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站起来,刚要走,脚下一软,身子一斜险些倾倒,亦动赶忙将她扶住。小怜紧紧贴在亦动的身上,娇声说道:“小怜无意冒犯少主,只是有些头晕……”
那小怜本是青楼女子,因机缘巧合被温卿方收在身边。后温卿方出嫁便送予秦月白做贴身丫鬟。小怜聪慧异常,又极通风月,她像糖一样粘在亦动的身上,她的衣衫、手帕里洒了迷魂香。亦动靠近她时只觉骨酥形软,他只道刚才喝了些酒,酒力未退,却不想是这小怜暗藏玄机。
“对……对不起……”亦动将小怜推开说,“我刚刚喝了些酒,现在有些犯困,小怜姑娘请回吧。”
小怜风情万种的瞟他一眼说:“平日只闻得少主风流倜傥,只恨无缘一见,今日相逢竟也是个银样蜡枪头。”她说着不禁一笑,将手帕子在亦动的脸上一撩。
亦动脸上****一片,更加神魂颠倒,迷蒙之中,那小怜眉眼竟与林清溪有那么几分相像,他内心情动,不可自抑,一把拉过小怜来,抱着她兜头盖脸的亲吻了起来。
“亦动,起床啦!你个懒猪,怎么每天都赖床啊!”林清溪拍着亦动的房间门喊道,拍了许久,听到里面有悉悉碎碎的声音,似乎还有女子的说话声。林清溪将眉心一皱,心里正疑惑,房门豁然被打开了。
一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女子与林清溪撞了个满怀,林清溪还没看清楚,她便匆匆道了个歉说:“对不起,夫人……”
林清溪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走远,拔腿进了亦动的房间,一眼看到桌子上笼子里的小白兔,它正气定神闲的吃着青菜叶子。而亦动仍躺在床上睡着,身边女子的钗环衣物散落一片。
“亦动!你给我起来!”林清溪上前拼命将他推醒。
亦动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一脸懵懂的看着她说:“你叫人起床不能温柔些吗?”
林清溪气的浑身哆嗦,冲他喊道:“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赤条条的坐在被子里,林清溪正怒不可遏的盯着他。他努力的回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不堪的事情,他抬眼望着林清溪,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我……我……”
林清溪看着亦动****的上身,冷冷一笑,说:“你性感的身材,这下可被人欣赏够了吧!”
林清溪转身而去,亦动直愣愣傻坐着,恨的直想抽自己。
小怜跪在正厅当中,一直哭个不住。秦月白气鼓鼓的走进来,见到小怜,揪起她的头发,朝她脸上狠狠一记耳光,小怜支撑不住,一头撞倒在旁边的架子上,她一声也不敢吭,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嘴里一阵腥甜,鼻子里也滴下血来。
“小蹄子!不知羞耻,做下这样事端,让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秦月白怒声喝道。
“月白!别动气。”温即方与亦动从外面也走了进来,温即方拉亦动一边椅子上坐了方笑着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家的事,关起门来说好了就行。”
亦动只低着头,不敢面对任何人,仿佛他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温即方冲他一揖说:“少主,这事,你拿个主意就行。小怜虽说许了月白娘家,但也没正式过门,都是自家人,还算好说。”
亦动只盯着小怜看,她瑟缩在一个角落,鼻子里嘴里滴着血,一边的脸又红又肿。他心里无比难受,他昨晚只想帮她,却不知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害她这样惨。
小怜几乎是爬行到亦动脚边,深深磕了个头说:“小怜会做饭洗衣、端茶倒水,粗活细活都做的来,望少主千万不要嫌弃小怜……”
亦动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竟是要让他收小怜在身边。他看看温即方夫妇。
秦月白施礼说:“出了这等事,也只有如此了。家侄那边,我会去说,只说是少主收在了身边,想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这丫头素来可恶至极,少主可别发善心纵容了她,该打则打,该罚则罚。”
亦动起身说:“这不行,我不要她。”
“少主……”小怜痛心的叫道,她泪光满面的看着他。
亦动十分的难堪,只将头一扭说:“对不起……”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跨出房门就听秦月白吩咐家人说:“来人!把这小****即刻给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