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仕提着灯,在隧道洞穴里大步地走着。他那巨大的身躯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是格外的高大和魁梧。他走的很快,很快,边走还边不停地喊:“小姑娘,快点,跟上……”
可怜的果果在巨人的催促下气喘吁吁地跑着,嘴里一直不断地喊着:“慢点,格鲁仕,慢点……等等我……”。不是她不想借此机会逃走,而是她料定自己是逃不掉的,索性就这样一直跟着。
突然,她见格鲁仕巨人在隧道一侧的一块大岩石旁边停了下来。那是一块光滑的平整的琐大的岩石,许是因为有人长久的触摸的缘故,使得它的色泽度要比其它的岩石鲜亮。只见那岩石上刻着两排小小的整齐的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上面的字迹铿锵有力,笔锋曲折婉转,想必定是用情之人。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短短的两行字,果果的心,心酸的想要哭。或许这忧愁的句子可能是一个人在分别的时刻写下的语句,那种淡淡的为情而困的感伤感染着她,这样温情的无奈的话语,使得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康诺?怎么会是他?”果果被自己脑海里突然跳出的身影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明明自己是对他没感觉的,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来?难道是因为这些温情的语句以及自己此刻的孤单无助吗?果果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也许从前每一次分别时,果果都没想过康诺,可是现在她竟然好期待康诺就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柔柔地对她说道:“果果,别怕,有我呢。”而她则可以躲在他温暖的怀里捶着他的胸膛说:“康诺,你好坏,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想着,想着,果果掉下了悲伤的泪水,如果可以再见,她想她会考虑的,可是她们还有可能再见吗?她还能回得去吗?巨人会放过她吗?
格鲁仕巨人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果果,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仁慈地说道:“小姑娘,跟着我,别走丢了……”
格鲁仕在那块岩石上轻轻按了下,石头慢慢地滑动了,并向旁边移去,露出了一个一人宽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巨人格鲁仕提着他那盏不算太亮的灯,沿着洞穴旁狭窄陡峭的阶梯一直往下走。一阵凉风吹来,果果的全身都打着冷颤。
“哎!我怎么就这么听话呢。万一他要是把我碎尸在这洞中,又有谁会知道呢,谁会发现我失踪了呢……难道就没有人发现?”果果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四周静悄悄的,果果的呼吸声划破死一样沉寂的洞穴,急促而沉重的喘息着。
他们一直往下走去,下面是一个宽大的场所,摆放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凳,还有一张大大的石床,很显然是有人在此居住。果果朝那角落旁的石床望去,那床估计得有十米长,五米宽那么大,不用说肯定是巨人格鲁仕睡觉的地方。
格鲁仕让果果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便自顾自地倒了一壶酒喝起来。许是因为长久压抑的缘故,他竟感到此刻似乎有好些情绪需要去发泄,有好些话需要去诉说似的。他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继而接着讲起他的故事来了。
“我本是这魔幻森林,奇妙世界的一员。我在那里生活的很快乐,很开心。在那里,我有着自己的工作,我的父亲是一名铸剑师,而我是他的徒弟。父亲铸的剑锋利,在那个奇幻世界里很有名气。一天,来了一位奇怪的顾客,他对父亲所‘给我铸两把锋利的剑,我要它们是最锋利的,最明亮的。’并付给了父亲三分之一的钱作为定金。那人说剑拿到手后,他会付完余下的钱。
父亲用了两年的时间,铸了那两把剑,一雄一雌,俗称‘天涯、明月剑’。可是两年后,父亲完工了,当他把亲手铸的两把剑交给对方时,那人却拒绝付钱,并用剑刺死了我的父亲。那人的脸上眉角处有块疤,习惯用左手……
格鲁仕悲伤的说着,似乎陷入了沉痛的往事中。
巨人格鲁仕重新又给自己的碗里斟满了酒,再次一饮而尽,仿佛他喝的那不是酒,而是水。他的面色渐渐红润,直至通红,眼睛明亮,话语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后来,我追了出去,想要从那人手里夺回那两把剑,替父亲报仇。只是奈何我技艺不精,根本就不会使剑。当我好不容易夺回一把剑之后,他却用另一把剑刺伤了我,并在我的胳膊和腿上都刻了字。后来,我失血过多,倒在林子里。这时恰巧有一位蒙面女子救了我,她让她的手下给我上了点药,并给我留了点碎银子和剩下的药就走了。
我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因为她蒙着面纱,但是她的声音极其好听,我看见她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而她身后跟着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只是他们的神情有些慌张,后来,我才知道那女子就是这魔幻森林的天使——+”
“戒指?难道是我手上戴的戒指?”果果在心里不解的问,既然她那么在意自己的戒指,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带上?果果摸摸自己的脑袋,又摸摸自己的脸蛋。,有些疑惑,又有些害怕。她慢慢缩回了自己的左手,藏于石桌下面,她的眼不禁意的一瞥,又长长了吁了口气。还好戒指还在,不过好像巨人格鲁仕没有发现那枚戒指。要不然还以为她偷的呢。她可是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为什么那魔幻天使要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为什么她会走进自己的梦里,而不是别人。她很想知道巨人格鲁仕接下来会说什么,她很想知道这一切。可是,格鲁仕说着说着,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