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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变化

县城距离杨振所在的口子组去来要一天的路程,口子组地如其名,这个小寨子就坐落在山的口子上。地势稍有平坦之处都被人家户盖房居之。到县城若没有马车乘坐按照杨振所出发的时间,也要第二天的凌晨2点左右才能到家,有马车的当天晚上10点左右就能回家吃一顿晚饭!坐马车也要到镇上才有专门跑县城的车队。对于小镇这个名字杨振从来不报好感“狗店子”,他摇了摇头自叹道:“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才,起了这么一个要命的名字,好歹也是一个镇”。

“兄弟要坐车吗?”一个三大五粗的中年男人问着全身货物的杨振!“谢谢我不坐”杨振礼貌的回答,他不敢怠慢,因他知道这个车队的每一个人都不好惹,都是狗店子本地刘氏家族成员。

刘氏家族在周边可是出了名的团结与难惹,就算是在县城都能横着走的人。听老人说,曾在解放战争时期,因为一个姓王骂了其家人一句,那家人就在一夜之间房子人都没有留下,而在当下,和杨振差不多年纪的小伙都是在外面当强盗为生。所以对于这种地方恶霸家族杨振选择近而远之!

“反正到了狗店子也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路程,自己也不需要花钱坐什么马车”杨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

这里的路分为两条,马车走的是被人工开凿出来比较宽敞的大路,虽说是大路但是上面全是黄泥铺垫而成,有的地方由于下雨山水的冲刷早已经坑坑洼洼,漏出了犹如白骨的顽石!而另外一条则是小路,能容下一个人在上面行走,这条路不像马路一样,它为了缩短距离几乎都是在山里盘旋。

走在这样一条曲折的小路上杨振心里抱怨,假如这里路能像前几年公社里放的电影一样全是水泥路该多好。可惜现实并不如此。

待到杨振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3点了,为了赶路忘记饥饿的他现在终于意识自己肚子貌似早就打鼓了!他也没有多少的讲究,就在进城的树下坐下吃着自己的媳妇给自己准备的午餐!

吃一口洋芋喝和一口水,不知道是爱情的力量还是他真的饿了,此刻的杨振觉得自己很是惬意!

杨振就这样靠在树下,一手拿洋芋,一手拿水壶。看着威城来往的人群、马车及少见吉普车,杨振的倦意渐渐侵蚀了他的视线。

“小兄弟你这个桌子多少钱!”一个中年男子呼唤声叫醒了睡梦里的杨振!他刚睁眼一股太阳的刺痛让他不得用手遮挡一下,高原的天气就是如此,来的时候都还是阴天,一转眼却是晴空万里!

“小兄弟你还没睡醒吧?”中年人微笑的对杨振说道!

“对不起,这赶了很久的山路乏了”杨振知道自己的失态,向顾客赔礼道!

“没事”中年男子微笑看着杨振并没有因为他的失态而怪罪于他!杨振也倍感惊奇,怎么还会有人如此大度,当他看到中年男子身后的吉普车也便释怀了!吉普车只有官家才配拥有,而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无疑是一个当官的,当官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

当杨振想到这一层,他感觉浑身开始变得不自在起来,一个农村小伙子很少出门,世面也见不得多少!而现在一个当官的看上了他的木桌这让他如何是好,他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他丈人一个村书记,而且更本没有所谓的吉普车当做坐骑!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依旧微笑向他问价钱!

“15元一张”杨振说完后,他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一直低下头不敢看面前这个中年人!

“年轻人手艺不错”中年微笑的说着,向杨振手里塞了30元钱,提上两张木桌就走了!留下看着吉普车远去的杨振。

“遭了”杨振回过神才记起自己睡了一觉,自己手里的草药还没有去中药店卖出去!他慌忙的收拾一下向城里走去!

杨振卖完草药太阳都要落山了!威城里的路灯也断断续续开始准备发挥他们应该有的义务!杨振找了一个关门的店铺借助灯光探查自己一天的成果,总计四十二元七毛!

“哎,不对啊怎么多了二毛”杨振觉察到身上多余的二毛!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想到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妻子肖美韵!

最后在肚子的再次打鼓下他放弃了计算这两毛钱,他伸手准备从背包里拿出媳妇准备的洋芋,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点水!他无奈的摇头,想去吃点面犒劳一下自己,却是舍不得那两分钱被自己这样白白的糟蹋了!

他无形记起了妻子曾经给自己吃过的饼貌似1分钱一个,他像是找到了生命曙光向饼店跑去!可惜世与原违,当他到了饼店只看到关门的饼店门上贴着四个字门面转让。最后他和自己肚子斗争后它选择了妥协!

吃完面后的杨振想起家里的妻子和自己结婚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自己结婚的衣服都是自己父亲的改造的,想起来自己只有无奈的嘲笑了一下自己!

杨振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变得那么会算,也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像原来一样大手大脚的乱花钱!

“虽然知道要节约,但是对媳妇绝对不能含糊”杨振像是做了一个大决定一样,去了布料店给肖美韵买了两身衣服布料和自己的一身。本来自己那一身他是不想多买的,但是想到以后要出门吃酒啊这一些需要体面的衣服他就妥协了!

杨振将布料放在背包里又买了十个碗,他不想自己家就用分家的破碗吃饭,那样菜都只能在锅里吃!他同时也给妻子买了个头花、发夹、雪花膏。对此他没有丝毫心疼,在他的字典里似乎没有对妻子的花费是“不值得”的!

购买完所有一切后杨振又要开始准备回程的路,还好今晚月光比较明朗,要不然对他这种出门带不起手电筒的人来说,可能又是要摸一晚的黑路!不小心掉进山崖里死了都没人知道!

杨振出了县城向来时的路走去,他心里只有暖意,因为他知道在山口子里有一个女人在等他,等待他回家。也许那个女人很久就在家门口那棵树下焦急的看着他即将归去的路,希望出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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