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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放慢匆匆的脚步

昨晚接到办公室电话,今天早上去学校打扫卫生,创建卫生城。

今天在学校门口,遇见了远调济南的同事慧明——一身休闲装扮,齐耳短发,脸上笑容自信、温润。她热情地和大家打着招呼,目光炯炯,再不是去年的她了。

记得去年春天的一天,下班后,从八卦的同事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啻晴天霹雳的消息——办公室里的同事在闹婚变。那个温文尔雅,为爱情从德州一路追随的男子,在外面有了女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哪怕曾经山盟海誓,哪怕曾经共历风雨,哪怕青梅竹马一路走来,哪怕相依为命共度半生,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啊!不爱了,就要决绝地转身,留下一地凄凉给吗?过了半生,才发现性格不合?哈哈,都是造化弄人吧。相爱的时候,意见相左就性格互补;不爱了,那就是性格不合。不爱了,还有余情未了吗?怀抱新的女人,朦胧中望不见旧人腮边的泪痕?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打败了爱情,是婚姻吗?那么又是什么打败了婚姻,是时间吗?不得而知。

看到了青春律动的慧明,我释然了,没有了爱情,我们也可以活出光鲜。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过着及其简朴的生活,钱,是要存起来的,不是用来花的。为了生活,我春燕衔泥般,一点一滴,累积着可供我们母女生存的财富,一直被月月戏称为“守财奴。”曾经的岁月,我们过得太穷了,我记得孩子喝的奶是一块五四包的小洋人;我曾经有过两周花六元钱的经历。相较于往昔,现在已经很知足了,可对于孩子,我是愧疚的。

一直想假期带孩子出去走走,今天坚定了信念。我们娘俩可以准备,其实就是吃的和喝的。月月同学见我买回了咸菜,就撺掇我去买馒头带上,说这样省钱。她雷厉风行,真真地买回了馒头,让我哭笑不得。我去超市买了两大桶饮料,又装了两杯水;加上她从潍坊吃剩的零食若干,足足装了一大书包。

晚上,我找教师专业职务资格证书,家里翻遍了也没有。这时,有些着急。她忽然说不愿意去爬泰山了,我火就上来了,一通臭骂,孩子哭了。我有些自责,明明是出去玩,这是干嘛啊。孩子抽噎着说,不去是为了省钱,我这样的,在孔庙祈福时,准会被忽悠掉很多钱,再去泰山就不够了。我明白了孩子的心。我问她,祈福的事她信吗,她说不信,只相信自己的努力。然后,我们又开始合计,改变路线,想到了济南。经过充分的论证,我们确定了旅游线路,是利津至济南,逗留后坐火车去泰山,两人对论证结果都很满意,皆大欢喜。

孩子是懂事的,她害怕我花钱。太懂事的孩子,让人心酸。我不想这样一路向前了,总是努力地赚钱,努力地工作,忘记了停下脚步,好好观赏一下路边的风景。这样,心无旁骛,就算奔到终点,满意领略过程的美,也是一种缺憾。

其实,我不是守财奴,只是存款数字的增加,可以给予我安全感。没有男人可以依靠,万事只能自己筹划。孩子渐渐长大,父母渐渐老去,没有钱,万事行不通。两年前,我的老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伤痛是难免的,可是他在世时,我能拿出钱,买他老人家需要的东西,满足他的并不奢侈的愿望,我觉得很欣慰。我的价值观就是好好攒钱,花到该花的地方,让金钱的价值最大化。

对我自己,我是及其吝啬的,总感觉花钱在自己身上是一种罪恶。我有什么资格呢?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不会处世,不讨喜,女儿和母亲也不是很喜欢自己;长得五大三粗,不是小家碧玉,也与袅袅婷婷绝缘。所以,应酬几乎没有,化妆品几乎不用,反正用了也是这副尊容。自暴自弃,也成就了我的懒惰。

我现在明白了,自己不懂爱自己,是一种那么愚蠢的想法!

为了爱上自己,我今天从某宝上,购置了一支眼线笔,月月惊讶不已。中年了,连简单的化妆都不会,月月小的时候,遇到演出,不是去婚纱店花钱,就是由着老师涂抹,我只能干站着。我想以后出门,给自己画一个淡妆,给自己一份自信,给别人一份尊重。现在也尝试着不同的季节,不同的衣着,配不同的包包。一款包打天下,那是男人。

码字时,我给自己泡上一杯茶,茶香氤氲,神清气爽。我今天下午喝的是南京雨花茶。南京雨花茶属于绿茶类,主要产于南京市的中山陵、雨花台一带的风景园林名胜处,以及市郊的江宁、高淳、溧水、六合一带,创制于20世纪50年代末。雨花茶以碧绿的茶色,清雅的香气、甘醇的滋味闻名。其外形似松针,细紧圆直。雨花茶冲上开水,水面顿显白毫,茶入水即沉冲泡后茶色碧绿、清澈,香气清幽,品饮一杯,沁人肺腑,齿颊留芳,滋味醇厚,回味甘甜。色、香、味俱全。南京雨花茶的诞生形似松针,翠绿挺拔,寓意中华革命英烈忠贞不屈、万古长青,品饮此荼常会使人饮茶思源,怀念革命先烈,意义深远。今天是中元节,更有一种缅怀先烈的意味。

读书,是这个暑假的要务。我现在研读的是《山海经》。《山海经》是先秦古籍,是一部富于神话传说的最古老的地理书。它主要记述古代地理、物产、神话、巫术、宗教等,也包括古史、医药、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内容。除此之外,《山海经》还以流水帐方式记载了一些奇怪的事件,对这些事件至今仍然存在较大的争论。最有代表性的神话寓言故事有,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鲧禹治水等。读此书,让我脑洞大开。

安安静静地享受这种慢生活,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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