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悴,长相思忆,独守空城却等不来一个她。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千山雪石上的精雕细琢而成的,形似水晶床榻——冰石棺。那双桃花眼阖着,不见半分生气,一袭滚边玉丝暗纹浅蝶点,大朵大朵盛开邪肆的彼岸花开,血色红衣,入魅三分。肤白胜雪,胜雪三分,冰凉透骨,樱花唇瓣渐渐失色。三千发丝没有任何修饰,散开来。手握同心结,交叠放。逐烟眉间点朱砂,倾城输给命运。
冰室内,另一人执手附上她手,在这可容空间里,陪她一同,等一番天荒。
只听他言: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佛法有曰:“荼蘼花开尽世间再无芬芳。”花开一年,彼一年,又经一年,更一年。空庭子规又啼花,只是此情此景不复那番流深。
京家有女名悦,北灵袭,字璃,善诗书画乐,禹城之美丽者也。善才无不叹绝,萧弄琴抚略。眉似弯柳叶,肤白胜雪,朱唇不点而回血。长发及腰,飘带蝶系及环。璎珞垂流随步摇,步摇钗头紫茉坠。亭亭玉立者,世间谁比?
锦瑟阁间,又有细流涓涓注清池,零落花片星星坠。沉香芷兰,薄烟焚,雾横斜?叮叮铃铃的水声,格外清晰的脚步声。来者每一步都辗过散落的花叶,径直走向浴池。那一袭白衣褪去,踏入池中,没入水中,俶尔浮出水面,清水出芙蓉,低眉抚上心口,那朵曼珠沙华,如血般盛开着妖娆,也似烈焰烧灼,侵蚀着心脉。
北灵袭对于这诡异之状,不得其解,只闻。当她出生之时,就自带那花图纹。她亦求医过那烧灼之痛可有法医?但却无从可寻。唯一线索,则是父亲遗言托之:命中无果,生死定,空之境界,摆渡奈桥。
十五夜月高悬天际,萧萧晚来风急。北灵袭扯过一旁衣物,行云流水的背转,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嘴角微微翘起,不知是何意味。
夜深人静,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声,飕飕风起,一锦月牙白袍男子从梁上翩然而下,唇角微抿,无愠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