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雪的眉头微微一紧，但旋即又舒张。
虽然只是微微地一紧，转瞬即逝，但水心还是捕捉到了他那一瞬的不自然。心中原本的不确定经一试探已然踏实。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果然如此吗。
莫萌萌惊愕地回望他。
“姑娘何出此言？”慕容如雪面上不显丝毫慌张，依旧微笑。那种非常标准的微笑。标准地很虚假。
“只是随口一说，公子不必介怀。”水心勉强勾起一个微笑，却只是皮笑肉不笑。毕竟，没下山之前，见到的活人除了师父外屈指可数，假笑自然不太擅长。
莫萌萌只是在旁不动声色。其实，她也动不了声色……
慕容如雪面不改色地提醒道：“马上就到了，姑娘可以准备下车了。”
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马车运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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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吁！”只听马车外的张叔一声要喝，马车应声停下。“姑娘，到了。”
水心拎起裙沿，下了马车。莫萌萌紧随其后。
慕容如雪踌躇了一会儿，也下了马车。
石灰粉的围墙略显陈旧，朱红色大门上的漆，似欲剥落，微微露出一抹木纹。怎么看，都像荒废已久的鬼宅。
不要是真的鬼屋才好。萌萌暗暗心想。
张叔打破了沉寂，道：“姑娘请随我来。”说完便上前引路。
水心和莫萌萌跟在他身后。
“吱呀！”张叔打开了大门。大门发出一声惨叫。
“请。”张叔跨过门槛，做出“请”的手势，遂又上前引路。
水心、莫萌萌还有慕容如雪跟上张叔的脚步。
水心和莫萌萌的脚还踏在石板路上，眼却在四处停留。看看这鬼屋到底是怎生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