!我真……
“好好好,我欠你的行了吧?等你好了咱们回去之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您老人家,行了吧?现在你老实待着,用手按住这里,我现在要帮你把毒血吸出来。”
“不要。”
“为什么?”
“疼啊。”
“你脑子有病啊?!疼就忍着!”
“等会儿。”
“又怎么了?”
“我渴了。”
“忍着!”
“不要,我要喝水。”
“我先给你处理完就去找水。”
“不要,我现在就要喝。”
……彻底败给他了,真不知道他爸妈平时是有多惯着他。
没办法,我只好先去给这位小祖宗找水喝。
但当我回来时,我发现地上有好多一小滩一小滩的血。
“喂,杨天羽?喂,喂!”
这货……晕过去了?看他右手虎口上方有个十字伤口,这货不会是趁我去找水,自己处理的吧?
不过伤口太浅了,手还是肿的,看来毒没有排干净。不过幸好他现在晕了,这样即使我下手重一点应该也不会疼的吧。”
“水……水……”
“你醒了?”
杨天羽没有回应我,我一摸他的额头,滚烫,不好,发烧了。
“水……水……”我把水喂到他嘴边,可他根本不张嘴。
我试图强行往里灌,不过几次都失败了,这可怎么办?算了,渴着去吧,等他渴醒了自己就知道喝了。
可是……他要是不醒呢?会不会就这样渴死呢?
怎么办?看他难受的那个样子,心一横,老子就当他是上课时使用的仿生人,反正他现在昏迷什么也不知道。想到这,我咬咬牙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折腾了好久不知不觉天都黑了,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休息。
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这货一点儿退烧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越来越热。昏迷还在持续,现在偶尔还会出现抽搐的情况。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呢?
真是的,让蛇咬了自己也不知道,这要是没碰上我,这货不早断气了?
……不对,他要是没遇到我又怎会被蛇咬呢?充其量也就是被老虎吃掉了嘛。
这么说这还是我的责任喽?那我还得对他负责喽?!
不行,这货绝对不能现在死。
他要是死了,怎么看都是因为我,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全毁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喂,醒醒,还睡啊?”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束阳光刺的我立马侧过头去。伸个懒腰后我看向旁边站着说话的人,一张充满坏笑的脸。
看来他没事了。我什么时候睡着了?真是的,完全不记得了。
“你还没死啊?我以为你早挂了呢。”
“我要是死了,那你岂不是和一具尸体睡了一宿?”
“喂,喂,注意措辞,你这么说容易让人误会。”
“难道不是吗?你枕着我半边身子,我胳膊都麻了。”
“你放……你胡说!”
“我可没胡说,你看你看,你口水都流到我衣服上了。”
说着还故意扯着衣服让我看,我瞪了他一眼“一边去!”
看他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
“算了,看在你照顾我一宿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呸,谁跟谁计较,还有,谁照顾你一宿了?别自作多情啊。”
“真的?”
“当然!”
“那好吧,不过昨天那水是哪来的,真好喝。”“好喝什么呀,就是树上藤蔓……”
看着他狡黠的笑,我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他昨天到底有没有昏厥,看来我得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了。
我们继续前进,其间遇到了不少从未见过的生物,也包括像昨天那样的猛兽。这一上午我们俩最大的分歧就是关于行进路线。这货每次都是信心满满的让我跟他走,然后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又绕回了早上出发的地方,真是气死我了。
“我饿了。”
“告诉我干嘛,我也饿。”
“那你去找吃的吧。”
“喂,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这么说?”
“我没力气了嘛,而且我觉得又头疼了,可能是蛇毒发作了吧。”
说着,他还冲我无辜的眨眼睛。
“我看你那是懒的,好吧,那你老实呆着别乱走,我去去就回。”
走了一段后我想起防身用的刀落在外衣口袋了,衣服在杨天羽那,我只好折了回去。当我回去的时候,竟然看到杨天羽正在地上抽搐。我跑过去发现他状态非常不好,额头上全是汗。
“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都没人给你收尸了。”
看他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的样子,我也猜到为什么他非要我去找吃的了。
根据他的症状来看,体内的毒还是没有排干净,现在这些毒恐怕已经扩散了。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留意有没有可以解毒的草药,不过并没有找到。
现在能做的依旧只有放血。
“你别动,忍着点,我帮你把毒血再放一放。”
“不要。”
“为什么?”
“疼。”
“所以叫你忍着嘛。”
“那我也不要,我害怕。”
……
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见血,别告诉我昨天他就是因为这个晕过去的。要是这样,那我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经过反复的谈判,最后他终于点头了,真难伺候。
我让他躺着我腿上,用胳膊挡住他的视线,一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用刀子在他手上放血。其实我也不敢见血,一见到血就浑身发软,不过显然这货比我还不中用。
血的颜色虽然没有昨天那么深,但还是发紫。处理完之后,我把他扶起来,他看着我说:“你看,我表现的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奖励啊?”一边说一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有啊,我可以帮你再多拉几个口子,也许这样毒能散的快点。”
“拉倒吧,毒能不能排出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放血我就真挂了,哎呀不行,我头好晕……”
说着杨天羽就要倚到我身上,我一个侧身,“咣—!”地上飘起了一层浮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