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儿转身走了不远,就见有人来引领牧儿了,两人穿过大堆料场,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小院子停了下来。。
“牧儿,你就在这里!”引领的人简单和院里的管事说了些什么就走了。
牧儿走近这个小院落。
院落里靠南有一排陋仄,低矮的房子,北面是一个仓库,管事是个胖女人,她引着牧儿来到最东面的房子前,推门进去,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屋内的空间也不大,或者只能容六个七个人站着。
牧儿把衣服,铺盖放下,走出门去,院子里全是年轻的女子,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三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她们大多都有些姿色,不过牧儿在人群中却一眼发现了一个极其清纯的女子,皮肤光滑,水嫩,闪着光泽,她两眼黑如漆墨,嘴唇丰泽而红润,神色楚楚,甚是惹人恋爱。很明显她就不是普通女子,最让牧儿震惊的是,这个女子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显然是个孕妇。
“牧牧人,干活了!”满脸横肉的管事高喊道。
天色已经擦黑!可是众人却干的正忙,石头不大,但是对于这些柔弱的女子似乎已经构成了负担。很多人手指上都绑着白布条,甚至浸透鲜血。当然牧儿也注意道有五个女子特殊是带着手套的。
“快点,别把自己当成娘娘了,下作的贱货。”管事扬了扬手里的皮鞭,满脸的看不上眼前的这帮女子,包括牧儿。
牧儿靠近那个貌美的女子,跪下,向旁边的箩筐里分选石头,石头冰冷,牧儿搬了几块手就要冻僵了,她注意到,女女子一直在低低的呜咽,她柔嫩的双手,已经被磨破,鲜血琳琳,可是竟然毫不理会。
牧儿看着女子手上的鲜血,柔声劝道:“包扎一下吧!”
“别管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女子没好气的说道,说着眼泪一行行的落下。
“你是怀着孕吗?”牧儿看着女子的肚子,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不过没有说话。
“哭什么哭,就你最侨情!你这种贱女人也就配干这种活,快点干!”管事的鞭子在年轻女子头顶甩响,吓得众人一哆嗦。
“别逼我动手啊,你么这帮只会供男人取乐的贱皮子!”管事毫无顾忌的嘲讽着众人,她走到牧儿和貌美女子身旁,特别把贱字咬的很重。
见状,一个端庄,憨厚的女子拉了一下牧儿,低声道:“新来的,不要多说话,否则大家都要被体罚。”
牧儿急忙闭了嘴。
分选石头,其实对于牧儿来说一窍不通,见样学样,才挑了几块就被管事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细问之下,牧儿才知道面前的的这些都是经过三次冶炼提纯剩下的部分废渣。
她们负责将废渣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为茉莉髓,是淡粉色,一部分为纳沙石,是纯白色。还有一部分是暗蓝金,为暗蓝色。
茉莉髓和纳沙石为九长老所用,暗蓝金为十长老专用。
牧儿好奇这些材料,道犀,亡红,渊碧,仙丝金等等都是上等的锻剑材料,纯度越高越珍贵,锻造出的仙剑越好,这都是常识问题,连刚懂事的孩子都知道,可是九长老,十长老竟然用这些没有用的边角料。
牧儿调动灵力,首先探查茉莉髓,这种粉红色的晶体名字非常美丽,可是茉莉的颜色为白色,和这个名字似乎有些不着边。牧儿透入灵力,灵力进入茉莉髓特别艰难,必须用很大的灵压才能进入一点点,一收手,立刻所有灵力就被反弹而出。
牧儿打开波动觉,借助部分灵力识别,牧儿确定茉莉髓确实没有任何道犀,亡红,渊碧等成分,甚至连蓝金石的成分都没有。而且牧儿也并未发现任何灵纹的迹象。
纳沙石就更奇怪了,为纯净的二氧化硅材料。只不过其内部布满了一种特别的泡隙。灵力浸入,并未有任何异常。
暗蓝金由含有杂志的蓝金所构成。连普通蓝金都不如。
材料如此特别,不得不让人感到困惑。
干了会,管事离开,刚才那个端庄女子才低声道:“她是五长老新宠的情妇,琉璃,怀了孕,被五长老的三个婆娘发现后直接撵到了这里,来的时候差点被打死,身体刚好些,却发现原来都怀孕了,真是造孽啊!”
众人正说着,忽然闯进来三四个粗壮的女人,人群里一个健壮的熊妇一眼看到牧儿,冲上来把牧儿架了起来,架起来才发现,抓错了人。她把牧儿仍在一边,把琉璃拖到一旁,有人扯头发,有人撬开嘴,有人把一种黑色的药汁直接倒进了她嘴里。
众目睽睽,所有人都被吓呆了,就连牧儿都给惊住了,等她意识到琉璃可能被人喂了毒药,已经晚了。
监工听到气氛不对,冲出来,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
“你别多管闲事啊!今天谁多管闲事,谁死!“一个女打手嚣张道。
管事认出了四个女子,没有多说话,后退了几步。
“小贱人,还勾引我家老爷,我踢死你!”说着一个虎女一脚踢到琉璃的肚子上,其他人狠狠的拳脚相加,殴打琉璃。
“住手!”
牧儿爬起来,飞身冲过去,接连推开四个女子。
“找死!”四个女子皱起眉头,显然被激怒了。
管事见状急忙走过来,在一个为首的女子耳边低语了几句,为首的女子鼻子哼了一声,看了看牧儿。
不过她伸手指向牧儿警告道:“别管闲事,否则在这里没有人能罩得住你。”
琉璃肚子被踢,鲜血顺着裤管流了地面一大片,再加上药力发作,不断地哭叫着。
见已得手,四个女子互看了一眼,扬长而去。
琉璃流产了,鲜血不止,不过挣扎了几下,就脸色发情,昏死了过去,所有人乱作一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人建议送医,然而管事对此却似乎司空见惯,根本不予理会,她从大院里招呼过几个女子,把琉璃拖到了一个破席子上,招呼所有人继续干活。
牧儿知道如果不尽快医治,琉璃可能小命不保。
她毅然放下手中的活计,洗了一把手,迅速跑到琉璃身边。
“牧牧人,回来,干活!”管事的皮鞭在空中耍出一声脆响。
“我要救人!你要打就打好了,这个人我救定了。”牧儿不回头,调动木性灵力先入琉璃的肠胃,灵力裹挟,将一团团毒药强行从女子口中导出。
然后灵力探入琉璃的子宫部位,牧儿吓了一跳,女子子宫破裂,生命危在旦夕。
牧儿拖下女子的裤子,向下取出女子体内死去的胎儿血块。
然后,灵力输入,一边把女子腹内的鲜血导出,一边包裹住子宫把出血止住,然后迅速治疗。
管事的鞭子最终没有落下,她只是向其他人吼道:“看什么看,继续干活!”
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牧儿,牧儿的动作熟练,干净,大概一个时辰后,女子子宫的伤口愈合了大半。
但是女子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牧儿并不知道如何解毒,所以只能守在女子旁边,女子心脏停跳,牧儿马上输入灵力强行恢复她的心跳,女子身体剧烈抽搐,牧儿输入灵力麻痹住部分神经阻止反射。
直到半夜,女子的病情才稳定住,牧儿把她抱去了自己的房间照顾。
琉璃一直昏迷,除了牧儿,没人管他的死活,牧儿只能简单的喂些米汤。
不过监工一直催着干活,牧儿只好继续选石头。
好在,监工对别人特别野蛮,对牧儿还算有些收敛,牧儿想或许是大师哥或者师傅说了话,总算是留了情面的。
不久,琉璃醒了,不过一直在病床上哭,听说牧儿救了她,她反而向牧儿大喊大叫:“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和你什么关系?”
琉璃赌气不和牧儿说话。身子不过僵养了四天,琉璃就在管事得逼迫下继续干活了,她始终不理会牧儿。
不过就在那天黄昏忽然来了几个男子,把琉璃接走了。
琉璃临走的时候只抛下了一句话,“去找十长老!他能帮你。”
牧儿其实并不信琉璃说的话,因如果十长老真的能帮助牧儿,那琉璃为什么不去找十长老先帮助自己呢?何况琉璃似乎对牧儿并不了解,在牧儿的意识里,这些长老似乎也没有好的货色。
天越来越冷,日子难熬,发下来的冬衣,牧儿发现只有五个人有,发下来的棉手套,也只有五个人有,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大多数人每天都吃不饱,而以王飞儿为首的五个人却天天开小灶,大鱼大肉。
分配给牧儿的工作也是最艰苦的,牧儿每天都被分在下半夜,下半夜气温最冷,没有棉服,又没有手套,大家都是在露天作业,牧儿只能以灵力暖体,其它和牧儿同组的姑娘每天都被冻的哭哭啼啼,牧儿只好停下来为她们治疗冻伤,这样就耽误了工期进度,由于没有完成任务,白天的时候就会遭受组长王飞儿和管事的辱骂。
牧儿后来身体不舒服,提出换班,不但没有被同意,甚而还遭受到了王飞儿的辱骂。
一天半夜里,下了小雪,组里最小的姑娘,外号叫小蜜蜂的被冻晕了,牧儿把她抱去屋里治疗。
结果第二天在床上还没睡安稳,窗户的窗户就被砸了,王飞儿破口大骂着,“不时怕冷吗?让你们好好锻炼,锻炼。”
考虑到刚从一个地方被赶出来,所以牧儿忍了下来,可是这种日子根本就是人过的日子。牧儿本来打算利用夜晚研究龙尽库府的计划根本无法实行,她的怨气越来越盛。
就在牧儿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琉璃有一天来看望牧儿了,而且为牧儿等人带来了棉衣和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