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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谢谢你曾来过

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题记

1

四月的天空晴得如洗过一般,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映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温润的花香气息,沁人心脾。

素念站在楼前的花池里。风儿懒洋洋地吹在她的身上,棕色的发丝轻轻地随着微风飘动,面前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还有很多桃树,她看着眼前满树含苞待放的桃花,心里很难过。

又和父母吵架了。她不明白,她只是想自己出去找同学玩,和他们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她不想在童年里留下遗憾。

每次在学校,她都能听见同学们议论他们一起做过的事情,她只有一人躲在角落。

可是父母不同意,无数次的争吵,他们却依然固执己见,无动于衷,他们希望素念能在家好好学习。

就像一只被困的鸟儿,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有任何反抗,皆是无用。

“罢了,”素念自嘲,“无力改变,遵从就好了。”

她轻轻地转身,回到那个牢笼般的家。

2

星期六日对她而言是痛苦的。她面临着小考,只有在校园里,才能找到些许慰藉。她知道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是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管教。

素念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同学。他的网名是“Demon、微光”。他的头像是一个很清秀的男生,下面还有一串文字:空守一颗死心。

两年后的素念再回想起这句话,猛然发现,这句话原来合适自己。

她刚刚开了一个群,天寒是第一个加进来的。素念想着,不论谁要当管理员都不能设。

下一秒她就呆了,她看到他在群里发出简短的四个字:给个管理。

素念皱了下眉头,但是立马爽快地答应了,就是不想拒绝。

他们的联系很少,也算是个朋友吧。素念又好气又好笑,所有条约好像都对这个男生例外。

素念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对话框:“在吗?”“嗯。”“怎么会想当管理员?”“玩。”“你在干嘛啊,回复这么慢,我都秒回!”“写作业,再见。”“哦,拜拜。”

素念沮丧地关了QQ,天寒总是这样惜字如金,每一句话都像是冷漠的口吻。

3

只是一个瞬间,在一片无际中找到你。

又来上学了,班里依旧是往常那样,同学们嘻嘻哈哈地说着些什么。

素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了一天的学习。明天就是月考了,她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因为快要小考,学校就总是安排考试,很烦很烦。不过也不太重要,就是检查自己的水平。

浑浑噩噩地答完了一天的试卷,她才不在乎考得如何呢!

放学以后,她刚要迈出教室,语文老师便叫住了她和几个女生来判卷。

“你们都判基础题,把扣的分写出来……”语文老师的话在耳边回荡。素念却心不在焉,她看向窗外,树上的新芽稚嫩而明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一张张艰难地判起来,卷子很散,并没有装订,是谁的都显而易见。

突然,一张卷子映入了她的视线:“天寒,六二班……”这让她大吃一惊,原来就在邻班啊!他是用蓝油笔写的,方正的字,每一笔都那样用心,虽然算不上最美的字,但是足以让人感到舒服。

素念默默记下这张卷子的轮廓,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她认真地看了看,写下了要减的分数。她翻到卷子的背面,他的作文题目是:谁说得对。本来是打算读的,怎奈何她着急回家,而且还有好多卷子,只得作罢。

回家以后,她打开电脑,一股脑地说:“我判到了你的卷子,基础题减了1.75分。”

等了一会,他的头像仍然是灰色的,并没有回复。素念神情黯然,安慰自己没关系。

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回复了,以往的留言他从来没回复,这次的话却显得很多。

“嗯?我考了多少分?”“你判卷啊。”“好出乎意料。”“加油加油!”“告诉我吧!”

素念觉得他像个着急的小孩儿,说:“我不知道,我只判基础题,其他的题老师还没判。”

天寒没再回答,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会有点失望吧!

再回首那年故事,恍如隔世。

4

那仅有的几次,你的背影,在心中描摹的很深刻。

从那些话语中,素念觉得他有着从容不迫的淡定,好像就离你不远不近,却又无法深入他的内心。

那天她站在班门口发呆,早晨的风有点冷,今天来得早些,楼道里基本没人。

时光总是不经意地流逝,眨眼间,就要面临毕业,她在这个学校里待了快七年了,有着深厚的感情,熟悉的跑道,天真烂漫的欢声笑语,以后,就都不会再见到听到了吧。

“天寒!”一声喊叫打断了她的思绪。

来者是六二班的同学。素念再朝二班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皮肤是浅浅的棕色,很瘦很瘦,细长的眼睛让人有些动容,既英俊又不失可爱。他的嘴角荡漾着灿烂的笑意,看着那个同学一步步朝他走来。天寒一句话没说,然后他们回班了。

素念诧异地无语,他是这样啊!不是应该冷漠无情吗?

这是素念第一次见到他,虽然,有点远。

第二次是素念和挽歌拉着手走在楼道里,一个身影挡住了素念的视线,她抬头,是天寒。他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走。素念正欲开口,就见他狠狠地瞪了挽歌一眼,挽歌也不示弱,怒目圆睁,然后擦肩而过。

素念依然没和他说什么,直到第三次他也还是不认识她。

小考那日,大家排好队等着,素念很快就找到了天寒的身影。“天寒,交作业!”他的组长说。素念站到他面前,他看起来不太高兴,有着淡淡的惆怅。她轻声念:“天寒。”

天寒没有看她,也没有听到她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即便就在眼前。

相见无言,怎料记忆永恒,一幕幕刻在素念的心里。

5

飞速流转的岁月,让人措手不及。毕业的那个上午,天上的云儿是那样洁白,如同一朵朵软绵绵的棉花糖。

每个人都拿着毕业证书,依恋地看看校园,就欢喜地离开了。

素念没有走,她留下来,和妈妈待在一起,因为其他年级的课程还在继续。

六年级的老师们也是松一口气,回家歇歇。

童年如梦,经历风风雨雨,会蜕变成熟,带上美丽的光环,微笑着走向未来未知的征途。

素念不知道做什么好,她每天无聊地挂上QQ,在校园里四处转悠,再也没有熟悉的笑声了……

天寒一下子和她熟络了,就像久别的故人重见一般。

她看他的暑假计划,看他练得龙飞凤舞的字;她看他的说说,特别关心,会发些评论;她询问他最近的动向,又和那帮损友做了什么……

原来他敞开心扉的时候是如此欢愉,有些孩子气,他说的每一个事都让她开心。

她很向往他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她的生活,使得她没有知心的朋友。

好在,现在有他。

很长的一段时间,早上都会聊一会儿,虽然是她在询问,他在回答,素念也觉得很知足,她的心好像亮起来了。

“我好像喜欢你呀。”天寒不知怎地竟这样说。

素念吓了一跳:“什么?”

“喜欢你。”那边迟疑好久才发过来。

“呃……”“好吧,不说了,没什么。”

素念笑了,他何时变得如此幽默?

那时很流行三句话“我爱你,我想你,我需要你。”只不过是英文的,然后反过来才能认出那些字母。

天寒给她发了,她没说什么,问他为什么这样。

他说想看看她的反应。

素念一直有所保留,其实心里的情愫早已悄然发芽,缓慢地生长着,很细腻,是那样美丽纯洁……

素念和他说小学里换了课间操,让他来看看。他也很好奇,决定拉上一个朋友一起。

她走出校园,步伐颤抖,看见了马路对面的两个人。她静悄悄地走过去,就站在他旁边,看他推着车子。

他还是不认识她呀,真的没有见过。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上他的双眸,说:“哎呀,我,素念!”

天寒懊恼地挠挠头:“哦,真忘了。”

他有着强大的气场,但是让她心生温暖而不是可怕。

直到后来,素念也只和他有过这两句真正的对话,那些字眼是那样刺眼。

素念有些语无伦次,低着头跑了回去。

她远远地看着他们站在校门口看课间操。她一直记得,那时天寒的手机是白色的。

她太孤僻了,见男生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会语塞……

曾经的日子里,我们只信守一个承诺,那就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可是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每日想着你的容颜发呆...

6

桐木等待了千年,只为凤凰那暂作栖息;大海等待了千年,只为流水那戏后归处;蓝天等待了千年,只为白云那回眸一笑;我等待了千年,只为你那偶然记起。

有了天寒,素念每天钻在家里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煎熬。

她只盼望着他上线,当然他很忙啊,还要补课,联系变得少了些。

总有期盼不是吗?素念想。

上初中以后,他们去了不同的学校,那都是各自的选择。

素念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曾经就是隔壁,虽然不见,但是知道他在旁边。

真的见不到了吗?她没敢回答自己。

来到新的学校,新气象,新同学。她是个标准的路痴,用了两个月才把这里的路线记清……

素念偶尔会去表妹家。沐曦是个可爱的女孩,有时候和她玩累了,就翻翻QQ,这时候沐曦一定会凑过来,她不认识素念的同学,但是只要翻到有关天寒的东西,她总是会念出他的名字。素念这时就把她推开,搞什么嘛!

也许是因为总在沐曦面前提起他的缘故,不然怎么可能只记住一个人。

渐渐地,终于靠近了彼此,拉近了两颗心的距离。甜蜜的情话,深深印在脑海里,一切都恍若梦境,有那么一点不真实,但随即便被无尽的温柔淹没。

2015年2月4日是素念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夜空中繁星点点,顽皮地眨着眼睛,外面的街道流光溢彩,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辉。

那天,她按照他的要求发了说说:“传卷人是:天寒。喜欢他吗:喜欢……”素念认为,说出来就好了,喜欢也七个月了,今日才算正式告诉他。

天寒的头像亮了:“做我女朋友吧!”

素念的呼吸乱了节拍,她的双颊滚滚地烫,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间,那么梦幻。

历经千辛万苦,要走到一起吗?

“咱们平常说的,也算的上是男女朋友吧!”“有什么不好?”“还会像以前一样啊。”“求求你了~”

这一次,天寒在说,她在听,她不知如何答复,只有不停地发省略号。她没有想过要早恋,家长可是时常教育她的,说有的女孩因为失恋而自杀……

她不去想那些,两分钟时间,她就否定了那些大道理,她依然和以前一样,心里拒绝不了。

更何况,那么地喜欢。

“好吧。”素念说。

“下了哦,我还得写cf素材。”天寒痛快地说。

“好的。”素念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她掐了掐自己,这是真的,不是梦!

这却成了她未来的噩梦,清晰无比,挥之不去。

7

素念真的没有再见过他,她发现,慢慢地,不是喜欢,是爱,是依赖。有时会很担心天寒会离开自己,生怕一个恍惚间就会支离破碎,就会结束。

她怕温馨过后就是万劫不复。

其他的情侣有着盛大的浪漫,可以经常在一起。可他们没有,见面都没有,交流也不是很多,就是简简单单,这份感情根深蒂固。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成为同龄人中最长久的。

他们谁也没有给谁一个永久的承诺,在这个十字开头的年纪里,谁也不能保证什么。

只有守护着爱情的花朵,不是昙花一现,而是永垂不朽。

在班里,素念只告诉了潇芷和琉景。

潇芷甜美地笑着,她说认识天寒,她祝福他们,着实很惊讶,缘分就是这么难说啊!

琉景却没有太高兴:“这样靠谱吗?见也不见一面,你想过吗?”

素念也想过,但是她很坚定,她相信,爱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一路走来,真的很不易,一定会天长地久!

琉景笑她痴,世事没那么简单,也许以后她就明白了。

她同样真心地祝福他们。

素念爱他,就随她去吧。

琉景想起了他,一个她暗恋了四年的男生。男生只是一味地利用她,伤害她。他陷入困境,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她最无助的时候,他早已溜之大吉。他花心,他品行不端。琉景还是如傻子一般爱着。

琉景也不清楚后来满是伤疤的她到底放下了没有。

素念有一对情侣项链,铁制,她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我们的一辈子。她托初阳给天寒捎过去,她说这是信物,不值钱,但是永恒的信念。

天寒接受了,可惜她不知道他的反应呀。

他爸妈发现了儿子早恋,训斥他快离开。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在一起!有什么能阻挡!天寒想。

或许都曾用情至深,却从没想过结局的残忍。

8

爱情,就像在梦里走浮桥一样,总是被对岸的风景诱惑着一路前行,可你并不知道,危险就在你的脚下。

起先的时候,一个星期联系一次,后来,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素念不主动找他说话,因为她找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那些日子很难熬,思念就是一杯苦咖啡,混杂着浓浓的香味,品尝的时候是深深的苦涩。

她一开始就知道,爱是没有缘由的,从电光石火般的第一眼开始,就注定沉沦了。

天寒过得好不好?又是数月了,又是新的盛夏百花争艳,他没有找过自己。可能很忙吧?他会不会离开……素念的心绪复杂交错。

也许他早就不在乎了吧?也许琉景的话是对的。

她在挣扎,她在疯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的甜蜜已烟消云散了吗?

一连几天都是乌云密布,她终于决定提出那两个字。

分手。

她怕了。这是一个多傻的决定。

一个声音告诉她:放他自由,他若是离开,就是不爱,那就别纠缠了,若是挽留,就不要走……

素念说的时候,天寒有些愠怒。

后来她找他说话:“你心情好吗?”“还行,难过干什么?”“你恨我吗?”“不恨。”“那就是人好。”“呵,或许吧。”“……”“不说了,拜。”这也是初阳帮的她,否则,只怕没有机会了。

淡淡的话语像一把匕首,刺入心中最坚固的地方。

啪嗒,啪嗒,她听见了眼泪滴落的声音。

心,塌陷了。天崩地裂。

她不相信这是事实,只是半天,她就难过得受不了了。

她想挽回,她知道不可能,所以说了一些便沉默了。

希望多年以后回想,自己能够不后悔,她挽留过。

天寒不愿意再和她说话,而是让初阳告诉她:“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不是说分就分,说合就合的,让她离开吧。”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的思念,仿若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上课的时候,忍不住啜泣,同桌宛颜递给她纸巾,半开玩笑:“别哭了,我给你糖吃。”

素念还是小时候那样给些好东西就可以不哭的孩子了吗?

宛颜给她一张字条: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眼睛又肿了!”好几次,宛颜看素念是这样。她又何尝不明白,失恋的痛……

素念低下头,躲开,她到底有多狼狈,就像一个小丑,演绎着一个笑话。

她去问秋瑾,她不假思索地告诉素念:“那就是真的不在乎。”

秋瑾分手一年多了,有着深切的体会,她明白爱与不爱。她叫素念放弃。

风执意要走,云怎么挽留。

素念不愿意相信她的话,她认为是自己伤害了他。

天寒后来说,让她好好考试,别因为这些影响学习,好朋友还是可以做成的。

她对不起他,她不应该那样犯傻……

后悔都晚了不是吗?

考试,成绩,算什么?它能带来幸福和温馨吗?

也就是那时,素念把考试看淡了,当初,她想考得好些,这样就配得上天寒了吧!

现在他都离开了,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我们总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在未可预知的重逢里,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会,总以为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却从没想过每一次挥手道别,都可能是诀别,每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人间。

9

绚丽的烟火很美好,是的,如同青春一样激烈而脆弱,转瞬即逝。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不会忧伤,怎想到会颓废,心如刀绞。

她问风凌和初阳,天寒现在怎么样。

当时有点不太高兴,不过也没那么消极吧。

后来好像更高兴了。

这些字眼,刺痛了她的眼睛。

噩梦还是来了。

风凌感到惋惜:“天寒一切如初,你却颓废成这样,公平吗?”

“不公平啊!可是呢……”

“也许他是真的腻了,我也没想到,我想你们做朋友会好一些。挺想让你们和好的,但是,无能为力。”风凌回复道,“命运的流程就是这样残酷痛心。”

原来,他腻了,原来,爱情经不起时间的打磨啊!

“这是我活该,我的报应!本来就注定会是这样的结局……”素念有些疯了。

初阳也没有带来好消息:“他不太在乎……他说分手挺好的,我相信那是气话……”

“继续说啊,你说啊!”素念的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求你了,继续说!”

“看开些吧……总会有好的……我不也和你一样吗?”初阳安慰道,“快睡觉吧,冷静点。”

素念早就猜可能是这样,只是为什么,听见他们亲口告诉自己,就像血在往出涌呢?

窒息的感觉紧紧相逼,痛得无法言说,她哈哈大笑,落魄的是她,是她!

这是她哭得最厉害的一次,还有笑,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疲惫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冷静了。

她对天寒说:“我想听你说一句我不爱你。”

天寒哦了一声,回复:“我不爱你。”

素念做好了所谓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没能控制住。

只要你好就足够,你还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可我,一无所有了哈哈哈……

等你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我一定会祝福。嗯,就这样看着你吧。素念看开了。

天寒不知道,那段时间,素念经常梦到他冷冷地对她,痛楚仍是清晰如昨。早上醒来脸上都很湿润。

她跳进了黑暗的深渊,无法自拔,那伤口结成了一个硬硬的痂,在她未来最脆弱的时候折磨她,冲破底线……

逃避不一定躲得过,得到不一定能长久,放手不一定不坚强,流泪不一定最软弱。

10

素念独白:

谢谢你曾来过

茫茫人海中遇见你

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一起欢笑的时光

我会永远珍藏在心底

你成功地走进了我的心里

那个坚强勇敢的男孩

是你

你陪我走过两年的岁月

给予我温暖和力量

你知道吗

放手也是一种爱

得知你很开心快乐

我会心地笑了

我会躲在你身后

看你一步步成熟

只是可惜没人陪我看日出日落了

你的未来的她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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