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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续)

不说官府怎样缉捕凶犯,道那犯血案的好汉吴邦,背了老娘无目的地狂奔,钻林、跨沟、扑小路,也不知跑了有多远的道,又到了哪儿。天快黑了,吴邦抬头看,到在一座山的脚下。仔细瞅了瞅,以前似曾来过。想了想,哦,兰阴山。猛听得一串锣响,几声呐喊,山林里钻出一伙蟊贼,有四五十来号,为首的一个方面阔嘴,络腮胡须,体形粗短,右手里我这一口朴刀。这一贼把一只脚踏在块大石头上,头一歪,身一斜,刀一横,口一张,唱开了山歌:“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迸半个‘不’字,爷爷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行路的那汉子,将身上的值钱东西留下,放你过去。不然的话,让你跟那个死老婆子一并身首异处,尸横当场。”吴母听了,吓得体似筛糠,道吴邦:“儿呀,遇了贼了,可怎么着?”吴邦心说:“倒楣透顶,晦气满身,刚把家扔了,又遇贼人剪径打劫。”听老娘那儿问,答道:“娘,您老先别怕,有儿在,保您平安无事。您下来坐一会儿。”眼往左右一踅摸,见有一方平顶面的石头,便把母亲由背上小心翼翼放下来,让她坐到那上头。然后把镔铁齐眉棍一端,冲那贼头道;“你们这些鸟贼,尽给爷爷俺添堵。想要财物,把俺娘也与你们做祖母奶奶成不成?爷爷今日心里头窝火正没处发,你们却来赶得好时候,就往你们身上撒一撒。来来来,尝尝魔家铁棍的厉害,试试吃打的滋味。”贼头闻言大怒,跳上前,抡刀就剁。吴邦道个“开”,棍往上燎拨。“当”一声,正撞刀片子上。“咔吧”,刀头断了。贼首大骇,刚想转身走。吴邦赶步而前,道声:“哪儿走?死这里吧。”“啪嚓”一棍落下,将贼首的脑袋打碎,死尸仆地。众喽啰一见,都吓懵了,齐要逃命。吴邦一声喝:“呔,哪个敢跑?爷爷会念定身咒,谁跑我就定住谁。而且还会祭铁棍,一来一去,打你们人人作肉饼。”喽啰们被唬住了,齐刷刷跪倒在吴邦面前,口称:“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吴邦问道:“这山可是兰阴山?”有喽啰答:“爷爷,这里正是兰阴山。”吴邦又问:“死的可是你们的头儿?姓甚名谁?”喽啰回:“他叫‘混一天’庄铠,是我们的大哥。”吴邦再问:“山上共多少人?就你们这些吗?当头的还有几个?”喽啰道:“我们总共是八十七人,下来的是五十三个,那三十多留了看家。头儿只‘混一天’一个。”吴邦一想,自己正没地去,不如就此暂将身安,当一回山大王。没法之中的法子,逼的。叫道:“好哩。从现在起,爷爷就是你们的新当家人,都要老老实实听得。哪一个不从,与死鬼庄铠同样下场。”那些喽啰一听,无不害怕,齐声道:“愿意听命于您,请新大王上山。”把吴邦连同吴母一块儿请到了山上。山上有个破庙,四周搭了几间草房,贼就住这里。全山喽啰俱拜过礼后,吴邦给他们训了顿话,并立下了山规:一不得打劫贫苦之人;二不得欺负良善;三不得****妇女;四不得随便下山;五不得偷窃小摸,特别针对自家人;六不得窝里谩骂打架;七不得偷奸耍懒。违者严惩不贷。又道于他们:“从今日起,本大王领着你们替天行道,杀富济贫。专与恶霸强豪、奸商老财、贪官污吏作对。劫、掠、烧、杀只针对于上述这些类种。”吴邦拿出钱来,置办来了酒席,全山人大吃一顿,也算是结好人情,拉近关系。后头就常出山打劫富豪之家,震动了整个兰溪县。四乡八镇穷苦无着者闻兰阴山上有了公道大王、仗义的绿林好汉,多有来投而落草。吴邦是开门畅纳。实力若不足,将来如何对抗官府?必须如此。不到三个月,兰阴山上聚了比原来多五七倍的人手。吴邦领着这些人在原来的基础上砌墙拉栅,筑起了一处寨子,取名“辟邪寨”。维护正义,专扫瘴铲恶。挑起“替天行道”的大旗幡,声噪一方。

道这一天,山下来了一位好汉,此人身高一丈零三尺,膀阔三停,腰粗十围。面上看:面如血,眉似刷,眼赛铃铛,鼻比(秤)砣大。一张巨口可抵海碗。其身着肥大的衣服,趿拉着一双似小船的麻布鞋。在肩头扛着一根碗口粗的顶门大铁杠,不知淘于何处。称一称得上二百斤。此辈真比庙里塑的金刚大神差不多。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此位道是慕名来投吴大王。喽啰往寨子里面向吴邦禀报。吴邦闻听还有此等一号人物,颇感兴趣,亲往迎着。一瞅来者架把,吃惊同时更大喜过望,“好一根擎天柱。”脱口而出。问姓名家址,对方答乃南面龙游县湖頭镇人氏,叫万晓春。因为打抱不平,失手伤了一个恶霸的性命,受官府缉拿,迫于此而投兰阴山辟邪寨。吴邦道:“遭遇似我一般。”问他会何能耐,万晓春道:“本事没曾学多点,只粗会十八式庄稼大棍。”吴邦道:“那好,你就当我的面练上一练。”万晓春道:“可以,你们且向后闪闪。”便就场子把大铁杠子抡开,舞了一趟。招式不多,但朴实无华,非常适合于应敌。其人操来亦相当熟练。杠起风扬,杠飞风旋,杠止风却尚一时不肯息止。满坡山草为杠风所斩,纷纷断为两截。“啪”地一杠子打下去,大石粉碎。“咚”地又一下,地上来个大坑。吴邦大叫:“好。”众山并所来观者也无不喝彩。吴邦道:“万好汉,看出您是位力大无穷之人,试试那一块大石可搬得起?”用手指一方卧牛石问来。万晓春用眼量了量,道:“别说搬起,举的力气都有。”吴邦道:“莫言大话。”万晓春道:“当您面不道虚,来瞧吧。”杠子撂一边,哈腰以双手抱石,叫个“呀,嗨,起”,将大石举过头顶。众人暗道:“险,玄。万一托不住,石头掉下来,人就成饼子了。”可这万晓春托举有长时,面不改色心不跳。观者无不瞠目结舌。吴邦叫道:“好,真乃大力神也。万好汉,快将石头放下,随我入寨。”前面脱口“擎天柱”,后头出语“大力神”,便给万晓春结了个绰号,叫作“擎天一柱大力神”。吴邦大碗酒、大块肉盛待。后,又与此辈结成了异姓兄弟。万晓春比吴邦小两岁,呼吴邦为“兄”。吴邦想:“有这样一位瘆人胆寒的兄弟,何愁官府派人来剿。只他一出,定会所向披靡。此寨安而无忧矣。”想当然的让万晓春做了二寨主,成为自己极为得力的助手。

道又有一日,有两位好汉上了兰阴山。这二人是亲兄弟,一个叫“爬山虎”董让,一个叫“飞山虎”董邦。最擅于爬峰攀崖,是猎户出身,能开弓发箭无虚发,使叉取命不多劳。虽来面见吴邦,但二位却并非是来投奔入伙的,而有要事相求。原来,金华有山叫“方岩”,山上有座“英雄寨”,聚着数百人。为首的总头领大王叫陈十四(本名陈安水,家族同辈人大排行于十四,故有此称),擅用一条短链子独头蒺藜骨朵。抡舞起来,“呼呼”风劲,树摇叶飞,吹人欲倒,令敌莫敢近身。更有一次,本族与外姓之间发生群殴事件并械斗,人数少于对方而陷入被动,陈十四迟而赶至,一条链子蒺藜骨朵发威,为避免过多殃人性命而惹吃大官司,所以取下路伤人之腿。骨朵所到所过,平地狂飙起,旋来人跌如刈麦,一下将本族不利局势扭转,震慑住了外姓。因此事上,陈十四获号“卷地风”。方岩山还有俩头领,即二、三寨主,便是这蕫氏兄弟。说起来,这三人也是被逼无奈而落草的。

说这陈十四,就是金华县的人,这年三十六岁。自幼好习武,曾经人介绍往衢州拜了一位名师,乃号“百炼神锤”的丘乙丘炳南,练就通身本领。回到家乡东风镇,以屠牛杀猪宰羊卖那肉为业。只因为本镇有个乡兵团练,叫“癞头虫”焦大,为人特以强横。到陈十四铺上买肉,但却不当即给钱,道先赊着,月底一起来结算。陈十四也是一名保丁,乡兵一员。本来他这一保要推他做保正的,因为他有本事,但陈十四嫌多沾些闲事做,不干。经常要同这焦团练打交道,因为你须定期会操。这团练虽不是正经正式的官儿,但有现管的权力,不便得罪,赊两斤肉便赊吧,别太得罪,避免会操时给小鞋穿。焦大说的好听,可是到了月末,并没有给陈十四把肉钱送来。恰巧有一天焦大打陈十四的肉摊前过,陈十四叫住他,问起这肉钱的事。几回买,又总多少斤肉、些数钱,一一摆清,拿出账本与他瞧。但令陈十四恼火的是,那小子非但不给肉钱,还赖账,道自己买东西从来不赊账,当然也就没欠过陈十四一回的肉钱。反咬陈十四讹人,所示证据,即账本子上所记录系伪造,自己不认可,自己又没在每回后头签名。陈十四能肯让吗,与之理论。双方争执不下,弄得脸红脖子粗。当街被人要账,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对方相当执拗,教自己下不来台,焦大这厮急了眼,要揪陈十四衙门理对,请知县老爷主持公道。陈十四不是傻子,这如果到在衙门里,错便栽自己头上了,焦大跟知县大老爷连着亲呢,要不能安排他来为地方上的乡兵团练领着人会操?陈十四是爆脾气的人,已经忍了他半天了,一听焦大来这一出,彻底给惹翻了,道言:“别拿见官吓唬人。”抬胳膊一抖,挣脱开焦大的拉扯。哪知劲儿大点,也加焦大在向那边使力,突然一下空了,致使小子站不稳当,张倒了。偏巧,后脑勺枕到一块带棱的石头上。这都是小商小贩为占地脚放的,证明有了主,他人莫侵。当然只有本镇上的人可为之,或清早或头天黑,做上一两个时辰生意,并非十分固定。这块石头成了杀人凶器,焦大头上磕出个窟窿,把命送了。陈十四一看出了人命,也吓着了。撇了铺子,裹了钱,带了点吃的,拎着链子蒺藜骨朵逃进了山里。好在家里就他一人。父母双双过逝,有个姐姐早已嫁人。自己的浑家二年前因闹不和,给他一气之下休她回了娘家去。有个十多岁的儿子,送在外头学武艺。所以,无可牵挂。官府悬赏缉拿陈好汉。

道这陈十四,扎进了金华山里,正赶上一档子事。有两个猎户,正在猎捕两只野羊。“嗖”,有一个发了支弩箭,正中野羊的颈上要害。那羊一头栽倒。另一个猎户飞一叉出去,把那一只也给杀毙。陈十四瞧个真,暗挑大指赞道:“好手段。”可就在两个猎户跑去拾猎物的时候,“嗖……”一处里射来数支箭,钉在两只羊身上,接着有两条恶犬扑过来,一阵狂哮,好副凶相,惊得两个猎户赶忙止步停身。再接着,过来一帮子人,有十数,乘机来抢羊。两个猎户不让了,叫道:“这是我们猎杀的羊,你们何要抢?”那帮子人当中有个小子尖嗓门娘们腔叫道:“胡说,这是我们猎倒的,羊身上好几只箭呢,怎道是你们猎杀的?”一个猎户道:“明明是我们先猎倒的,我的叉还在羊身上呢。”那个小子道:“你的叉?我们的羊你怎敢也来插一叉?”伸手拔了,扔在地上。这猎户捡起叉来,道:“你,你怎不讲理?”脸色气得铁青。另个猎户也恼道:“就是。咋不讲理?”这时,有个阔公子打扮的人骑在马上,用弓一指两个猎户,道:“讲理?爷爷便是理。说羊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两方面吵吵起来,各不相让。那公子恼了,唤狗儿来咬两个猎户。猎户大怒,两叉叉倒了两条恶犬。那公子见狗儿死了,可不让了,骂道:“两个贼驴,安敢伤我爱犬之命?今日你俩得偿。”令:“孩儿们,大着两个东西。让他们给‘乌龙’、‘黄螭’抵偿兑命。”那二犬还有好听名字。众恶奴往上一闯,欲行殴打两个猎户。真不讲理,还要人给狗儿来偿命。二猎户事逼现在,红了眼,将叉来敌。陈十四于近处看着,也大为生气。暗说:“这些人比那焦大还不是东西,还强横呢,天底下哪来这么多恶种?”见众恶奴对两个猎户施害,内心更起不平:“那边仗着势众侵凌于人,这面两名猎户怕要吃亏。既然让俺给碰上,怎可不理?反正爷爷混到这份上了,再闯一回祸也全不在乎。”吼一声,奔上前,将链子蒺藜朝那班恶奴飞抡。这就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汉之义也”。半路杀出这么一条大虫来,且真真的凶猛,恶奴们哪抵得住,死伤数个,余者避退。那公子见状,勃然大怒,叫道:“哪儿又跳出只野鸟来,敢管爷爷的闲事?”将手里的弓儿向陈十四劈头打来。陈十四抛一蒺藜,公子摔下马去,身上好几个血窟窿眼儿,死过去了。那些恶奴一见,慌了,忙救将起来。之前那尖嗓门小子冲陈十四和两名猎户叫道:“你么三个贼种,敢打杀通判大人的衙内,别想活命。等着瞧吧。”说完,一班恶人跑了。那两个猎户上前来谢陈十四,互相道了姓名。陈十四才知他们一个叫董让,一个叫蕫邦,亲哥俩。如今闯下了大祸,没别的路可走,三人便投到方岩山一所山寨里落草为寇。没多久,那山寨当家骑马射猎,不慎连人带马摔山沟里,死了。陈十四凭借能耐,为大众所信服,所认可,从而坐了总辖大寨主的位子。董氏兄弟做了副寨主。他们虽然占山,但行公道,不随意抢夺劫掠,只冲恶霸土豪下手。陈十四严令下头,不得杵贫苦人一根手指头。陈十四在方岩山上为王历时仅半年,却已声震整个婺州。那些道德败坏者,主要是土豪恶霸,闻之色变。相反,老百姓对方岩山好汉的作为却拍手称快。因为收拾了一些压迫者,等于替自己出了恶气。官府忌惮之,本州兵马都监“一直撞”何涛屡次率兵攻打,但却次次失利。最近一回,何都监还遭董让射了一箭,破了面相。心中虽愤恨,但对方岩山英雄寨的众好汉却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道说陈十四,在前几天带了四名喽啰乔装改扮,拿着些礼物,悄然下了方岩山,秘密前往衢州城附近的一个地方——丘家集,要给他的授业老恩师“百炼神锤”丘乙贺八十大寿,也正好看望一下打小便送在那里跟师爷和各位师叔、伯学本事的儿子陈礼坤。不想这个情况被官府的密探摸到了,当然通过了山寨里的内奸,不敢贻误,马上报给了何都监。同时,另有人对陈十四实施跟踪监视,一边确定落实其所去。何涛获讯大喜,指示下头对陈十四先不要惊动,免得其缩回去。他盘算,在自己的地盘内虽可自主行动,但这一方也多有陈十四眼线,山寨人又相当警觉,若得紧急情形必会驰救,会令自己好事不一定成功。倒不如欲擒而故纵,放任陈十四远远走着,便教之到衢州地界去。陈十四一道走顺了,便会放松警惕。由于远离本山,所谓“虎落平阳”,一旦生出事,远水难救近火,缺少援应。陈十四便会深陷困境,身家难保,乖乖受制。而他何涛择时机,选地方,从容一举擒获贼首,握其大功。自己周围或许亦有山上耳目,为事须小心。为了不给方岩山人察觉,何涛未便张扬,仅带了几名健卒,便衣出行,悄然到了衢州,到州城见了知州彭汝方并都监战衡,请求相助一把。想在丘乙家里捉人是不妥当的,丘乙乃一方响当当的人物,不说其江湖朋友多少,单那于本州的弟子徒孙就一大帮子,惹着了,闹将起来,可不好收场。而只能在陈十四往来路上行事,方是便宜。商定了一下,在龙游、西安二县的界上做了布置。而陈十四对官府的这一切举动浑然不知。前来衢州一路平安,在老师家里没并没露面于大庭广众之前,更没发生什么意外事。想此行不为官府所知,回路想当然也会平安,因此便有些掉以轻心起来。这日夜晚宿于一处贺家老店,不想来了官兵,把贺家店围个水泄不通。一声呐喊,闯到里头。陈十四再勇猛也架不住人家多(官府为了确保能够捉住他,动用了二百人的兵力),无法冲突出去,遂被拿获。四名喽啰当场毙命。“一直撞”何涛谢了在场的衢州战都监,并托之代为向彭知州道谢。然后打前来帮忙捉拿陈十四的衢州官兵当中借了百名,还伴一名(营)指挥。将陈十四打入木笼囚车,就此解往婺州。

因担心出意外,陈十四下山后,还随带两个尾儿,遇到不测便会马上回报山上。陈十四被擒,方岩山上很快知了信。真是怕什来什,董氏兄弟心惊肉跳,焦躁不安。打算在何涛一队所经之路上拦劫囚车,营救陈十四。但自方力量有限,且又是背离基土,远外作战,有太多的不利因素。恐难以成功,得拉帮手。闻得兰溪县兰阴山上新近兴起了一支好汉,名头最响亮的是“混天大鹏”吴大王,与自家所行一道。不若求人家来助一臂之力。因于此,董氏兄弟二人上得兰阴山,造访吴邦。吴邦一听,却为此事,十分爽快,道:“久闻方岩山陈十四威名,及您二位头领的声号,早有意结交,只是没人牵线。今日难得两位好汉大驾光临,咱们从此便是朋友,互称兄弟,两山成一家人。甘苦与共,生死依傍。陈大王的事没的说,忙我们辟邪寨帮定了,必要救下他来。请二位并贵山兄弟谨放宽心。”董氏兄大喜望外,千恩万谢。做了一番计议,根据何涛的行进速度,这边明日就当动手,也必须动手,不能候他距离婺州城过近了才兴事。决定在囚车可能的所经之路黄岩冈附近劫之。细细谈妥,董氏兄弟回山准备。吴邦这里也拣选下山喽啰。

道这一天黎明时分,兰阴、方岩二山的人马合计六百余人,已然赶赴在黄岩冈。你不趁黑动作,待到天光大亮行军,岂不暴露?冈身侧,错半肩有座小青山。山、冈当间夹着一条经过修整,但不说宽的道路。人马择所埋伏了下来,急切盼望囚车快些到来。可是眼巴巴等了许久,都晌午了,囚车影子仍不见,并且撒下去的探子也未见归。吴邦急得直搓手,心说:“怎么还不到?莫非估算错了路线?不会呀,应该是这个方向来。难道何涛绕个大弯子,转别的途径去了?要那样岂不空等一回?探子也不速来一报究竟,急杀人也。再候他一个时辰,若何涛还不见来,就寻去杀,无论如何也要救出陈十四。”季节冬天,人人处于冷风中,瑟瑟发抖,手脚都木了,遭了大罪,但还必须要忍受。有探子飞报于吴邦:“大寨主,预计不差,囚车方向这边。因为今日官兵起动的晚一些,所以报来见迟。现在一个村子小作停留,某一大户家里吃午饭呢。距这里还有二十多里路。”吴邦听了,心里骂:“他们那儿好吃喝,我们这里却在食北风。”忍着吧,也没准备干粮。又候了多时,获报:“囚车来了。”“是吗?”吴邦大喜,站高处,手搭凉棚往那边远处里眺望,果然一队官兵朝这个方向而来。吴邦传下命令:“弟兄们,准备好,就有大仗干了。要施出手段,张起威风来。”才要劈木笼砸囚车,解救陈十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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